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顿时脸红了:“姨母,哪有那么快啊,蓟国公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这婚事不一定拖到什么时候呢!”
“那可不行!”方氏顿时把眼睛瞪起来了,大声的说道:“姑娘,有些话你不好说,可是我不怕,别看他位高权重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拖着!”
尚珮在一旁也起哄说道:“没错,方大娘,咱们俩一起去。”
“尚姑娘,你就别添乱了,没看这两天什么风头,东林党那么多人,要是处理不好,不光把名声败坏了,还有可能出大乱子,好歹等着过了这段时间……”
“哈哈哈,梅姑娘果然贤惠,我是何等的福气!”
说话之间,顾振华笑着走了进来,一见顾振华,方氏连忙起身,陪笑道:“蓟国公,我这满嘴胡说,您可不要见怪。”
“姨母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我和珺若长辈都不在了,您就是老家,您说什么都对!”
梅珺若一见急忙问道:“振华,没什么事情吧?”
“还能有什么事情,都是马士英和阮大铖处理,抓人逮人整治人,这些他们都擅长,我就不掺合了!”
梅珺若对顾振华是有一百个信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是一旁的方氏却是欲言又止。
“姨母,您老有什么话吗?”
“没什么,国家大事,我能懂什么啊。不过只是听到外面有些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奸邪当道,君子被害。”
方氏一看顾振华的脸色不好看,急忙说道:“国公爷,您可别多心啊,安国军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谁都竖大拇指啊!”
“姨母,你说这清官赃官该怎么区分,什么才是忠臣奸臣呢?”
“国公爷,民妇哪里懂得国家大事啊,您这是难为我啊。”
顾振华哈哈一笑:“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都是自家人,我只想听听您的看法!”
方氏也是直爽的性子,一看顾振华询问,也只好说道:“国公爷,别的事情民妇也不知道,就说说我家的织布场吧。五年之前,还有二十台织机,当时县令是个贪官,处处要钱,我们一年三成的收入都要交给他。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他收了钱,能保着你的场子安安稳稳,谁敢闹事,衙门里就出人帮忙。后来换了一个县令,听说是什么学问大家的弟子,清廉为官,我们还是照例送礼,结果都被退了回来,还挨了一顿臭骂。”
尚珮在一旁歪着头听着,忍不住笑道:“这个新官不错,不贪污,不吃拿卡要,我看国公爷该找来,好好用用。”
方氏苦笑了一声:“哪有这么简单啊,半年之后,我们那恰巧发了大水,县令让各个大户出钱购买粮食,救济百姓。我们家也摊上了,钱不够,就只能抵押了十五亩桑田。”
“方大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有钱,帮着穷人也是应当的,过去灾年不就好了吗?”
“尚姑娘,我们也不是狠心的人,可是后来把钱交上去了,才知道县太爷的确是买了粮。可是粮没有直接发下去,而是要老百姓用农田换。总不能饿肚子吧,不少人都被迫放弃了田地,结果这些田地后来全都落到了一个豪商的手里,变成了桑田,种满了桑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县令和豪商是同乡,他念书的时候,就靠着人家资助,现在有了权,就该给主家帮忙了。只是可惜啊,我家筹不出来钱,十五亩桑田也被抢走了,没了田,织机一下子少了一半多,到现在也没有恢复过来!”
“这,这算什么清官啊,简直就是狗官,赃官!”
顾振华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东林党的面目啊,他们对上代表百姓万民,朝廷不许与民争利,不许占他们的东西。可是对下他们就以朝廷自居,利用特权,兼并土地,盘剥真正的底层百姓。偏偏这伙人又垄断了话语权,把自己打扮成正人君子,借此指手画脚,为所欲为!”
“国公爷,这样的欺世盗名之徒,绝对不能放过啊!”尚珮忍不住说道。
“这是当然,本爵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这次就要把他们彻底踩到泥里头!”
顾振华说着就笑道:“我现在就去找马士英,不与民争利,我要告诉天下人,谁才是真正的民!东林党,等着本爵的狠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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