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水的事是不能对外人道的,面对老军医的夸奖,孙灿烂自然不能让人盲目相信她给杨延保用的药粉效用,虽然那药粉的确远优于老军医的药,但也远没那么神奇。
于是有些羞涩低了低眉眼,然后抬眸看向老军医,清澈的目光中含着感激和庆幸:“哪里哪里,若不是您老处理得当,加上他自个的身子骨底子厚实,还真不知情况会如何呢!”
见孙灿烂如此说,老军医在心里细细一想,觉得不无道理,伤口经过处理以后,挤光了脓液,排除了感染源,再加上用了烈酒消毒并使用了适用的药粉,这是杨延保能这么快退烧的外因,而杨延保厚实的身体素质可不就是他如此迅速好转的内因嘛!
此时正好陈海斌三个人将热水送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刚忙完军务大事,抽空过来探视儿子的杨重光。
杨重光先来到杨延保床前细细观察依然陷于昏迷中的杨延保,只觉得儿子的脸色比先前看着好了很多,若不是头上绑着绷带,脸色略显苍白,真让人觉得杨延保只是睡着了而已。
老军医将整个救治过程仔细地向杨重光做了汇报,其间杨重光也问了一些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诸如杨延保何时会苏醒,会否有后遗症等等。
能给予肯定答复的,老军医自然不会含糊其实,可诸如苏醒的时间,最终康复的程度,目前是他无法给予明确答复的。
好在杨重光心里明白脑部受创各种可能性都有,这些问题真不是老军医现在能够回答的,最后只能长叹了口气,再深深地看了眼已经被擦了身子换好干爽衣裳的杨延保,又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孙灿烂。再三叮嘱她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骨。
“杨伯父,杨大哥可曾出了密林?”孙灿烂突然想起了杨延宗,眉头皱了皱问道。
按理这个点杨延宗他们应该出了密林才对。以杨延宗与杨延保之间的密切程度,加上杨延保这次完全是为了救杨延宗而身负重伤。杨延宗出了密林怎会不来探视杨延保呢?
这完全说不通啊,难道杨延宗那边还有什么事发生不成?
说起来也不应该啊,穆广这队人将杨延保送出密林交给等候在密林边缘的护卫以后,没作休息和调整,只是带了些干粮和干净的饮用水,转身又带着灰灰和黑子迅速返回密林去迎接杨延宗他们了。
有灰灰和黑子一起跟着总不会再迷路吧,究竟是什么原因到这个时辰还不见杨延宗的影子,也不见灰灰和黑子回来。这让孙灿烂不由地有些担忧。
“我正要告诉你呢,他们到现在还没出来。不过你别担心,穆胜让人回来通报,延宗他们回来的路被上游下来的雨水给冲断了,不过他们离密林边缘已经不远,大概也就二十里左右。
延宗他们这一行伤病患者太多,考虑到安全问题,他们和穆胜带的那队人马各自都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待明日天亮以后,再开辟新的路线。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杨重光细细地作为解释。
原来如此!孙灿烂在听到杨延宗还没回来时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杨伯父,您身上的担子重,要操心的事儿多。有时间也要多注意休息。杨四这里,我们会照顾着,您就放心吧。”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杨重光的贴身侍卫可着劲地给孙灿烂递眼神,于是孙灿烂催促杨重光回去休息。
送走杨重光,孙灿烂看了一眼床上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的杨延保,让其他几人继续下去各自找地方休息。
这次红桃和绿袖再也不肯席地坐在羊皮上休息了,那种腿麻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何况孙灿烂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呢。
红桃扫了眼屋子,这屋子除了杨延保睡着的小床。就只剩下一张小木桌和几张小凳还有就是她和绿袖坐过的羊皮,因此除了让孙灿烂坐在桌前趴桌子休息。还真找不到第二种可以让孙灿烂休息的方式,总不能让孙灿烂同她们一样坐地上歪在墙上休息吧。
于是拉着孙灿烂在小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小姐,让俺和绿袖看着四公子吧,你好歹趴在桌上休息一会。”
绿袖这次倒没有巴啦,只是站在红桃身后拼命地点头。
孙灿烂由于喝了空间水,此刻并不觉得有多疲乏,不过感受到两个丫头对她的拳拳之心,倒也不再坚持,顺从了两个丫头的心意在木桌边坐了下来。
“小姐,这是老军医刚让人从医所库房里找来的被褥,虽然有些霉味,不过都是新的。麻烦红桃姐姐将被褥铺在这羊皮上面,好歹也能歪着休息休息。”陈海斌和护卫抱着些被褥进来,将被褥往刚才红桃和绿袖她们席地而坐的羊皮上一放说道,尔后转身就出了屋子。
看着羊皮上的被褥,红桃和绿袖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喜,如此一来只要将被褥往羊皮上一铺就可以弄出一张简易的地铺。
虽说让孙灿烂睡地铺,两个丫头的心里总归有些违和感,不过相比与让孙灿烂趴在桌上休息或者与她们一样盘腿席地而坐,这地铺可要舒服得多。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