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如若让南朝知道鼠疫之事北朝也有份参与,不知道陛下这个位子,究竟还座得稳多久?”信使也不慌张,只是将苗刖刖的话全数转告龙则文。
“你回去转告女皇,二十万担我北朝目前确实拿不出手,不过十万担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随后我会派大军从战鹿草原押送粮草过境,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西疆有难,能帮的我北朝肯定帮。”男子猛的清醒过来,现在他已经惹怒了箫如然,如果南朝再掺合进来,西疆又不再是盟友,那对他来说无疑是自取灭亡。所以他思量了半天,西疆这颗棋不能丢,犯不着为了几十万担粮食和她计较,给她就给她吧。
使者前脚出了营,唐易和商牟俊禾后脚就被龙则文招进了大帐。
“从则别对岸的大营和炎州都给我秘密调动大军,越多越好,全数伪装成老百姓的样子,把砦城给我腾空,要快,等呢喃他们一到,全部给我拿下,这一次我亲自指挥。她们想必这两日就该到砦城了。”男子一脸的阴沉,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她千不挑万不选偏偏选择了砦城,她一定不知道,砦城作为我的秘密军事基地,早就准备了好多年了,就算是我大哥带兵来打,也攻不下来,不要说她。”龙则文长年坐守炎州和砦城,为了谋反,他早年就将砦城的防御偷偷加固,地下兵器库和囤积的粮食更是够二十万的大军用上个三年五载了,原本他就是打算如若失败,就退守砦城,想不到如今还真是派上了用场,北朝三分之一的精壮男丁都归属于砦城大营,龙则文对他们早就是训练有佳,就算她有神兵利器,和他拖也是拖不起的。
“主上真是深谋远虑,呢喃郡主她一定想不到自己千挑万选给选了条死路。”商牟俊禾连连称好。
“主上,如若棺材镇不拿回来,对整个北朝朝廷都是一种侮辱,天下也会耻笑我北朝国君无能,难道我们就这么坐视不理?”唐易鄙视的看着商牟俊禾,他这个满脑肥肠的蠢货,除了溜虚拍马,根本就提不出任何建设性建议。
“现在不能再去招惹箫如然了,否则局势会对我们很不利,务必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追捕呢喃身上,只要把她解决了,其他都好说。先派人将龙家两姐妹送到东岳去,我们不是原本就打算和他们和亲吗?就说棺材镇作为两姐妹的嫁妆,这样北朝也有面子,东岳也不用背个偷袭窃国的名声,他定会接受,棺材镇就当先给他玩玩,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来的。”龙则文狡诈的笑,当务之急,先稳住东岳抓住呢喃才是正事,一个小地方他真心想要拿回来,还困难吗?
小城临汾
“百姓们好象很怕我们,现在全天下都以为我们是叛军。”乔虎从外巡查了回来,一脸的无奈。
“叛军又如何?能带他们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的,全北朝也只有我们这只叛军了。吩咐下去,将士们不得打扰百姓的生活和农作,不得欺负老幼妇孺,一切行动以礼相待,不是我们的不碰,不该我们拿的不拿。严格遵守军纪。”女子并没有气馁,毕竟对于这些文化知识不高的百姓,要指望他们明白那些权利的斗争和是非的曲折完全就是做梦,朝廷一句话,大家都吓得屁滚尿流。
“何为康庄?在什么地方?”乔虎愣头愣脑的问。
“康庄?就是很美妙的地方。”女子看着乔虎一副严谨的脸下透露出坚毅无比的神情。
“乔副将,你不要总是表情那么严肃,对了,粮草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很奇怪,临汾虽然是个小城,但粮仓却大的惊人,而且储备非常的充足,幻雀姑娘和无德少主已经带人去清点了,够大伙吃上好些日子呢,不怕拿不下砦城。”乔虎很是高兴。
“郡主,火将军让我把这酒给你提两坛来尝尝!”特别行动小组的白小三如今是左溟的勤务兵,平日总是喜欢张罗一些稀奇古怪的吃的,这不又提着两坛青瓷古罐讨好来了。
“将军呢?”女子接过酒,还没有开封,便闻到那扑闭的寒梅之香。
“和左将军去城楼上喝酒去了,说是纪念一个朋友。”白小三也不客气,跟着呢喃久了,大家似乎都习惯了不那么客套,也减免了不必要的规矩礼仪,反到是亲切了不少。
“这酒甚好,想必他也喜欢。”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闪过一丝难看,接酒的手抖了两下,但却一把扯开了封口,也不做作,仰头就喝,那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到她雪白的颈窝,看得乔虎心里生痛,那玉颈之上久久未曾散去的淤青,想必就是出自龙则文之手吧。那么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儿,就这么被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给糟蹋了,虽然这事只有当时在宫里的人知道,但宫闱的密事从来都是瞒不住人的,以后还有哪个王孙公子会要她呢?男子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她在他们这般将士的眼里无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那是当然,这酒可是临汾进贡的梅花引,据说每年就产一千坛,主要是销往东岳和南朝的皇室,金贵得很。一度价格在每瓶一百金以上,哈哈想不到这临汾城的军用粮仓里还存了这么几坛子。我们可是有口福了!”白小三边说边添着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