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要爆炸一样的巨裂疼痛,心中一阵阵的恶心,昏天黑地的一片,做梦吗?还是已经死掉了?全身湿湿的,很重,但是很温暖。择天记www.x5200.com好想把胳膊抬起来,可是真的没有力气啊。感觉下沉得很快,又感觉有人把她提了起来,再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呃~”宓可努力的想挣开眼睛,但怎么也不能完全的睁开,模糊间感觉眼前一大群人在周围,长长的裙子在身边晃来晃去,像金鱼的尾巴扫在她的脸上。
“姑娘!?我拜托你,想死也不要选个这么痛苦的死法,要知道古往今来溺毙可是相当痛苦的。再说了,就算你要选择自杀,你也不该选我们合欢海啊?你还真会享受,连死也要找个这么舒坦的地方?”有个大娘不停的在身边嚷嚷,让她听不真实。
“还有半个时辰三殿下就要过来了,你如果死在温泉里?你让我们如何交代?自己死了就算了,还害人?真是的,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给我先丢到柴房去,回头再审。”尖锐的女声传进耳朵,周围仿佛很乱。
“来来来,快,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丢柴房去。”有人开始拖她的手臂,劲道很大,她很想挣扎,但却那么无力。还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就再一次被人抬起来,然后兜兜转转又丢到了地上。
太阳明晃晃的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了柴房,宓可呆呆的傻坐在墙角,全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这是?她刚才隐约听见那些人说这是柴房?柴房?为什么现在还有人家里存在柴房?而且这究竟是柴房还是木材仓库?有柴房和篮球场一样大吗?现在都什么世界了,干吗还要用柴房?天然气也不贵啊?宓可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紫檀花梨,脑子顿时就不够用了,他们烧的居然是如此名贵的木材?有没有搞错?
怎么回事?
她不是在新疆吗?不是在乔戈里吗?不是在找宇翔吗?究竟怎么了?难道在做梦?这是哪里?
看着自己一身湿透的的衣裳,她突然紧张了起来,为什么自己身上还穿着登山的冲锋衣?脚上还是攀岩的鞋子?腰上甚至还有主锁和快挂,这不是做梦?那到底是怎么了?
她摸索着自己全身上下,甚至用力揪了揪自己的手臂,由于力道过大,还真是有痛得想哭的感觉。
一阵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萌生了出来,全身的汗毛都在眨眼间立了起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到底死没死也不知道,却来了个完全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一睁开眼是出现在太平间,就算现在自己是灵魂出窍,她也还觉得相对正常。
她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裤兜,瑞士军刀还在,还好,没有记错,裤兜里真的有。她谨慎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除了木头,还是木头,上千根的木头,还都是稀有的红木。在确认四周的确没有人了以后,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前开始用瑞士刀上的锯子从缝隙里锯外面的插削。
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在用木制的门插?难道是个原始部落?还是古老的村庄?但是雪山下怎么会有这样温暖的地方?老天,不会掉到了巴基斯坦吧?那可是个苦地方啊。她思绪很混乱,但再混乱也明白首先是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搞清楚状况,而不是在这里等着把她关起来的人。她看了看手上的表,下午3点,海拔高度:4580米。果然是高原。
半晌之后,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登山包筛糠一般的发着抖,似乎这个世界对她最重要的东西就只剩下这个包包了。从那巨大的柴房溜出来,在这不知道是公园还是渡假村的地方兜转了一会,没多久就迷了路。如今她只得悄悄的偎依在假山的背后,等待慢慢入夜。偌大的花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像是在接待什么重要客人,她很想跑过去问问她们,但看着众人古怪的举止,她还是心虚的选择了避开她们,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般。
脸色苍白得难看,可能是有点感冒,衣服上的水分已经被蒸发得差不多了,现代快干技术已经非常高超了,特别是专门对登山爱好者推出的这些装备,大多都是超轻超薄超保暖和防水快干系列的,第一是方便携带,第二就是为了应对恶劣环境的需要。
她感觉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胆怯,前所未有的害怕,连大家说宇翔遇难了,她都没有如此害怕过,因为她始终坚信,他还在,他并没有死。而现在,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不是在自己的祖国了,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还有他们的服饰和打扮,语言和行为…她真的不敢去想,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承认,这个地方不光是不属于自己的祖国,也不属于那艰苦的巴基斯坦,甚至很可能连时空都不是…
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她开始求乞自己或许是掉到了巴基斯坦的皇宫了吧。
那些丫鬟和侍卫们的服装,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有点像唐朝,但是却又有点像汉朝,反正一看就不是二十一世纪,光看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