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茶盅,说道:“卢公以为这茶盅只是茶盅吗?”
卢照邻点头称是。
武清笑道:“非也,青瓷茶盅,本为毫不起眼的泥土,乃是经过能共巧匠之手,捏成土坯,经过上釉等艺术化处理之后,在瓷窑中高温煅烧之下而成,才形成如今我手中如此精美的青瓷茶盅。这道理是否简单?”
卢照邻点头说道:“没错,这道理是简单。”
武清一笑,说道:“那么为何那么不起眼的土坯经过煅烧之后,竟然得到了如此精美之器物呢?卢公可曾想过?”
看到卢照邻思索的面容,武清继续说道:“此吾谓之‘理’。圣人赞美制陶制瓷之艺术,我却要问,如此精美之物,为何要经历一道道工序?谁人能够回答?”
卢照邻被这么一问,他便不知如何回答,这正如有人问你“天有多高”,你不知如何回答一番。
但卢照邻没有被打垮,问道:“公子之理学便能解释?”
武清笑道:“不是学了理学便能解释的,难道说学了经学,就能立刻成为治世之能臣吗?”
卢照邻苦笑一声,说道:“道理都被公子说完了,照邻佩服,我看书院开馆,就定在上元节吧。”
武清笑道:“多谢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