索着已经被打飞到老远的短刀,一涌而上的暗卫已经将她包围了起来,但她嘴里依旧是念念有词。
“大家一定都不知道她是谁吧,哈哈哈,她就是南朝的瑞王妃,那个挑起祁门关和菖州战乱的罪魁祸首!那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老妇人疯狂的咆哮着,她被箫如然重伤了内脏,如今只能卧倒在冰面之上,但她依旧不甘心的咒骂。宓可吃惊的望着她,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最后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大妈。
“我儿子因为你上了战场,战死在祁门关前,尸骨无存,那吃人的诸葛世乐又让我唯一的老伴在这样严寒的深冬潜入菖水为你抓鱼,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知道不知道为博你一笑,多少人因此丧民。五十人下水,只有三人回来,你凭什么要让天下百姓为你流血流泪?你凭什么独享那皇宫大院里的高床暖枕!我们全家都毁在你的手上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用你的命来祭奠我们死去的亲人!”
她不说大家还在纳闷,她这一吼周围看热闹的菖州百姓顿时哗然,这祁门十三关的战争实在是让两国边境的老百姓吃尽了苦头,对于这些不明事理的百姓来说,自然是把全部的责任都堆到了那个与这场战争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女子身上。听到这妇人一吼,大家自然是议论开来,场面嗡嗡作响,虽然还没有人敢破口大骂,但是那愤怒的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宓可只怕早己死了千百回。陈锋带着随行赶来的大军列队上前,以防民变,将女子与皇帝围在中间。
“贱女人,原来就是靠这些个妖术来迷惑皇上的!难怪她要跳舞,我呸!”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跟着就是更多的人不屑,刚刚还在鼓掌欢呼的人们,如今全都变了脸色。箫如然站起身子,也不管身上的伤口,用自己的大裘将女子一裹,将她包裹起来,抓紧了她的手,仿佛生怕有人伤了她一般。
“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是你们谁再多说一句,我会即刻杀光你们!”空气中传来阴冷的声音,他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双手一伸就那么自然的挡在了女子的面前。所有的人都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是血的男人,他们听见有士兵称他为皇上,原来他就是皇上?那个被女色迷惑得晕头转向的昏君?大家顿时群情激愤,更多的咒骂之声传来,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叫作恐惧,除了发泄心里的不满和怨气,就只是想用那森森的眼神将面前的这几个人统统的消灭干净,好来祭奠他们死去亲人的亡魂。
“她就该死,她全家都该死!狐狸精!”
“这样的女人我诅咒她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诅咒她的亲人统统弃她而去!”
“皇上也是昏头了,放着自己的子民不维护,去维护一个别国的女人。”
“真不知道皇上是吃了什么迷药,居然被她迷惑!贱人!”
“给我杀!”箫如然再也不想废话,他眼神中带着饿狼般的杀气,那些诅咒的话语像一把把修罗烈焰般的煎烧着他的心,他怎么可以容忍这些人在他的面前如此辱骂她?诅咒她?
“不要,不准动手,所有人都不准乱动。”女子撩开沉重的大裘从男子的身后冲了出去,此时的宓可已是泪流满脸,从听完那个妇人的话开始,她就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很多的场景从事情一开始她就是估计到的。但如今真实的呈现在眼前,面对着众人的指责和怨恨,她是真的难受了,很难受很难受。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但真实的当面对那么多怨恨与指责,无论她多么坚强,却依旧无法洒脱的抛却那些所谓的虚名。
她匍匐着跪到了众人的面前,看着那些只听命于箫如然的暗卫们手起刀落,红光一闪之间,已有无数的身体跟着自己扑到在地的节奏倒了下去。岸边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看热闹的人们都开始四方逃匿。
“不要杀了,箫如然!”女子死死的拖着男子的手,恳求的摇摆着,她想起那个陈仓城外的夜晚,那一群疯狂的饿殍被屠杀的场面和现在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狗皇帝乱杀人了,大家跑啊!”有人不知好歹的冒了一句,他不知这句话会害死更多人。
“大家听我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知道因为我你们失去了最爱的家人。但他是你们的皇上,也是你们的庇佑,他让你们每个人都有饭吃有衣服穿,你们不要继续再这里挑战他的耐心了。我是你们东岳的罪人,他不是,你们走吧,我求求你们,回家去,不要在呆在这里了!不要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女子扯破了喉咙大喊着,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纵然她有舌战群雄的辩才,纵然她有睥睨天下的手段,但面对这些无知的百姓她能说什么?儿子她还不起,丈夫她也还不起,失去的都已经注定,那场已经发生过的战争早就成为了历史了,除了对不起,她还可以对他们说什么?解释什么?
“起来,不要跪他们!”箫如然深知她的性子,可以对自己残忍,却总是不忍心伤害别人,他一把从身后将她抱起,也不管肩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痛楚,整个面庞都浸润在阴影中。
“你不欠他们,若是没有你提议开通运河,若是没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