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初其实倒无所谓等一会儿的,程柯工作忙,她现在又是富贵闲人一个,被下了命令不许老往医院跑,再怎么也只能隔天去一次。
昨天去过医院了,今儿是真的闲,一不去医院,又不用工作,天天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
等一会儿也就等一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程柯早就已经说过了,如果温言初来了,不管他是在开会也好,是在干什么也好。
都直接带她上去,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用在意会打断任何重要的事情。
这事儿,秘书室知道,邵翎溪自然也知道。
只是温言初形象太过让人无法联想到老板娘这个身份,前台接待其实是热心的,热心的主动判断了她的身份,就主动做出了指引……
所以她没来得及问,这消息也就连传都还没来得及传到秘书室去。
而邵翎溪,是故意的。
她看到程柯这些时间忙成这样,她其实自己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程柯要帮着处理绍和那边的事务,她又何尝不是工作量一下子变大起来了。
看着程柯忙成那样子,邵翎溪自然是于心不忍的,今天一个下午,这都是第三个会议了。
而温言初还在这个时候过来没事儿找事儿的。
邵翎溪算了一下会议的时间,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中断会议,毕竟会议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要是现在打断了,等会再接,又得重新在前面这要点的时候,再说一遍。
浪费那么多无用时间,做那么多无用功。还不如,先把她来的事情搁置。
邵翎溪没说,只是默默将程柯的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朝着主座上程柯看了一眼,程柯只是目光随意朝她瞟了一眼,也没有意识到什么,继续听着会议内容,时不时提出些意见。
只是会议中出现了些许波折,因为有几个关键点理念相悖的缘故,所以就这个问题,又讨论了很久,时间就这么过去。
然后……外头的天色,都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温言初其实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只觉得,坐了好一会儿了,洗手间都上了两次。
手机也玩到没电了,然后,她就睡着了,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本来孕期容易困,再加之无聊,最重要的是,嘉禾大厅等待区这个沙发,简直舒服得令人发指,坐上去感觉像坐在水团上一样!整个人就这么陷下去了。
太好睡了,温言初睡得很舒服,感觉比家里床还舒服。
于是也就这么沉沉睡着,外头天色都暗了,她也不知道。
其实下班时间到了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都侧目朝她看过来,也只是看一眼罢了,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而程柯散会的时候,天色已暗。
结束会议之后,参加会议的人员,都三三两两的出去了,程柯站起身来,轻轻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关节都在咯咯作响,他眉头皱了皱,按了按太阳穴。
就抬手看了手表,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不早了。
程柯眉头皱紧了几分,得赶回去陪她吃晚饭的……不然这女人,肯定又让保姆温着饭菜等他回来,然后自己窝到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水果。
“我先回去了,会议资料你整理一下,等下送过来给我。还有昨天绍和送上来的那些文件,你应该先过目了吧?也一并送过来,我该批的一起批了。”
程柯这么对邵翎溪吩咐了一句,步子就有些匆匆,朝着直达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邵翎溪点了点头,轻轻咬了嘴唇,忽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会议开了这么久,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而现在……
她眉头紧皱,那个温言初,总不可能还在等着吧?
毕竟天都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只能够这样想,于是就陪着程柯一起进了直达电梯,通往一楼。
程柯在电梯里的时候,就转头对邵翎溪说了一句,“拨言初电话。”
因为会议的缘故,他的手机在邵翎溪那里,邵翎溪嘴唇抿得更紧,点点头已经拿出手机,拨了温言初电话号码。
关机了。
“她关机了。”
“关机?”程柯眉梢一挑,眼神中已经有了焦躁,不停地抬眸看着电梯下降的数字,希望能够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打家里座机。”程柯刚说完这句,邵翎溪还没来得及拨号码。
叮一声,电梯已经抵达了一楼,门开了。
因为嘉禾接待的下班时间都比普通行政班时间要晚,所以一楼接待处的几个姑娘还坐在那里。
程柯刚走过去两步,就听得她们在讨论着,因为也已经过了行政班下班时间,她们没有压低声音,就是正常的音量讨论着。
“哎,你说大堂休息区沙发上那个拿着两个保温桶的女人,是怎么了啊?不是送外卖的么?我都上了两趟厕所经过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