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龄开始还以为老爹不愿意认他这个儿子,当他知道原因以后,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又是请医问药,又是一次又一次地进山给孙老爹讲述从前的事,坚持帮孙老爹找回了曾经的记忆。
而此时距离孙老爹在山中出事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那时孙长龄已经与陈杜鹃成了亲。
当孙老爹听说儿子已经成亲,而且媳妇儿还怀了孩子,自然不愿意去打扰孙长龄的小家庭。
看着孙长龄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孙老爹这做爹的也放了心,总算对得起他死去的娘。
孙老爹已经过惯了山居的悠闲日子,加上老伴儿从来没有出过山,平日里本就不愿与人亲近,因此更不愿意去城里生活。
如此一来,不管孙长龄如何请求,这老两口就是不同意去郁州城生活,为了不打扰到孙长龄的生活,从开始孙老爹就要求孙长龄别告诉外人他还活着的消息,甚至还不让孙长龄告诉陈杜鹃他还活着的消息。
“俺实在不希望俺的存在打乱了长龄的生活。”孙老爹生怕孙灿烂她们不相信,特意再三强调。
原来这就是别人根本不知道孙老爹与孙长龄们之间真实关系的原因,可是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进城居住的呢?
孙老爹喝了口叶妈妈送上来的茶水,继续为大家释疑。
见孙老爹坚持不愿意过城居住,孙长龄也是万般无奈,看孙老爹的生活在山中的生活虽说简单,不过倒真的十分悠闲自在,最后只能依了孙老爹的意思。
不过此后,孙长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山探望孙老爹,并给孙老爹带些生活用品的粮食。
如此又过了两年,由于孙老爹的再婚老伴儿哮喘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虽然孙老爹这个新的老伴,并非孙长龄的亲娘。但是他感念那老婆子对孙老爹的救命之恩,把那老婆子当亲娘来尊重,执意要接孙老爹两人到郁州城里生活。
看着老伴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这次孙老爹没有拒绝,听从了孙长龄的安排带着老伴进城定居。
原本依了孙老爹的意思,随便在哪里找间小屋子安顿他们两个老家伙即可,孙长龄却坚持要接他们回家。
“可是这哪里使得,俺也知道媳妇儿也是个有名的贤惠女子。可是俺们实在不愿意扰乱长龄的生活,所以执意不肯与媳妇儿他们相认,胜儿无法只好让俺们住进了他隔壁的院子,也好就近照顾。
听长龄说,那个院子是他在买下自己住的那个院子时一起买下的,当时就记在了俺的名下。
俺当初也没太在意,直到长龄出事的那一天……”老爷子沉入了那痛苦的往事中。
这天已经很晚了,孙长龄匆匆翻过两家相邻的墙头来到孙老爹的屋子里,此时的孙长龄浑身酒气,眼神却十分清明。
进了屋孙长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着孙老爹跪了下去,重重地叩了两个头,又对着老婆子叩了两个头。然后沉声说道:“爹、娘,长龄不孝,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爹娘的面前尽孝了。
俺已经将杜鹃几个送去岳家,希望他们不会被俺牵连。
爹、娘,这里没人知晓俺们之间的关系,你们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去,反正这附近的人都以为你们是聋哑之人……”
孙长龄说到这里,孙家那边已经隐隐传来了砸门声,于是长话短说向孙老爹坦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告诉孙老爹除非有人带着他们祖传的蜂形玉佩来,否则不可轻信任何人。
孙家那边已经起了人声。夹杂着仆佣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让人觉得分外恐怖。
孙长龄起身紧紧拥抱了一把孙老爹。同时将身上的一大把银票塞到孙老爹的手上,然后吹熄了孙老爹屋里的灯:“爹、娘,保重!”
随即孙老爹只觉得身上一轻,再伸手已经摸不到孙长龄的身子,若不是屋里还留着一股子淡淡的酒气,孙老爹真以为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梦,从孙家院子里传来的哭叫声已经变成了惨叫,还有凶狠的喊杀声,让他知道孙长龄这次的确是凶多吉少。
面对儿子所处的困境,孙老爹却无能为力,他多么希望能够代替儿子去历险,甚至代替儿子去死,可是他知道他必须听从儿子的要求,他得咬牙活下去,完成儿子没能完成的事。
虽然孙老爹并不知道儿子需要完成的是什么,更不知道此后会等多久才会有人找上门来,可是他坚信总有一天会有人带着玉佩找上门来,所以他必须为儿子守住这个小院子。
他知道这个小院子里有儿子深藏的秘密,若非孙长龄本人,这个秘密就必须用他家祖传蜂形玉佩才能开启。
大半个晚上的折腾,凄厉的惨叫和凶狠的砍杀声,让所有的邻居都紧闭门窗不敢有丝毫的动静,大家都在猜测着孙家到底做了什么遭人杀灭。
更为奇怪的是,同在兴华街上的府衙却毫无声息,如此大的阵仗和声音,没不见一个巡捕和衙役出来,十分值得深思。
孙长龄生意做得好,陈杜鹃贤惠大气,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