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悦这小狐狸总是疯疯癫癫,这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跑到了舞池之中去,在那异国舶来的劲爆音乐和绚丽的舞台灯光烘托下,身子抖得像抽了羊角风一般,不过这小妞儿到底是有些修行的底子,无论怎么摆弄身体,都是那般的好看,她是洪荒异种,生长与人不同,前两年小娃娃一个,现在倒是出落得跟十五六岁的清纯少女一般,天生自有一股妩媚端庄的气质,弄得旁边的男人神魂颠倒,舞台下意识地就变得以她为中心了。
这种感觉让小白狐儿十分着迷,她的心智到底有些不成熟,尽情地释放自己的美丽,举手投足间,艳光四射,莫说旁人,便连我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因为我们来这儿是要找出那些瘾君子的拆家,所以林豪选择的歌舞厅自然不是正规的那种,在我们周围,浓妆艳抹的流莺在身边来来回回走过,很多人甚至谈好价格之后,直接到楼上的包间,或者附近的酒店去解决动物的本能,所以舞池四周的男人手脚就有些不干净来,奋力往小白狐儿那边挤,而其中有一帮人,七八个,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色眯眯地将小白狐儿给围了起来。
我转头瞧过去的时候,正好是瞧见其中有一个光头疤脸男笑嘻嘻地朝着尹悦绷得滚圆的臀部摸去。
这些人外表凶狠,不过都是些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是小白狐儿的对手,我倒也没有担心她的安危,就怕这小姑奶奶发了脾气,闹将起来,将我们此番暗访的事情给搞砸了。
不过似乎明白我的心意,小白狐儿嘴角微微一翘,身子一扭,便避开了去。她避便避了,却恶趣味地一转身,竟然一瞬间将那个出手猥亵她的那个光头男全身都给扒光,连内裤都没有剩下来。
九十年代的南方市最对外开放的窗口,而像这样的歌舞厅,则是最为开放的去处,但是即便是再开放,也没有人瞧见过当众**、丝缕不着的猛人,那光头男纹了一身凶猛的青龙,龙尾一直蔓延到了那地方去,着实花哨,然而这平日里最得意的刺青在这样的场合露出来,顿时就吓了一大跳,大声喊了一下,张罗着左右的同伙帮忙,至少给块兜裆布,而舞台也顿时混乱成了一团。
小白狐儿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小妹儿,一副无辜的模样,趁乱朝着我这边跑来,除了像我这样的人,倒也不会有谁会想到这个像香草一般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是这般乱局的罪魁祸首。
光头男瞬间变成裸奔男,那些满脸凶恶的汉子一边骂骂咧咧地四处张望,一边七手八脚地给他遮挡起来,而小白狐儿则没心没肺地笑,一边伸手过来拿杯子里面的酒,我打开了她的手,板着脸说道:“小孩子不准喝酒。”
小白狐儿跟我的日子许久,晓得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一边朝着旁边盛放绿茶的玻璃杯拿去,一边兴奋地说道:“哥哥,你看,那光头好好笑哦,那么大的一个壮汉,结果那儿却那么小……”
我的脸更黑了,又拦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女孩子家家,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儿来呢——这杯子也不能喝,我刚才喝过了。”
小白狐儿手一翻,将玻璃杯给抢了过来,将里面剩下的绿茶一口饮尽,还美美地打了一个嗝,开心地说道:“我不介意。”
我一脸苦笑,这小妮子最近倒是越来越黏我了。瞧着那些人脑袋四处转,在角落将光头的衣服给找到了,这时歌舞厅自己请来看场子的人出面,让他们消停点。能够在这么大一家歌舞厅里面看场子的,自然都是有名之辈,这几个壮汉倒也不敢在这儿翻脸,刚才那一幕又着实丢脸,于是不再停留,阴着脸准备离开。
这些人本来就要灰溜溜离开了,然而路过我们这里的时候,小白狐儿瞧见那光头佬一脸丢人丢到姥姥家的窘迫模样,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大概是怕被别人发现,赶忙用双手将樱唇堵住,肩膀耸动不停。
小白狐儿固然是笑得春光灿烂,然而那光头佬却大受刺激,顿时就一巴掌拍在了我们的桌子上,大声喝骂道:“小娘皮,刚才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正想下那咸猪手,结果就裸奔露面了,光头佬回过神来,立刻怀疑起了这神秘的美丽少女来。他这一掌拍得桌子上的酒水直颤,林豪不动声色地托住桌沿,将这力道给抵消了去,然后望向了我,而小白狐儿刚才张牙舞爪,这时却装作了柔弱少女,朝我身后躲来。面对着这光头的暴怒,我平静地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小器,身材又不好,就不要光着身子乱跑了,小心感冒。”
我满心的关怀却让光头佬一股血直冲脑门,他倘若有头发,必然是怒发冲冠,顿时就要发作起来,结果刚才看场的那个黑西装走过来,寒声威胁道:“江老三,你要是再闹事,别怪我不给你大佬面子。”
这光头江老三似乎有些畏惧那黑西装,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然后在我的耳边闷声威胁道:“小白脸,有本事你永远别走出帝豪,哼!”
江老三带着自己的兄弟气冲冲地离开,而那将他吓走的黑西装则彬彬有礼地给我们鞠躬致歉:“三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