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家人又是哭又是笑,孙灿烂给穆妈妈使了个眼神就欲从屋里退出去,可惜她们还没退到门边就被风朝阳发现了。
“这位小姐和妈妈,请留步,请受小生一拜。”说着风朝阳抱拳十分郑重地对着孙灿烂鞠了一躬。
风老夫人终于发现了孙灿烂主仆的意图,岂能就这样让孙灿烂她们离开?
孙灿烂看似只救了风少夫人母子的性命,如今细思量起来,孙灿烂救的岂只两条人命,而是救了风家整个家族!
风老夫人对身边的婆子轻声交待了两句,那婆子离开了屋子,未几那婆子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用块红绸皮盖着,看不出是啥东西
不过风家的人看到婆子手上的托盘,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这些孙灿烂并没注意,她在风朝阳再三恳求下,正专心替风少夫人母子再次细细把脉,穆妈妈则不一样,她在注意护卫孙灿烂安全的同时,时刻关注着风家人的一言一行。
这家人看着就不是普通的人家,穆妈妈在心里理着思路,新月皇朝的风姓原本是大姓,不过近百年来却渐渐落败了,如今姓风的人虽还是不少,却已经少有大家族。 风姓中较有名望的如今在新月皇朝也就那么几家,官位最高的就算刑部尚书风弘正,而风弘正的老家恰好就在边关附近的一个小镇。难道这些风家的人就是风弘正的家属不成?
极有可能!那风弘正一直没将元配夫人接去京城,而风大人的儿子虽然出了仕却一直在家乡当个小县令,照顾到在老家颐养天年的风老夫人。
此次一定是边关吃紧,才会安排风朝阳护送老夫人还有风小少爷他们往内地转移。毕竟家乡再好,兵荒马乱的时候也只能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总好过没了命在。
不过穆妈妈虽说心里对这个风家心里多少有了些谱。不过还是没敢十分肯定,只得继续观察默默分析。
虽说那个刑部尚书风大人也是个读书人。可是在朝中的风评不错,既不拉帮结派又深得圣上看重,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一个极正派的人,恰恰应了他的名字“弘扬正道”。 “风少夫人和风小少爷已经没啥大碍。风小少爷无需服药,风少夫人也只需服上两付安神定气的药物,只是这一路上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冷,你们可得注意些保暖,以防受了风寒。”孙灿烂仔细地把过脉以后,写了个药方交给风朝阳,细心叮嘱。
原本孙灿烂并不觉得风少夫人需要服药,不过看着风朝阳那个紧张的模样,想想还是开两付安神的药给风少夫人。这个药方具有提神理气调理身体的作用,对人体也伤害。
“还不知道小姐贵姓?何方人氏,敢问此去何方?”见孙灿烂明确说明孙媳妇和曾孙子并无大碍。风老夫人这才想起还没询问孙灿烂的身份来历,于是和蔼地拉过孙灿烂在自己身边坐下。
孙灿烂虽然着急在走,不过穆妈妈暗示她无需着急,让她先与风家人打打交道,孙灿烂感到十分奇怪,刚才穆妈妈还急着要让她离开,怎地一眨眼就变了?
不过此刻她还没想甩甩手离开,有言说伸手不成笑脸人,人家风老夫人拉着她闲话家常。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不是?
“免贵姓孙,京城人氏。此去边关……寻夫。”说到去边关的目的,孙灿烂略顿了顿说道。
“哎哟喂。孙小姐你咋地还往边关去?如今边关打个热火朝天,形势紧张得很哪……据说那杨家的大公子,守边大将军杨延宗如今生死不明……”那风老夫人听了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孙灿烂也与他们一样是从边关往内地撤的,于是凑近孙灿烂悄悄说道。
孙灿烂知道杨延宗失踪的消息,并未对外公布,当这个消息从风老夫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孙灿烂大吃一惊。
“老夫人如何知晓如此隐密的事情?”孙灿烂秀眉一挑问道。
其实风老夫人说完这个消息,心里就懊恼不已,直想抽自己的嘴巴,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不过看孙灿烂的表情并无吃惊之意,看着让她觉得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两方都在猜测对方的身份,终于穆妈妈开了口:“俺家小姐自然是知道的,至于老夫人如何知晓,如果俺没有猜错的话,老夫人是风弘正大人的原配夫人风方氏。老夫人的这个消息,应该是从风明理风大人那里得知吧。”
“你们到底是何人?此来有何目的?”被穆妈妈一语道破身份,风家的人顿时警觉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只见孙灿烂面色如常,微笑始终如一挂在脸上,丝毫不为风家突然出现的不和善感到吃惊或动怒。
穆妈妈手一抖,一块木牌出现在她的手心,这块木牌看着年代已久,多年的打磨木牌显得油光锃亮,令牌的中间刻着一个篆字“杨”。
这是杨家的令牌,新月皇朝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家令牌一出屋子里的风家人包括丫环婆子立马松了口气。
杨家在新月皇朝代表的一直都是正义,面对杨家的令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