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来那么一句话,让冰舞的心在半空中吊了一阵才落回原处。
点了点头,认真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顾朝曦的扇子瑶的更欢了,慵懒挑挑眉:“唔,不用谢,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谢谢了。”
冰舞一本正经地说道:“哦,那就不谢。”
“你怎么就不能正常点像人家一样说句以身相许?”说不用谢还真就不谢了?还真不客气。
虽然这样想,但顾朝曦的嘴角却愈翘愈高,狐狸眼中的笑意也愈发明显,刻到了眼眸深处,很显然,他此刻很开心。
冰舞弯着猫儿眼,眼尾细细颤抖,愉悦的笑了出来:“顾朝曦,问你一句,我要是正常,很正常,你还会这样帮我吗?”
不就是因为她的作风另类,他才对她起了逗弄之心,所以才帮她的么?
顾朝曦的答案很直接:“唔,很明显,我不会,再说,正常的太多了,想帮也帮不过来。所以,我只能帮那么一两个不正常的……”
“那不就得了。”冰舞丢了个大大的卫生眼过去,想了想,忽然好奇地问道:“雪玲珑也是不正常的吧?她应该也够另类吧?你怎么不帮她,反而帮我?而且,她那么喜欢你……”
“谁规定她喜欢我,我就必须得喜欢她?我承认她也够另类的,不过,我帮她的也算不少。”只不过,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喜欢上她,没有爱上她而已。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不是么?
听言,冰舞却讽刺的笑了:“我当你薄情,原来你只是花心。”
只要另类,都能够挑起顾朝曦的兴趣,等他的兴趣淡了,并是丢弃。
那不是花心,又是什么?
本质上,顾朝曦和十艳,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喜欢新鲜的东西,都喜欢能够挑起他们兴趣的人,然后,据为己有,某一天,等他们腻了,也就遗忘了那件东西,甚至丢弃。
“阿九……”十艳反手握上冰舞温暖的手,眉目间,闪烁着不耐,语气也冷下来了。
冰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冷感十足的问顾朝曦:“还有事么?”
没有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唔,也罢。我先走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顾朝曦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狐狸眼一瞥,噙着抹光看着十艳,语气是冷地:“你如果真喜欢她,百花宴就不要受任何东西的影响,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否则……”
否则,他怕到时候自己保护不了冰舞。
因为,有一句话叫做,防不胜防。
还有个成语叫做百密一疏!
冰舞不明白顾朝曦为什么对十艳说这样的话?
见顾朝曦愈走愈远,慢慢的消失在风舞苑,冰舞这才看向十艳。
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迷茫,然后转过头,眨着魔魅重瞳,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阿九,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哟……”
我也不准你离开我,永远不准。
十艳的心理话,冰舞当然听不到。
叹了口气,她望着红的似火的天空,在他耳边,用着极轻极轻地语气说道:“十艳,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永远没有。
因为,你不离开我,并不代表,我不会离开你!
竖日。
打定主意要离开,穿越回现代。
所以,冰舞并不打算和十艳走的太近,以免到时候对彼此都不好。
只是,她再怎么抗拒,却阻止不了他晚上一如既往的爬上她的床,对她又啃又咬……
天亮之后,又消失。
她让怡宝打了水,从新捣鼓了些药材,强势的命令十艳自己泡药浴后,并去了偏厅。
秦忘川的琴艺课。
“呵……忘川,忘川,你这幅打扮,让我怎么相信你只是秦忘川?”
黑衣,黑眸,黑发。
发如墨玉,眸如寒星。
凉薄,且绝望。
这些,明明是死神的标志性打扮,却真实的,出现在秦忘川身上。
很难让人不怀疑。
可经过那一晚,冰舞的怀疑减去了不少,对死神的怨恨也去了大半,现在看到秦忘川,更不会再冲动的捏着拳头跑上去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人家了。
忘川听到声音,头也没抬。
他坐在梨花树下,竖琴摆在卷起的双腿上,梨花从树上落在他的周身,黑与白,强烈的视觉冲击,美的惊心动魄。
白皙的十指飞速的在琴弦上游走,拨弄着音调不一的弦,象是拨弄着人心一般,他用他不可超越的技术,奏出一曲高山流水。
让听的人,如痴如醉。
仿佛在享受着一场盛大的饕餮盛宴。
终于,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他卷起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头,扬起下颚,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