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屋子进了外人,怯怯地挡在孙灿烂和穆妈妈面前,阻止她们再上前。
“俺们比你们早些时辰住让,刚才俺们正要出客栈启程,听到你们这里的哭声,小姐心善又懂些岐黄之术,故而过来看看,看是否能够帮上你们的忙。”穆妈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将她们此行的目的简单地做了说明。
“快,快,快请,小姐一定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派来解救俺们家苦难的……”这大概是这家的老夫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了追问孙灿烂会医术是真是假,只觉得有人来就能让自己的这个独苗苗曾孙“复活”。
孙灿烂二话不说,迅速脱下自己身上有些碍事的大氅,来到床边,先看了一眼与小婴儿并排而卧的少妇,见她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过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她还活着。
于是孙灿烂将她先放了在了一边,当务之急是要先救这个窒息的婴儿,她伸出玉手搭在小婴儿的脖颈动脉处,眉头微蹙,脸色凝重,让一屋子满怀希望的人心顿时又沉入了悲伤之中。
孙灿烂却只是这样静静地将手搭在动脉处,默默感受着,突然一个轻微的脉动从搭在埃及处的右手指尖传来,孙灿烂心中不由一喜,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继续着那个动作。
刚才那个脉动太过轻微,就算孙灿烂的手直接搭在埃及上,也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很快孙灿烂感受到了第二下第三下脉动,终于确定这个小婴儿还有生命迹象。
在孙灿烂为小婴儿把脉的时候,穆妈妈已经要求这家当家的将大多数的人遣出了屋外,这屋子原本就不算大,这许多人都在这屋里,就算婴儿没事,这空气也实在差了些,何况孙灿烂要救人总也得让她能够施展开才行吧。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离开这屋子,不过他们也知道这屋子里人太多,何况一些懂医术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不愿意在人多的时候看病治病。
他们在心里并不对孙灿烂抱多大的希望,可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加上兵荒马乱的,一时之间他们又能到哪里去找大夫呢?
虽然自家懂得些医术的,摸了婴儿的脉说已经没气了,这女子看着年轻,可是那搭脉的动作一看就是个行家。
可是这都已经断气了的孩子真有的救吗?唉,就只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只剩下了床上毫无知觉的少妇和依然坐在地上沉浸在悲痛中的年轻男子,另外就是老夫人和一个婆子,孙灿烂也总算能够施展开。
说起来这个过程似乎有些长,其实从孙灿烂进这屋到现在也不过三五分钟的时候,显然这家人的教养相当不错,这让孙灿烂的心情感到十分舒畅。
三下两下就将被打成蜡烛包一般的婴儿从襁褓中解放出来,将没有了襁褓束缚的婴儿重新在床上放平,孙灿烂将左手平放在婴儿胸口,右手在左路手上轻轻按压,希望以此让婴儿恢复心跳和自主呼吸。
可是也许是婴儿憋气的时间久了些,孙灿烂忙乎了五分钟,也未见婴儿有什么动静,孙灿烂的脸上再次凝重起来,那老夫人的心也重新提了起来。
虽说婴儿先前就已经被判窒息而亡,可是老夫人的心里总归还是有着一线的希望,如今见孙灿烂忙乎了半天也没见效果,心里就已经断定婴儿是没救了,泪水再次从老人的眼睛里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