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光芒微微散落在那人的身上,将那原本就有些发福的身体,笑眯眯的模样体现的更加慈爱。www.DU00.COm老者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在见到站在一旁神情冷漠的少女时眼神微微的闪过一抹光芒,转瞬即逝。
“言儿,你又无礼了。”
“是,师傅,言儿知错。”
乖巧的低下头的素言,哪儿还有方才的剑拔弩张,一旁的林浅不卑不吭,仿似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睛。有些发福的老者瞪了眼素言之后,便转身站在了林浅的面前。
“丁伯,好久不见。”
淡然的神情,硬生生将她与人拉远距离,可又偏偏。她的语调像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呼般。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让跟在老者身后的弟子都不禁正眼瞧起了那姑娘。
“阿浅丫头,多年未见,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还是如此这般亭亭玉立。”
“丁伯夸奖。”
“小幅啊,今晚我要设宴款待款待我的阿浅侄女。”
“是。。”
站在丁伯身后一个与丁伯年纪相仿的老者低头离开,林浅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哪儿,要说时隔多年,再遇丁伯,这个从前就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老顽童印象的长辈,如今竟然有一派宗主之风采,果然,人前人后是两个样子的,尤其是有些名门望族或者在江湖中地位超然之人,他们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责任,他们的出现,代表的往往不是个人。
丁伯让素言给林浅安排了一间客房休息,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能看出来,素言对于她家师傅万分尊重。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就是因为这样,在素言的眼中,林浅站在哪儿不卑不吭,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的模样惹恼了她,让她的心里分外的不舒服,这个女人,凭什么?
夜晚的风清清凉,菩提山庄后山的一个凉亭中,一抹娇俏的身影坐在其间,身前放着一壶好酒几个杯子。一阵清风吹过,吹起那黑色的发丝,一旁有些昏黄的灯笼也因为这一阵风,显得忽明忽暗。
“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
“哈哈哈,阿浅的功力不错啊。”
那熟悉的音调,一道黑影飘下,稳稳的坐在林浅对面的石凳上,毫不客气的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茗,喝完之后还不忘吧嗒下嘴巴,林浅好笑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老顽童,这家伙,哪儿还有方才在菩提山庄的姿态,此刻的丁伯,就像是一个市井上的老头,提着鸟笼身后跟着一群小厮的土匪样。
“丁伯。”
“来来来,小丫头,把手伸出来,丁伯帮你把把脉。”
林浅没有反驳,很是听话,小时候的记忆一直都在,要不是丁伯,她的小命也早就已经不在了。
丁伯把完脉之后皱了皱眉头,丁伯不说,林浅不问。反倒是丁伯最后沉不住气了,这个丫头明知道他把脉是为了什么,怎么就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一脸的事不关己呢?要知道那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啊。
“丫头,你,就不想知道你身体里的毒素。”
“丁伯,何须要问呢?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从我四岁那年被选上杀手,就已经服下了毒药,那么多年过去,毒早入肺腑。要想解毒。”
“哎。。”
丁伯张了张嘴想要在说些什么,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阿浅这丫头的性子,就跟阿兰年轻时一般,理智的让人心疼。一想起那如幽兰般的女子,丁伯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痛。阿兰,你还好吗?
“丁伯,我此次前来菩提山庄,只是想要问姑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浅。你我那么多年未见,来来来,陪着丁伯喝几杯。”
望着已经拿起酒杯往自己杯子里倒的丁伯,林浅不再说什么,轻轻的拿起身前的杯子。
“阿浅啊,你的功力在这短短几年,突飞猛进啊?”
丁伯的眼神有些询问的意思,林浅抿了抿嘴并不说话,有些事情,就像是丁伯那般,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如果丁伯要是知道了她之所以在这般年纪有了这般深厚的内力,这些内力,其实并非她自己的,想必,那老顽童,会跳脚吧!
这一杯子一杯子的酒下肚,丁伯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开始叹息难过。丁伯不胜酒力林浅一直知道,在先前,和姑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就能看出来,丁伯不太能喝酒,可今天,丁伯这般,摆明了就是想要让自己醉一场,林浅的性子淡漠,给人不容易亲近的感觉,这样的人,光从表面看就像是从骨子里就不会相信任何人。但明眼人却明白,林浅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心,林浅自己也知道,其实她真的不适合当杀手,前世的她,是在安逸的家庭长大,直到死亡来到这个世界,她都一直很安逸,如果不是局势所迫,她真的宁愿简简单单的,生长在农家,每天日出而日落而息,或许有些人会说她没有出息,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