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腔里面流转,德拉科在一瞬间就计划了各种歹毒的方式来报复她的戏耍,可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占据了脑子——她背叛了黑魔王。
背叛——这个词用地很诡异,她不过一个麻瓜,麻瓜在那个人眼里就像蝼蚁一般。
可是现在……再贴切不过了。
一个马尔福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注意形象了?
阴冷地嘶嘶声让德拉科和哈利同时一惊,连忙回过头去,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教父!
——斯内普!
斯内普懒洋洋地瞄了一眼哈利,格兰芬多扣十分,对教授不敬。
哈利立即一副吞了鼻涕虫的样子,扭曲着脸瞪视着他。
斯内普走到德拉科的身边,看向顶着德拉科壳子的那个人,淡淡地说令人惊讶,不是吗?
德拉科立即明白了斯内普知道她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他抿了抿嘴,她是谁?
并不难猜。斯内普说。
德拉科愣住,一个荒谬的猜测让他僵住了身子。
你的条件,我全部答应,并且会尽最大的努力让赛拉·莫里斯活下来,让她能够正常地生老病死。而你,以你的灵魂起誓,你会付出你的忠诚,对我,对霍格沃兹,对哈利·波特……永远。
……我以灵魂起誓。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专注地注视一个人——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勇敢的波特先生,如果你不想再制造麻烦的话,现在就回你的寝室。而你……斯内普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将德拉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丫上,记得好好处理。
哈利又是愤怒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斯内普离开,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扯□上的格兰芬多学院袍丢给哈利,然后大步离开,按照原路回到了盥洗室,缩进隔间里面。
他有些疲惫地坐在地上,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鼻梁——他现在的情况糟糕偷了,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任何一件事情。直到听见脚步声,他才装模作样地靠在墙上。
德拉科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以及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往医疗翼。然后装作昏迷地聆听她自言自语一般的倾诉。
原本的怒气已经完全消褪了下来,心里空空的,紧接着,茫然又涌了上来,这让他有一些恼怒——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原本计划好在战争结束之后,如何让她名正言顺地冠上马尔福姓氏——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有的时候甚至会忧虑她是否能承担地起来自这个家族的压力。
可现在?
一只胆小怯弱的兔子转眼就变成了一条拥有致命剧毒的蛇。
或许他现在应该考虑,这个家族能不能承担地起她的身份所带来的压力。
德拉科想到了妈妈,妈妈或许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让他接近她,德拉科想要把这个事情汇报给妈妈,可这只是一瞬间地念头罢了。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答案很简单,他不想。
这让他更加纠结了。
这时候,斯内普出现在了医疗翼,知道他目的的德拉科在感觉到她没有在身边后,眯开眼后,不动声色地扯了扯斯内普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洗掉自己的记忆。
斯内普随意地挥动了一下魔杖,没有任何感觉的德拉科松了一口气,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很好奇,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对德拉科的惩罚——在他失败之后。
很好,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
卢修斯·马尔福入狱,他现在是唯一的继承人,留着他比杀了他的用处更大。何况……我并不认为他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少爷来杀死邓布利多校长——这真是荒谬可笑。
很好,他被小瞧了。
不管怎样,她并没有分析错,任务失败只能代表德拉科不是一个合格的食死徒,并不代表马尔福不会给那位大人带来利益。所有人都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斯内普走了之后,他选择了一个适当地时机“醒”过来。假装被修改了记忆,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她丝毫没有怀疑。
她对自己心怀愧疚,这对德拉科很有利,这让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事情并没有完全脱离掌控。
德拉科将她搂进怀里,这个瘦弱的身子让他错觉几乎一折就断——她哪里来的勇气去背叛那个人?
这次放假也去马尔福庄园吧,我想妈妈会很高兴。
他故意将唇瓣贴在了她的脖颈上——希望那个早熟的威尔顿没有告诉这家伙什么叫做勾引。
一只会变身的兔子,也只是兔子罢了。
好好瞒着你的小秘密,在我想到处理办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