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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兹列车上的时候,德拉科和赛拉再一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比起赛拉的不自在,德拉科明显要从容许多,他们来到了隔间,关上门后才把异样的目光隔离在了外面。
赛拉本想坐在德拉科对面的位置,可德拉科却自热地坐在了赛拉的身边,“坐过去点。”
赛拉有些疑惑,但还是紧紧靠在了窗户边上。
德拉科懒洋洋地躺□子,曲起腿将脚尖顶在了另一端,然后将头枕在赛拉的大腿上,稍稍挪动了□子,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说:“快到了叫我。”
赛拉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这个姿势让赛拉想到了潘西——她以前不只一次看到德拉科这样靠在潘西的腿上,赛拉不乐意了,装模作样地抱怨到:“你的头太重了。”
“反正压不扁,那就不用着急。”德拉科懒洋洋地说。
就不能指望这家伙说出些什么好话!赛拉用鼻子哼了哼,“当然,要不然帕金森的腿早就扁了。”
德拉科掀起眼皮,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摸了摸,就像在顺一只炸了毛的猫,“别闹了,让我好好休息会。”
赛拉看到他又闭上眼睛后,偷偷摸摸地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扭头看向窗外不断穿梭的景色,依靠在靠背上,过了好一会,她又低头看着德拉科。他睡着了,胸口平稳地起伏着。于是轻轻掳起他的左袖——手臂上没有任何痕迹,这让赛拉松了一口气。
爸爸妈妈死了,萨鲁死了,安妮也死了,可至少还德拉科不是吗?他是德拉科·马尔福,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魔法部目前还揪不住马尔福家的小辫子,卢修斯·马尔福呆在阿兹卡班是很安全的,只要他能熬到战争结束就行了,而德拉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个食死徒,可是没有被标记就意味着一切还有翻转的余地,如果邓布利多没有欺骗她,那么无论结局怎样,马尔福家族绝对能够自保。
只要那个人死了,一切就不是问题。
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赛拉的呼吸窒了窒。
她和他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一开始仅仅是害怕罢了,有谁不怕一个天天逼着自己杀人的黑魔王?何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恐惧的种子就已经埋下。
可是……可是……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动作极为粗鲁,发出哐啷的声响。
赛拉蓦然回过神来,原本正在睡觉的德拉科也不满地掀开眼皮子。
潘西就像一只发狂的狮子狗一样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们,剧烈起伏的胸膛足以显示出她的怒气,她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斯莱特林女生。
“注意你的家教,帕金森。”德拉科淡淡地说。
这个称呼让潘西的脸扭曲了一下,她恶狠狠地看向赛拉,“你整整一个假期逃避我就是为了守住这个泥巴种?!”
赛拉抬眼瞄了她一下,然后看向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看向赛拉,可惜这个角度没有办法让他观察到她的神色。这让德拉科不悦起来,他没好气地对潘西说:“逃避?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我以为我表达的很清楚了——我拒绝和你来往。”
潘西气疯了,她愤怒地捶了一下门,引起了身后其他人的注意,不少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可她并不在乎,潘西大声咆哮:“别忘记你家现在的情况!我爸爸现在在魔法部身居要职!!!”
德拉科顿时沉下了脸,阴霾地看着潘西,绷紧下颚,极力控制自己不失态。
“丢人现眼。”
冰冷嘲讽的声音让德拉科愣住,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赛拉。
潘西张大嘴巴,震惊的样子看上去蠢透了。
赛拉面无表情地斜晲着潘西,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就像在看一个过期的食物,“我很怀疑,这副泼妇样是否就是帕金森家的培育成果。当一个人被说成没家教的时候,就应该把自己的家谱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害虫是从哪里开始的。”
潘西气得直哆嗦,她抽出自己的魔杖对准赛拉,“——你这个肮脏不堪的泥巴种!!!”
几乎在同一时间,德拉科迅速地坐起身子,也将魔杖对准她,“——除你武器!”
魔杖立即被击飞,潘西吃痛地缩回后,惊惧又愤恨地扭曲着脸。
赛拉将已经滑入掌心的魔杖收了回去,淡淡地说:“肮脏?谁给你的勇气用它来形容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怜虫。”
潘西尖叫着扑上来,恨不得将她撕碎。身后的女生立即扯住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潘西停下动作,剧烈地喘息着,她挣脱了女生的手,凶狠地对赛拉说:“威尔顿家族的人死光了,布雷恩已经离开霍格沃兹,马尔福……哼!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赛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好半响,嘴角才勾起怪异的弧度。直到她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注视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