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死了!!
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炸开了,扎克利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响,伴随着周围的尖叫声嘶喊声更加吵杂了,眼前也是白茫茫地一片。
胸口的剧痛让他回过神来,猛然窜下了观众席,粗鲁地扒开周围的人,大声怒吼让他们滚开。
最终,他看到了那个僵硬地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塞德里克——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惊讶的神情,就像下一刻就会窜起来对他怒骂,我们可是哥们!你少吓唬我!
迪戈里夫妇从他身边冲了过来,扑到尸体身上,悲痛地哭喊。
周围围满了人,扎克利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奖杯……门钥匙……
瞳孔猛然收缩,扎克利僵住身子,蓦然向四周张望,疯狂地从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不一会,他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秋·张——她死死地捂住嘴巴,泪流满面。
他好不容易才命令自己挪动脚步,可还没有走几步,便看到布莱克把她带走了。
他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向哭泣的迪戈里夫妇,从这个角度看来,他们把那具尸体拦得严严实实的。
扎克利突然意识到一个荒谬可笑,可也无比可怕的事实——
塞德里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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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救世主“造谣”神秘人回来了,比如邓布利多听取了救世主的言论,又比如……可这些和他没有关系,一放假他就回家了,几乎一个假期都把自己锁在家里,连葬礼都没有去参加。对此父亲并没有表示出不满、
看着精致的怀表和那张握着纸条的照片,扎克利始终没有办法相信那个人就这么死了。思绪始终在怀疑和认定中徘徊。这是他第二次直接面对死亡,第一次是祖父死的时候,那是他还小,并不记得很多。可是……塞德里克,他们两个人是出了名的好兄弟好哥们,在霍格沃兹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就连放假都会时不时到对方家窜门……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莫名其妙的思绪让扎克利的脑袋混乱不堪,所以当父亲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整理好自己!快!快点!父亲厉声命令到,脸色发白,充满了恐慌。然后冲到衣柜面前,挑了一套巫师袍扔到他的怀里。
扎克利将怀表和照片放到床上,一边换衣服一边淡淡地问,怎么了?
父亲疾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时不时地掏出怀表看时间,直到他换好衣服才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好半响才深吸一口气,慢慢撸起自己左袖——他回来了。
扎克利倒抽了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狰狞的黑魔标记。
懂了?父亲冷声问。
他愣愣地点点头。
父亲一把拽住他的手,疾步冲出了房间,除非被问起,否则不要说话……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得忍着扛着,绝对不能有任何举动,明白了吗?
走到了庄园外面的小树林里面,父亲抽出魔杖,迫不及待地带他幻影移形。
眩晕和呕吐感消失后,父亲已经扯着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老宅面前,父亲惶恐不安地站在门口,颤抖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着,然后轻轻叩门。
扎克利绷紧神经,站在了一边。
开门的是个长相有些像老鼠的男人,他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了一眼父亲,然后侧身让他们走了进来。
扎克利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正中间的男人——那双猩红色充满暴戾和血腥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只一眼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父亲走上前去,单膝跪在他面前,虔诚地亲吻他的袍角。扎克利也跟着跪在一边。
他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好一会才说,杰登,告诉你一个遗憾的消息。
父亲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对一个女人摆了一下手,女人立即发出尖锐的笑声,然后朝房间的角落挥动着魔杖,一具尸体飘浮了出来,移动到父亲的身边时,她立即收回魔杖,怪叫声和尸体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萨鲁。
真是不幸,对吗?杰登。他懒洋洋地说。
父亲僵着身子,发出干涩的声音,如果……如果他惹您不高兴了,那么他就是死有余辜。
不高兴?他微微上扬了音调,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确实有点……他差点就杀了我,为了一个肮脏的杂种。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
父亲哆嗦了一下,连忙说,他的确该死。
他冷笑一声,说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不!父亲惊恐地否认,他深吸了两口气,说,布雷恩家绝对没有这个人,他早就从家谱上出名了。
他兴味地挑起眼角,一时没有说话,那个长地像老鼠一样的男人驼着身子,谄媚地说,确实是这样,布雷恩家的这个丑闻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零零散散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