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东西。举目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啊,公主,这却是何意?”
“我听四德说呢,你最近和驸马忙着找铺子,好辛苦,却一直没合适的,我公主府名下却有几间散着的铺子,不知道却何种营生,正好拿来给你用了。”
“公主,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能拿公主的铺子呢?”金多寿有些手足无措地捧着这几页纸,只觉得重如千钧了。
“你也别急着推辞,我也是有要求的,我那铺子参股,要你们点心铺子三成的股,你看着合算吗?”昭阳也不着急,依旧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碗里的补汤,等咽下去后才开口说,
“当然了,我也不管你们的经营如何,只要每月送上三成的分红便行了。”
“这个,这个,那个,我……”金多寿一向觉得自己嘴并不笨,却是在昭阳公主这里屡屡不会说话了。
“行了,拿去给二夫人看吧,她定是愿意的。”昭阳也懒得和这般人多说话,挥手让他退下了。
金多寿别无他法,只好将那几张纸小心叠好,放入袖中,这才大步离去。想着待会儿娘要是拒绝的话,他再还给公主也没事儿。
可不想,丁来喜果真如同昭阳所言,收下了铺子的契纸,又重新写了合约,亲自送给昭阳去了。
丁来喜行过礼后,坐在了昭阳的下首,向她道谢,
“多些公主相助,这是我让人拟的契约,每月初十,必将分红送到公主府。”
丁来喜想着铺子有公主的份子在,在长安城可以省多少事呀,三成份子也不多,就算加上多禄的那一成,金多寿还占六成呢,她放下了心。
“银屏,收起来吧!”昭阳面色平静,让银屏收起来了丁来喜放在桌上的契纸。
“二夫人是个明白人,我也不是贪图你们的分红,只是我身边的丫头,银屏也渐大了,我已允了她出嫁,可这年头,皇帝的女儿都愁嫁,更别说银屏只是我身边的一个婢女罢了。是以给她置办点嫁妆,省的被婆家人看不起。也丢本公主的脸。”
“呵,公主心善,银屏姑娘也会有个好归宿的。”丁来喜却是不接她的自讽。
大唐的公主实在是太难伺候了,饮酒寻欢,时常打骂驸马,更甚的是养面首戏子的。世家大族绝不会和皇族联姻,别说是娶公主,就是嫁给太子为妃,成为未来国母他们都不屑的。能娶的也就是想保住荣华的勋贵,而勋贵子弟多纨绔,公主们却又瞧不上那些不上进的。这样,也只能降低档次,找一个自己能看上眼的,谁知事事无法如意,所以二公主两度和离,听说这次又想和离,却被宫中太妃拒绝,这次勉强和驸马度日而已。
昭阳也是听说要和离就得去寺庙出家清修一年,这才放弃和离的念头,想着和金多禄好好过日子。不过她从扬州回来都这么久了,也没个进展。是以,这次她援助金多寿一个铺子,就是听说了驸马爷在其中参股了,才想要参与进来,也算是和金多禄有个共同的话题可说。
她想要金多禄先低头,否则自己这个堂堂公主的面子往哪搁?可惜金多禄那个笨蛋,至今都没有动静。
看着沉稳如昔的二夫人,昭阳想着,不如和她求助,再说了,她们在南下时关系也不错的。
“啊,那个,二夫人啊,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的……”
“公主请讲,但有吩咐,必尽全力。”
“就是,就是,那个,那个驸马他……”昭阳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就是公主想着和驸马好好过日子,可是又拉不下脸来和驸马说,是以想拜托二夫人帮忙讲和一下喽,是不是呀?公主!”刚回来的银屏却是知道公主的心事的,看着她硬撑着不好意思讲,便替她说出了心思。
“银屏,你住嘴,到底在胡说什么,让二夫人笑话。”昭阳这会儿别人说中了心事,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啊,我可没胡说,要是公主没这个意思,我呢,便不拜托二夫人帮忙了,也省的二夫人累着了。”银屏却是不怕公主这幅虚张声势的模样。
“呵呵,这是好事呀!银屏姑娘,亏得你提醒我,我最近常常在想,夫妻二人,贵在相处,相互了解秉性后,自然就和睦起来了啊。多禄虽体弱,可真是个好孩子的,公主你又善良,定能和气过日子的。”
昭阳听丁来喜如此说,便也知她是答应为两人说和了,也便放下了心事。
想她堂堂昭阳公主,皇帝和太妃的掌上明珠,竟然也有向人低头的一日,这种感觉有些怪,可意外地觉得自己并不反感。
金多禄在听了二娘关于公主的评价后,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一直众多流言误导,却从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昭阳真正的性子。
宫里出来的昭阳绝不是纯白的小纸花儿,可她是不是坏到了像市井流言那般不堪,到也不见得。
于是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开始了彼此折磨,好吧,应该是彼此磨合。希望他们不久的将来会修成正果。
金家的事情慢慢进入了正轨,不过金多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