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被吓到了,就得意的大笑起来,对着站在一边的侍卫吩咐道,“去,把宫杖拿来!”
手臂粗的木杖涂了红漆,用金漆描了好看的图案在上面。金色的图案并不完整,或大或小的红色不规则的分布在图案上,不知是师傅作画是抖了手,还是上次行刑后侍卫忘了擦拭。
“镜如,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红珍苦口婆心的劝着,“只要你肯按着我说的去做,我就放了你!”
“你做梦!”镜如是宁死不屈的,她没有在死亡面前妥协,她吐了红珍一身的唾沫,然后被人架到长凳上。“啊,啊,啊”,勾栏凄惨的叫声伴随着宫棍颇有节奏感的敲打,就连始作俑者的红珍都有些不忍起来。镜如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嘴唇烂了,牙齿碎了,直到没了气息,她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呼喊。
场面有些血腥,红珍别过头没有观看,侍卫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只能麻木的继续行刑。粗壮的木棍打在镜如的尸体上,温热的鲜血不断的往外飞溅,描金的宫棍,青色的衣衫,沾满了镜如的血。
“够了,拉下去吧!”又过了一段时间,红珍才命人将尸体拖了下去。她以为镜如才断气,可事实上,她的血都已经要流干了。
尸体很快被拖出殿堂,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红珍还在为镜如的不肯归降而感到遗憾,“是你害了她,如果她肯帮我,就不会死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勾栏终于肯开口,可声音却沙哑的厉害,“妾永远都是妾,不管我是不是在世,你都只能是他的妾,而我,才是他的妃!”
“死到临头还嘴硬!”红珍赏了她一巴掌,把她狠狠的打翻在地上却依旧不能解气。“妾”这个字是她的死穴,她最听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说起这个字,更何况是指名道姓。
“去,备锅,烧水!”她要把眼前这个人活生生的煮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凶残的方法了,她觉得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她解气。
柴堆好了,锅也架起来了,火很快就被点燃,原本凉爽的大殿突然变得闷热起来,每个人胸口像是压了千斤的巨石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快,在锅里的水沸腾的那一刻,胸口的压抑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能看到的,听到的,就是锅中突突冒着白气和水泡的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