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欧唯圣,倒是可以接触一下。{d}{u}{0}{0}.{c}{c}”
程昱宽老谋深算地说出这一句,就吩咐了姜淮,“姜秘书,找个机会联系顾扬,并且接触一下那个欧秘书,得赶在嘉泱和曼曼回来之前把这女人的事情给料理了,不然他们回来了,就难办了。”
程昱宽拿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眼睛里满是居于高位久了之后会有的那种威严和运筹帷幄。
柯柯啊,你可不要怪爷爷,只是你是我程昱宽的孙子,门不当户不对普通人家的姑娘哪里能配得上你。
……
不用说温言初了,就连程柯此刻都并不知道,程昱宽计划了什么,打算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言初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程柯的脸,他一只手撑着头,就这么侧着身子看着她,眸子里头目光柔软而温暖,落地窗外的冬日阳光透进来,照在床上,也照在他清俊的脸上。
使得他的目光里,竟是有了阳光般的和煦温暖,言初眸子里睡醒时的惺忪渐渐散去,定定地看着程柯的眼睛,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声,“早。”
“早安。”程柯俯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他已经醒来了好一会儿了,就这么默默看着她的睡容,也已经好一会儿了,像是怎么也看不够。
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已经渐渐为她沦陷之后,的的确确,似乎每看一眼就多想看一眼,似乎觉得也没有多像了,她就是她,就是温言初,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昨晚回家之后,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说任何关于他前女友的话题,言初虽然不是什么敏锐的人,但也还没有迟钝到用一个已逝的可怜女人来做话题的程度。
昨天的事情像是经过一晚的沉默已经被揭了过去,言初看着程柯的眼睛停顿了片刻,就想要起身来。
她只看到程柯眼神的柔软和春风和煦般的温暖,以她的迟钝脑子,也不会知道程柯心里的忐忑。
他在意她的情绪,昨晚的沉默,其实让他有些心焦,主要是没见这姑娘动过什么怒,她总是呆呆愣愣的要么可怜巴巴的,哪里像是有什么脾气的。
越是这样性格的她,反倒越让程柯忐忑,晚上都没怎么好睡,要不是她依旧被自己拥在怀中,要不是她绵软悠长的呼吸声听起来让人觉得太安定了,程柯觉得自己恐怕要失眠整夜。
言初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身来,却不料程柯竟是长臂一伸一勾,身体矫健一翻,就直接撑在了她的身体上头,定定地看着她。
“你……”言初眼神呆愣了一下,觉得他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于是似乎猜错了程柯的意思,“一大清早的,你赶紧下来!”
温言初有些急了,眸子垂下去不看他,脸上却是飘过了一抹绯红。
程柯只定定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原本很想认真问问她的,比如,是不是还生气啊?要怎么样才能消气?他不太会求人原谅之类的事情,所以还在斟酌语言。
但是眼下就看到了她脸上一抹娇羞的绯红,眸子微微眯了眯,唇角就已经有了笑意。
“嗯……”
程柯已经俯首上去啄了她的唇,温言初一声惊呼脸倒是更红了,“我还没刷牙呢!”
“我也没刷,不亏。”程柯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带了几分笑意,“老婆啊,我想着像你这么迟钝的姑娘,其实也挺好的。”
呆呆愣愣的,脾气也好。
程柯眼睛微微眯着,眸子里头闪烁着亮亮的光,温言初听到这称呼,浑身的毛孔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眼睛眨了眨,抬眼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鸽子蛋。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关于称呼的问题。”言初皱着眉头提议了一句,她是真的非常不习惯被叫做老婆,感觉特别不对劲儿。
“嗯?”程柯心情好了起来,在她旁边躺下,伸手搂着她也不让她起身来,“怎么了?不习惯?”
很不习惯。
程柯其实也不习惯,说实在的,他刚才自己叫出老婆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别扭。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北方男人啊,所以程柯马上就问道,“那叫媳妇儿?”
言初依旧不答,只是恶心地看着他……
程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这都结婚了,而且自己对她也有感情,总不能指望自己连名带姓张口温言初闭口温言初的。
“五岁之前,那个时候,我妈总是叫我小西,顾小西。”说完这句,言初就轻轻舔了舔嘴唇,“到现在,可能没有一个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可以叫我小西,要么就还是叫言初吧。”
言初说完就轻轻抿了抿嘴唇,抬眼看着他。程柯的眸子里有了些心疼的情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西。东南西北的西还是夕阳下山的夕?”程柯伸手搂了她,低声问了一句。
“我想,都有可能吧,那时候我没户口,名字也就是我妈随口叫的,我只知道是这个音,哪个字应该都可以。”
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