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只以为苏子墨今晚要留在侯府,却没想到已等她多时,深更半夜,她孤身在外,如没有一个合理解释还真不好糊弄过去,心里想着对策,嬉皮笑脸的问苏子墨:“不是说好今晚不回来的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苏子墨也不急着问她,只说:“大哥纳妾,大嫂心里不痛快,我何必留下自讨没趣。读零零小说”
钟鸣又讨好道:“累一天了吧,早些休息吧。”
苏子墨道:“若非等你,我早就歇下了,倒是你一身酒气,我已让清儿备了热水和醒酒汤,快去沐浴更衣吧。”
苏子墨如此周到,却只字不问她今晚的去向,让钟鸣越发心虚,泡在花瓣水中,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向苏子墨坦白,她答应过苏子墨要坦诚相待。
钟鸣进了内间,就见苏子墨侧着身子面朝里躺着,以为她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在她身侧躺下,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抱住她。
苏子墨没动,却开口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钟鸣心里没准备,苏子墨突然出声,着实吓一跳。
苏子墨翻过身来,瞧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一定做了亏心事,秀眉微蹙的看着她。
钟鸣心知就算想瞒只怕也是瞒不住的,便道:“墨姐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苏子墨今日从侯府回来不见钟鸣,问了下人,十有九不知,必定是钟鸣下了封口令,不想让她知道,还能有什么好事,其他都还好,就怕再闹出人命来,“你先说,我再决定要不要生气。”
钟鸣这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苏子墨听她说竟然为扳倒宋俊杰而去勾引男人,气恼可想而知,头等关心的就是钟鸣有无被占便宜。
钟鸣见她问得急切,关心之色溢于言表,心里一暖,道:“我是有备而去,自会小心保护自己,只被摸了手,方才已好好洗过几回。”说着将一双手伸到苏子墨跟前,“你看,毫发无损。”
苏子墨除了生气,还能说什么,拉过她白嫩的手,似漫不经心道:“的确无外伤,先前我还犹豫,你倒是教会了我,若是有男人对我有企图,只有不是太过分,其实也无甚干系。”
钟鸣立即道:“不行!”
苏子墨扬了扬眉,略带挑衅的看着钟鸣,“你行,为何我不行?你放心,我也会背着你的,只有看不到,便可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光想到苏子墨跟男人亲近,她就要疯了,倘若苏子墨说到做到,岂不要她的命,真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忙缠着苏子墨道:“墨姐姐,我再不敢了,你千万不要为了气我,让那些臭男人占你的便宜。”
苏子墨不禁抬高了声音,“所以你就来气我?”
钟鸣心中其实也有委屈,小声道:“除了这个法子,我想不到其他。”
苏子墨又怎不知她说的是实情,钟鸣到底气傲,不肯求人,宋俊杰是父亲一手提拔,倘若由她去求父亲,必定比钟鸣如此迂回的法子管用,许是钟鸣也是想亲手报仇吧,不忍再多加指责,“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报仇而身犯险境。”
钟鸣道:“墨姐姐,你知道你是心疼我,我前世就因失了清白而死,怎可能重蹈覆辙?若非十足把握,我也不会去做,那个孙大人能帮我最好,若是不帮,顶多不过损失点银子。”
“你没有瞒着我,我已经很欣慰了。”苏子墨又不无矛盾的叹气道,“只不过这样的真相,我又宁愿不知,省的知道了心里添堵。”
苏子墨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吃醋,钟鸣心中着实欢喜,再看苏子墨身着月白色寝衣,衣襟开了一纽,露出雪白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心一下热了,说起来她们已许久不曾亲热,苏子墨总能找到借口拒绝她,诸如身子不适,心情不好等等,倒显得她很急色,其实她知道,苏子墨还是顾忌如今不自由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像似偷情,只不过情动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些,钟鸣将她压在身下,没说话,眼睛里却是千言万语,苏子墨融化在她的眼神里,半推半就也没有太拒绝。
烛火明暗不定,浅浅的低吟渲染得一室旖旎。
钟鸣抱着犹自喘息的苏子墨,心满意足的低喃:“墨姐姐,若如能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
苏子墨却悠悠叹了口气。
“可是还在为表哥的事烦恼?”钟鸣问,“要不了几天我们便可恢复自由身了。”
苏子墨摇摇头,看着钟鸣问:“鸣儿,你会不会有一天变心?”
钟鸣想也没想道:“当然不会。”又道,“为何突然这样问?”
苏子墨不无伤感道:“今日看到我大哥纳妾,就觉得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说好白头偕老,才不过几年就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着实让人心凉。”以为像宋俊杰那样的人也就罢了,连她一向敬重的大哥也是如此,怎能不失望。
钟鸣倒是想得开,“一辈子那么长,对着一个人总会腻的,谁还没有点非分之想,我曾经问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