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她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巨蟒——它正冲着哈利露出尖锐的牙齿,恨不得冲上去咬掉他的脑袋。
‘魂器?’赛拉迷茫地呢喃。‘那是什么?’
它有些顾忌地望着她,没有再出声,赛拉感觉到它的防备,抿抿嘴,转头用下颚点了点哈利,“为什么你们的目标是纳吉尼?我以为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应该把全部的精力放在那个人身上。”
哈利犹豫了一会,他看向斯内普,后者却没有任何示意,而是目无焦距地望向远处的战场——这让他更加为难了,说还是不说?
“容我提醒,你现在胡思乱想的时间是有些人以生命的代价换来了。”
冰冷的声音让哈利神色一凛,他深吸了口气,对赛拉说:“它是最后一个魂器,只要杀了它,黑魔王才能彻底死亡。”
赛拉感觉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可她依旧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魂器?我不明白,纳吉尼只是条蛇而已。”
哈利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办法证明……但是邓布利多校长说过,必须除掉魂器。”提到这个名字,哈利明显有些低落,“否则就算我们杀了黑魔王,他也会借此复活。”
赛拉惊异地看向它——从始至终,在赛拉的眼里它不过是那个人的宠物而已。
“看,我们还没有失败。”哈利用一种乐观的口吻说,“我没有死,凤凰社也还有足够的力量战斗,只要消灭最后一个魂器,困难就消除了一大半!你完全不用违背你和邓布利多校长的契约。”
赛拉没有理会哈利说的话,但是她都听进去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它——明明听到了这样的话,却还是无动于衷,异样的平静。
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只要她肯轻轻推一下,局势就可以逆转。也是一个斩断黑魔王最后退路的机会。她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推动她,是什么?父母的亡魂?还是安妮的绝望?
“你知道食死徒为什么会效忠那个人吗?”赛拉轻声问。
哈利愣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恐惧或者利益,我想这算不上效忠。”
“对,我比你更清楚这些。”赛拉笑了笑,“我几乎每天都呆在他的身边,能经过他允许见到我的人一定是他重用的,可我看见了什么?面具能遮住他们的脸却不能遮住眼睛!算计!恐惧!摇摆不定!不过是一些投机者。”
“那是因为他离开的太久了。”斯内普突然说,“食死徒在过去大多是真正效忠他的,可现在所谓‘高贵血统’的思想已经被遗忘地差不多了,十一年的安逸让这些人明白和平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远远高于一个曾经的失败者口头承诺的辉煌。那个人清楚这些,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贵族的劣根性,所以他现在只能够靠力量来重新凝聚‘忠诚’,他觉得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有的是时间改变这些不安分的思想。但他不明白的是……真正属于他的时代已经不存在了。”
“我不在乎他会成功还是会失败,这个世界最后会变得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守护我唯一的亲人!”
坚定的声音用一种宣读誓言的口吻大声说出这句话,比一切都要响亮,几乎盖过了不远处的厮杀声,连时间都为此滞留一瞬。
“那如果他要杀你呢?”好半响,斯内普出声。
没等赛拉反驳,哈利立即开口说:“就算战争结束,你也是他唯一的绊脚石!你假扮德拉科·马尔福的那天晚上击败了邓布利多校长!老魔杖真正的主人是你!只要这一点没有改变,他就永远没有办法驾驭它!一个巫师唯一的武器就是魔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赛拉愣住,紧接着灰白了脸——意味着他会不惜一切铲除她。她了解那个人对野心的执着和坚定,十七年前的不甘和愤怒,十七年后的精心策划,这些都让他不容许任何人阻挡他的脚步。她是他唯一的后裔,可会比站在顶端更重要吗?
战争?战争是建立在势均力敌的基础上的……我更喜欢称之为……屠杀。
那个人不会为任何理由停下。
“那就杀吧。”赛拉苍白地笑出声来,碧绿的眼睛里却充斥着绝望和疯狂。“我在地狱里等他。”
就在这一刻,意外却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保护咒突然消失了!
他走进霍格沃兹城堡,脚心传来冰冷的触感,他曾经在这里呆了七年,这里的一切他都极为熟悉,却丝毫没有怀念的感觉——或许他比谁都厌恶这个地方。空旷的厅堂里阴森无比,弥漫着邪恶的气息,在场的食死徒们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惶恐得跪了下来,颤抖地等待惩罚,谁都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一群杀人如麻的恶徒居然连孩子都找不到。
他冰冷地扫视着他们,说:“罗道夫斯在哪里。”
他们不安地动了动,小幅度地在自己的周围观察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他……他带着一些人在城堡里面搜查。”
“去找他,然后带到这里来等着。”他下完命令就转身离开了。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