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厮守了,是吗?”
虽无钟鸣说得这般直接,苏子墨也的确存了差不多的念头,便没说话,只当默认。
果真是如此!钟鸣扯了一个极难看的笑,“我书虽读的不多,却也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既认定我是心肠歹毒之人,我说再多也是无用,只不过我以为我和墨姐姐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却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只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便轻而易举的放弃了。”也证实了,她以前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若是苏子墨知道她不堪的前世,只怕会更加敬而远之,苏子墨的心性眼见都极高,若非在苏子墨跟前总装得纯良无害,苏子墨怎么会喜欢上她,而她也断不会为了苏子墨而放弃复仇,苏子墨早晚会看到她这一面,骗得了她一时,却骗不了她一世,无论何时知道,苏子墨都会拂袖而去。
苏子墨着实一愣,不禁扪心自问,到底是情太浅,还是感情里容不得瑕疵?
“我不会走,他要找上门,我等着便是,只盼他好得慢些,待我心愿了了,随便处置。”
苏子墨皱眉,“莫不是你还想杀人?”
钟鸣只“哼”了一声没应话。
“鸣儿,切不可再冲动,不是每回都这么好运,杀人偿命可不是句玩笑话。”苏子墨由心劝道。
“你既已与我撇清关系,我的事就不劳操心了,我是死是活也与你无关。”钟鸣叫停马车,一跃而下,头也不回的走进熙攘的人群中,知画连忙跟了上去。
苏子墨独坐在马车中,沉思良久,才令马车回府。
“小姐,天色已晚,你又一天没吃东西,我们回去吧。”知画劝道,夜风肆虐,冻得瑟瑟发抖。
钟鸣意兴阑珊道:“回去?回哪?我本是为墨姐姐才委屈给表哥做妾,现在墨姐姐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知画虽没听到她们说话,看钟鸣的样子也能猜到几分,两人定是闹别扭了,不为别的,必为了伤人一事,也不怪苏子墨生气,钟鸣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能动不动就杀人呢,看着钟鸣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苏小姐怎么会跟小姐绝交呢,若真如此就不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小姐,苏小姐虽聪明,到底姑娘家,怕是吓到了,我跟知书也吓得不轻呢。”
钟鸣摇头,“你不懂,墨姐姐气我是觉得我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好,她是失望所致,而我的确又是这样的人,墨姐姐接受不了,我跟她便再无可能。”
知画道:“那小姐何不为苏小姐改变呢,别成日想着报仇,毕竟、毕竟杀人也的确不好。”
钟鸣还是摇头,“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也无法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