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性命的侩子手,总有一天,她会将他们统统都戳骨扬灰,一个都不会放过。
秋风瑟瑟的吹起地上的尘埃,男子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从来就没有走进过她的生活。那年初夏,菖州百味楼那惊鸿的一眼,如今永远定格在了记忆的深处。
男子的右手慢慢的松开,有张小纸条不经意的露了出来,女子慌乱的抓了过来,那是她早上给他写的,她不过就是去膳房给他做了几个“汉堡”,怎么回来,这人就没了呢?
女子边看边哭,边哭边擦着眼泪,却猛的发现纸条的背后居然多了几行小字。
“喃儿,如果真的没有下辈子,我就一直都在忘川的河边等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喝那孟婆之汤,记得带着你的汉堡,下一次相见,啸桀定不负你。”看着他苍劲有力的字迹,女子早已泣不成声。
原来自己说过的每一件事情他都那么清楚的记得,她都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讲过酆都、讲过孟婆汤、讲过忘川河,人死了,真的会去那些地方吗?她不知道,而他却真的就把她忽悠他的戏言那么真切的记在了心里。
“郡主累了,把她送回宫去!好生照看!”龙则文没有过来,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突然收敛了往日的嚣张与锋芒,只是吩咐侍卫们将呢喃带了下去。
“你这个滚蛋!”转身之际,还没有来得急反映,龙则文就被一个耳光扇了个七荤八素。只见卫羽芝一身戎装,一手提剑,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刚刚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拜她所赐。
“你这个疯女人跑这里来添什么乱!”龙则文恼怒的一掌将她打翻在地,今天再怎么也是他大哥去世,虽然是他亲自下的令,但心里终究是不畅快的。
“像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女子并不示弱,这样的时候,好死总比赖活着,她卫家的女子可不是怕死之人。
“泽荣郡主既然不喜欢住在宫殿了,就把她给我关到天牢去!”龙则文厌恶的怒吼着,不想与她过多的纠缠。
“龙则文,连自己亲生哥哥都杀,老天都会收你的。”卫羽芝冷笑着大喊,她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这宫墙之内。
“主上,如今大局以定,是该考虑如何善后了。”唐易与商牟俊禾小心的跟在龙则文的后面,今日一事不时便会传遍天下,总不能让天下人都来咒骂这个新君弑兄篡位吧。所以他们必须找个绝佳的理由来堵住这悠悠众口。
“在场的宫人和侍卫呢?”
“没有一人可以出宫,微臣已经下令让心腹去解决那些人了。”唐易谨慎的回复。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统统都除掉?”龙则文有点诧异。
“为保主上的英明,他们必须死。这其中不乏先主的手下,如若这事传了出去,那不光会影响主上的声威,连北朝的国体想必都会动摇!”
“好,这个事情就随你的意思去办,不要留下什么祸端就好。以后我再也不想有人提起今日之事!”
“那对外宣称?”唐易继续追问。
“唐大人真是迂腐,对外就说是郡主勾引主上不遂,被旧主发现,旧主一气之下和郡主发生了争执,郡主怀恨在心于是联合了宫外的贼人,谋害了旧主!你们难道忘记了当日多啦郡主之事,不也是呢喃郡主背了吗?她既然那么喜欢背黑锅,能替哥哥就不能替弟弟?我们要把此事渲染成一个连续的事件,这样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商牟俊禾翻了翻眼皮,不屑的和唐易抢功。他一贯擅长编故事,疏不知当年宓可进桑奇,借用真正的呢喃郡主之身份,这个点子也是出自他手。
“可是!大家会相信吗?”龙则文有点犹豫。
“那是当然,那日郡主在乾坤殿勾引主上,不光是宫人们看见了,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事情早就传开了,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将此事更加深一步的发展下去。”商牟俊禾狡诈的笑。
“好,那爱卿就快去拟旨,明日就对外公布。同时三日之后以国君之礼厚葬我皇兄于桑奇皇陵!”
龙啸桀,三十有三,少时被封炎王,掌管炎州。桑奇之乱后,他十七岁继位,平内乱安北漠,修运河建市场,以雷霆之姿、破竹之势带领百姓推翻了几百年的奴隶制,推行了用工制。他一生戎马,战功显赫,武艺超群,人称“北漠雄狮”。他为人慷慨,不拘小节,以勤俭治天下,以忠义定军心,深得北朝老百姓的爱戴,他是北朝历史最为重要的人物之一,也是北朝历史上成就最为辉煌的君主,在他治理北朝的十六年间,北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水平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特别是断肠关市场一开,北朝经济一时跃居四国之首!
辰星历492年十月北朝炎帝龙啸桀因与呢喃郡主发生情感纠葛,被乱臣偷袭,暴毙于桑奇皇城乾坤殿外。
一时之间,万人静默,举国同悲,整个北朝铺天盖地的挂上了扎眼的白灵与悼帘。老百姓们都自发组织上街,静静的跪在桑奇皇城之前,悼念这一代帝王的陨落。
“将军,宫里传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