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山花再要强再能干到底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不长的时间内连着两次差点掉下湖去,被吓着也是正常,怪都怪自个一激动忘了这是在船上而且还是在湖心。
杨延保在心里直责备自己,看着孙灿烂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歉意和心疼。
“山花,山花?你是咋了?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是不是吓到你了?”杨延保先是伸手在孙灿烂面前晃动着,嘴里焦急地呼唤着,可是孙灿烂却如同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下杨延保真的急了,再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礼教,伸手抚向孙灿烂的脸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杨延保温暖的手心与孙灿烂有些冰凉的脸颊一接触,孙灿烂就从对前世的怀念中给激醒过来,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感受到杨延保眼中焦急和关切,扯了扯嘴算是给了杨延保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落在杨延保的眼里显得有些落寞有些苍白,到底是什么让孙灿烂突然之间失了颜色失了心神呢?
刚才孙灿烂给杨延保的感觉十分的飘渺,整个人都游离在世俗之外,仿佛就要离他远去,这让杨延保极为恐慌。
杨延保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和百思不解,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紧张又关切地看着孙灿烂发怔。
只见孙灿烂微低下头,左右来回轻轻地甩了几下,仿佛要将所有困扰她的问题全都甩掉。
片刻过后,当孙灿烂再抬起头,脸上已经布满上笑容,虽然这个笑容看在杨延保眼里还是有些勉强,比之刚才的那个笑容已经好上很多。
“山花,刚才……”杨延保不知是要解释他为何冲动地拍了那么一下船沿,还是想问问孙灿烂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为何那么激动呢?”孙灿烂没让杨延保将话说全,匆匆接过话来,似乎很怕杨延保会问起她刚才的失态。避重就轻地将话题从自己的身上绕开。
孙灿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杨延保解释自己的失态,毕竟穿越时空,灵魂依附于另外一具躯体而生这样的事,与她能读懂蜂的语言这样事相同,就如同大巫小巫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可同日而语,更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若真告诉杨延保自己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不知道杨延保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能接受,想想还是算了,这个还是让它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吧。
杨延保看着孙灿烂已经恢复平静的脸。知道再问不但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引起孙灿烂的不悦,觉得还是将话题引到刚才正在说的事儿上去比较安全稳妥。
“呵呵,刚才你不是说那个女人没啥问题,可是我又觉得这事有蹊跷。想了许多的可能,最后觉得这里面的确有问题,而且有一个大大的问题,同时也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而这个阴谋的创造者应该就是祖母!
祖母真是下了盘好棋!只是祖父能同意吗?二哥能让祖母如愿吗?方家能善罢甘休吗?”杨延保的脸上时而阴时而阳,一连串的问号,把整个事件存在的核心问题都摆了出来。
孙灿烂有些弄不明白这人究竟是赞同还是反对杨老夫人的安排。
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这事的发展走向以及内幕。还是先与杨延保沟通一下比较合适,毕竟这事杨老元帅信任于她,让她出面与杨延保沟通,避免对方家成见颇深的杨延保一个冲动,又在杨府引起风波。
“方家?方家又能咋样?若祖母不能将方家摆平,让方家家主点头。她会轻易做这样的安排?
方家自然是不会轻易同意,否则祖母也不会等过了两个多月才有动作。
至于祖父嘛……”提到方家,孙灿烂的语气中也颇有些轻视。
惹大一个家族,男人不思进取,整日只想着用女孩儿的身体去换取家族的利益。在孙灿烂看来就是tmd忒不是个玩意儿。
不过这种骂人的话,孙灿烂是不会说出口的,她虽然不装淑女很久了,可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粗俗女子。
提到杨继业这个外面威严内心实则像个老顽童的老头子,孙灿烂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明媚:“你觉得这事若没得到祖父的首肯,祖母会一意孤行吗?”
说过这里,孙灿烂故意停了片刻,让杨延保有个思考的时间,见杨延保几不可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孙灿烂这才又继续往下说:“虽说你我订亲的消息放在我的及笄礼对外公布这事儿,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定下来,可这何尝不是祖父的一步棋!
方家以你为目标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何况当时方素月那女人又巴巴地跟去了边关……
你废了个方素月,方家又送来个方素琴,目标依然是你杨延保。
祖母是方家女,祖父是方家婿,总不能真的在明面上与方家扯破脸皮吧。
于是唯有在我的笄礼上做文章,我的笄礼来的宾客虽不能说云集了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却又已经算是高规格。
你在笄礼上的求亲越是高调和出格,我们订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