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觉得就是她了,却可惜名花有主,心中虽万般感慨,脸上却没有波澜,只客气的跟钟鸣寒暄。
钟鸣道:“秦公子今天能来,想必应该知道为何事吧?”
秦公子没料到她如此直截了当,丝毫没有姑娘家的矜持,越发肯定心中想法,也不跟他转弯抹角,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请问钟姑娘,在下可入你的眼?”
钟鸣见他不像其他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不放,已然有几分好感,又见他如此直接,可见是个爽快人,她最喜欢跟爽直的人做朋友,这个秦公子倒值得一交,便道:“本姑娘实话跟你说吧,我觉得你不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秦公子问。
钟鸣面露为难之色道:“只可惜我表哥一心想纳我为妾,这让我好生为难。”
秦公子失声道:“什么?”当然不是为钟鸣,宋俊杰已有苏子墨那样的贤妻,怎还想着纳妾,当真是贪心不足。
旁人不知他的心思,宋俊杰见他没再打苏子墨的主意,便放下一半心,只以为秦公子是为钟鸣失态,笑着对秦公子道:“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让秦兄白跑这一趟了。”
秦公子心中因苏子墨而恼,只可惜说不出来,现在正好拿钟鸣做借口,便淡淡道:“宋公子言重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钟姑娘尚在闺阁,在下爱慕钟姑娘并不为过。”
宋俊杰急道:“我和表妹可是定下婚约的。”
秦公子却不急不慢道:“是吗,可有凭证?”
宋俊杰道:“我们是口头之约。”
秦公子扯了一下嘴角,毫不客气的说:“不会是宋兄信口雌黄吧,否则钟夫人为何委托媒人到我家说媒?”
宋俊杰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家姑姑毁约,只道:“秦兄,我敬你是客才礼让三分,我这趟来便是下聘迎亲,我劝秦兄还是死了这条亲吧?”
“下聘?”秦公子看向钟鸣,显然他没料到他们已到这一步。
一个人对自己有无好感,钟鸣能感觉得出,这个秦公子不像对她有意,倒像是有几分打抱不平的意思,钟鸣露出一个很无辜的笑,却不忘对秦公子挤了一下眼。
秦公子是个聪明人,立即会意,心中放下担子,一条腿搁在另条腿上,慢条斯理道:“宋兄既是来下聘的,秦某冒昧问一句,宋兄都送了些什么给钟姑娘。”
宋俊杰不知秦公子身家与钟府不分上下,只当是这里寻常人家,不过有几个钱面子上好看罢了,小地方的人岂比得上他这个京城公子,便将聘礼如数说了一遍。
秦公子听完后立即露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对钟鸣道:“钟姑娘,宋兄此言当真。”
钟鸣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没怎么嫁过人,也不知是否合规矩。”
苏子墨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专心品茶,听到钟鸣的话,一口茶险些喷出来,这鸣儿,当真会胡说,什么叫没怎么嫁过人。
秦公子道:“放在一般人家,倒也可以,只不过像钟府这样的人家,未免……未免太寒碜了。”
终于有人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宋俊杰急了,“两千两银子怎么就寒碜了,你谁啊,你若下聘能出多少银子?”
钟鸣也一脸天真的问:“对啊,秦公子,我听说你家良田百亩,十几家店铺,还有两家钱庄,换做你会怎样?”
宋俊杰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看秦公子衣着打扮举止谈吐也就是一般富家公子,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
秦公子连连摆手,笑道:“让钟姑娘见笑了,我们家那点家当如何跟钟府相比,我若有幸得姑娘青睐,只要姑娘开口,哪怕是倾家荡产都愿意。”
宋俊杰嗤之以鼻,嘲讽道:“说大话谁不会。”
秦公子道:“古时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为喜欢的人,倾尽家财又如何。”说着不由看了苏子墨一眼,如果早些让他遇到苏子墨,他一定愿意,又道,“再说银子是赚来的,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赚得比现在还多,钟老爷不就是白手起家吗?”
宋俊杰没话说了,只用鼻子哼哼两声,表示不相信。
钟鸣见宋俊杰吃瘪的样子,甭提多高兴,忍着笑,一脸郑重道:“我娘说嫁人一定要门当户对,否则保不定是不是为了打家财的主意而来,你看秦公子说得真诚,这事容我想一想,再给你答复。”
秦公子抱拳道:“那秦某就静候佳音了。”
回房后,钟鸣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苏子墨见状,秀眉微蹙道:“莫不是鸣儿被那位秦公子打动了?”
钟鸣好不容易止住笑道:“哪有,你没看出我跟秦公子在演戏吗?我是看到表哥被羞辱后的怂样,觉得好笑。”
苏子墨自然瞧得出,只不过就一个眼神,他们就配合的如此默契,当真心意相通,何况以钟鸣的倾城容貌,只怕没有男人不动心,前面有个邵诗容,现在又多个秦公子,钟鸣还真是个香饽饽。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昨天写完有事没改错字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