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这点心是细嚼慢咽才更加尝得出这点心的细腻之处的。而且,你这么吃的话,容易噎着的。”唐煜看着刘雨琦的这样吃瘪的样子心里不自觉的偷笑了起来,可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劝道。
“我牙疼!没空细嚼慢咽……”刘雨琦毫不理会唐煜,瞪了他一眼,嘴里鼓着满满的点心,口齿不清地说着,还没说完就噎呛到了,咳嗽着忙拿起一杯茶直接猛灌了下去。
唐煜抿着嘴,低下了头,脸色都有些涨红,双肩还微微颤动着。
刘雨琦看着唐煜的样子,又看了一旁的律行把脸也背过去了,身子也微不可见地颤动着。
她“啪”的一声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几上,杏目圆瞪着唐煜,咬牙道:“唐公子,我出来有一段时辰了,该回房了,就不打扰公子品茶细嚼慢咽地吃点心。不过小女子伤养得差不多了,总是劳烦公子吩咐人打点我的生活起居总是有些不便,虽然近些日子以来公子这个主家一直将我这样以命救公子的恩公晾在那里也不来探望确实有违公子该有的待客之道,想来这些也是因为公子公事繁忙罢了,所以过几日我就和我的婢女回府,免得打扰了公子的清修。”
说着刘雨琦站起身来,对着唐煜微微施礼便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她望向一旁站立着的律行道:“怎么,公子不让你的随从顺道送我一程吗?在这个竹林里,我可是路痴啊。”
唐煜被刘雨琦这一句接着一句地说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个女子已经自己走到门边了,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挽留了。只好吩咐律行送刘雨琦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雨琦回到房间后,一直等待消息的冬儿和春雨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打量这刘雨琦的脸色有些难看,知道她和唐公子聊得恐怕不是很愉快,便各自什么也没有说分别开始打水给刘雨琦洗漱伺候她入睡。
一整天都在兜兜转转的刘雨琦也有些疲惫,对冬儿和春雨吩咐了一句“明日收拾东西回府”之后,便一沾床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门外有来来往往的人影在她的门前攒动。刘雨琦被外边的声响给吵醒了。
“外边在做什么。一大早的,吵死人了。”刘雨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问道。
冬儿听到刘雨琦的问话。忙过来回答道:“小姐,您昨日说今日我们回府,所以无言他正在将唐公子的随身用的物件往这里搬呢,他说是……”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刘雨琦还带着未睡醒的迷糊状。犹豫着要不要把无言的话告诉小姐。
“说是什么?”刘雨琦有些不耐地摸了摸额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在竹林里吹了风的缘故,早上醒来居然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说是今日小姐您就要回府了,唐公子也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了,所以这才让人将他的日用物件先摆在门口。待我们走后,他就搬进来,今日唐公子就可以宿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冬儿一口气将无言的意思传达了出来。
“什么!那个无言真这么说?我不过昨日才跟唐煜那家伙儿说要告辞了。又没有说今日,他这么急吼吼地赶我走。是哪个意思啊!”刘雨琦散着头发从床榻上跳了起来。
赤着脚丫子在屋里来回走着把无言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连那唐公子也没有逃过一两句。
冬儿和春雨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
其实无言的原话是“你家小姐赖在这里占了咱们公子的屋子也有好些日子了,昨日我听律行说小姐就要告辞了,既然刘姑娘说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那么今日走也是可以的了,总是住在一个男子的屋子里总归是有损刘姑娘的清誉的,还是早些回府,大家各回各屋的好。”
若是这样告诉告诉小姐的话,恐怕此刻小姐就不只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了,早已这么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地冲出去找无言算账了,这才有损了她们小姐的形象呢。
冬儿和春雨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吁了一口气,彼此露出“还好没这么说”的表情。
“让我走是吧,谁喜欢待在这里啊,四周除了竹子就是竹子,跟坐牢一样的地方,谁稀罕啊!”
“春雨,给我梳头!”
“冬儿,给我更衣!”
屋子里传来了明明是女子清亮的声音,但语气听着像是带着浓浓的怨气的怨妇似的,门外正吩咐侍女和小厮搬运东西的无言听了都觉得心里抖颤了下。
女人还真是可怕,明明是她占了公子的屋子,弄得好像是她还有理了。
他看了一眼透过琉璃隐约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浑身抖了一下。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离公子越远越好。
突然,门“哗”得一声打开了,无言被惊得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刘,刘姑娘,这,这么早啊。”他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刘雨琦走了出来,甚至给自己投来了冷冷的一瞥,不由得结巴着打着招呼。
“早?那也比不得无言侍卫起得早啊,这天才刚刚亮你就开始搬运东西了,都赶到门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