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御驾亲征,一共带了三万多京营,看起来人数不少,但是战斗力就呵呵了,这一次大决战,顾振华根本就没有派他们。
被撇在了一边,可是这帮家伙却不甘寂寞,众位将领全都牢骚满腹。
参将徐聪是开国头号功臣徐达的后人,他纷纷不平的说道:“我们可是天子亲军,弟兄们多半都世代效忠朝廷,为陛下尽忠。安国军算什么,兴起不过几年,凭什么军饷比我们高!”
“岂止军饷比我们,他们的军装全都是呢子的,而且还分田分地,减免赋税,一人当兵,全家享福,我们的弟兄从来就没有这个福分!”
在场十几位将领都抱怨起来,周德顺一看他们如此,心中暗喜,他冷笑一声:“各位老兄,都别抱怨了,再过一段时间啊,说不定咱们都不用吃朝廷的饷银,可以解甲归田了!”
“啊!”徐聪吃惊的问道:“周兄,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还不是中州讲坛吗!黄宗羲前几天又发表了一番高论,他主张废除内廷,解散十万太监,锦衣卫东厂的稽查大权划归内阁,京营并入安国军,组建大明安国军!”“什么!”
所有人都被这个劲爆的消息惊呆了,徐聪豁然站起,狠狠的说道:“他们想干什么,要吞了京营吗?那我们又该怎样,皇上又该如何!”
“这些无君无父的混账,简直欺人太甚。我们绝不答应!”
“对,他们这是要砍断圣上的手脚,用心何其歹毒。手段何其险恶。我们京营的几万弟兄绝对要誓死一搏!”
这帮军头吵吵闹闹,要把放盖儿都鼓起来了,不过也有比较胆小谨慎的,坐在门边的游击常万贵就说道:“诸位,光是中州讲坛那么一说,我看也未必会如此,退一步讲。就算是顾振华像这么干,我们又有什么招数啊!”
周德顺一见好不容易扇起了火,哪会放过。冷笑道:“常老兄,中州讲坛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顾振华借着一帮文人的嘴。要抢圣上的权。咱们京营之中。多半都是勋贵之后,皇帝倒了霉,咱们也不好过。与其被人家掐着脖子,到不如奋起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这话说完,徐聪等人都低下了头,仔细的寻死,半晌。徐聪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周兄高见。不光是为了皇上,就算为了咱们自己,也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要是等到顾振华打败了多尔衮,我们就真的死无葬僧地了!”……
“城上的人听着,我是京营副将徐聪,奉了上峰命令,要进城,你们快开门!”
半晌从城上探出了一个脑袋,问道:“上峰,究竟是谁?”
“废话,我们京营做事,还用向你报告吗,赶快开城,小心我们把你也当成逆贼办了!”
城上的士兵微微一笑,说道:“好大的威风,我看你们才是逆贼,授首吧!”
突然从城门楼探出了十几支火铳,对准了城下的人,毫不客气的开枪了。徐聪这家伙反应还算快,连滚带爬的躲到了马屁股后面,结果他身边五六个家丁全都丧命。
“杀人了,快,攻城啊!”
“京营叛乱,格杀勿论!”
随着枪声响起,战斗瞬间点燃,京营足有一万多人马,汹涌而来,守城的士兵还不到五百人,不过个个都是精锐,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枪炮声,喊杀声,迅速响彻夜空,平静了许久的开封百姓,再一次经受了战争的威胁。
“下官京营游击常万贵,拜见王妃!”
红娘子瞥了一眼马前的家伙,微微一笑:“经营的?你们不是要造反吗?”。
常万贵一听,慌忙拜倒,磕头说道:“王妃,京营几万人,多数的弟兄们就图给安稳,辽王殿下战功彪炳,我们从心眼里往外佩服。小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鸟随鸾凤飞腾远,只有跟着王爷,听王爷的话,才有出路!”
红娘子微然一笑:“说得好,那我问你,作乱的士兵有多少,是何人领头,又为何作乱?”
“启禀王妃,参加作乱的有一万多人,领头的是徐聪和周德顺,小人在几天前偶然去拜访周德顺,遇到了两个生意人,鬼鬼祟祟,其中一个竟然有些像周德顺的哥哥周德山,他在三年前已经投降了鞑子,我,我以为这次作乱暗中有鞑子的挑唆!”
“嗯,你还算精明,那你又有什么方略,可以平定叛乱呢?”
常万贵一听,表现的几乎来了,他急忙说道:“启禀王妃,卑职手下有一两千人,还能联络到几位愿意给殿下效力的兄弟。只要有二十万两军饷,卑职就能组织五千大军,再配合城中人马,保证能一具歼灭叛乱之敌!”
红娘子听到了这里,心中暗笑,说到底这个常万贵就是投机分子,想借机敲诈一笔。可是他打错了算盘,也太小看安国军,太小看她红娘子了!
“京营缺少粮饷,皇帝还不差恶兵呢,这开封城中还藏着十万大军,区区叛乱不足为虑!”
十万大军!
常万贵顿时像听到了最好玩的笑话一般,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