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壮汉,他们一个个衣着整齐,都是穿着清一色的俑装,令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座八人抬的官轿,轿中之人,一定是个朝中的大官。
昭武一马当先,他见离官轿且近,开始犹豫起来。昭武在想什么?昭武在想:这若按朝中的律令,平民百姓若见了官轿理当避让,可这官轿却停在路旁,路又不是很宽,根本无法避让。我如果这么就站住,倒还可以,因为我身上没带兵器,我的那把三环卷云刀还在马轿上放着呢!可后边的这些个兄弟们不懂这些规矩,他们的手上都有兵刃,一个个扛枪背刀的,正护卫着车马前行。如果他们要是往官轿前一围,这可就有弑官之嫌,论罪可是要杀头的。
昭武正这样想着,心里一紧张,不知不觉就带紧了缰绳。这马见主人拉紧了缰绳,四蹄咯噔就站住了,这马一停下脚步,这下可把昭武惊出一身的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轿帘一掀,从里边闪出一位头戴乌纱的官员。昭武定睛一看,不禁心中大喜,原来,从轿中走出的这位,正是自己的哥哥昭文。
昭武一见是自己的兄长,忙翻身从马上跳下来。
这时,只见昭文上前二话没说,一把拉住昭武的衣袖,直奔草亭走去。
两人进了草亭,各自在石墩上坐下。昭文这才放开手说道:“为兄前日在朝中闻家父言说二弟意欲离家之时,似乎是心有不悦,故而今日得知二弟行将动身,并未敢过府相送,只得打轿在这十里长亭迎候二弟,以叙离别之情。”
昭武看了看哥哥昭文,一脸歉意地说道:“小弟知道自幼对家父多有拗逆,不够孝顺,此次我执意要自立门户,家父他肯定放心不下,可小弟我为了此事已图谋了多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小弟又令哥哥两头作难,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昭文哈哈一笑,打断了昭武的话说道:“家父的用意你当然应该明白,正所谓是望子成龙,天下如一也!可人各有志,又岂能一意而沽天下?今日为兄在此私会于你,正是要一叙此怀,兼借机权当是兄长送贤弟一程。”
昭武抱了抱拳说道:“哥哥良苦用意,真令小弟我舍之不下!”
昭文向后一挺身笑道:“你我乃手足兄弟,何出此言!”
说罢,昭文从怀中取出一对金麒麟,端在掌上说道:“这对麒麟乃是为兄婚前蒙花夫人所赠,虽然当时听家父言说这麒麟乃是雌雄的一对,有护佑官运之能。而以兄长眼中看来,这姿态分明是一对文武麒麟,正与你我相对应,因此上哥哥今天要将这对麒麟拆散,你我各留一只,以寄兄弟之情。”
昭文说着话,便将雄的武麒麟交给了昭武。
昭武接过麒麟,纳在怀中,又与兄长昭文相拥告别。
话说昭武和昭文两人出了草亭,昭武守在轿旁搀扶着哥哥昭文上了轿,又一直看着大轿颤颤巍巍转过了那道弯路,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这才含泪上了马,继续赶路。
昭武这一路上带着十几个兄弟护拥着三辆马车,感觉还真像是押镖一般。虽然说昭武这一行人自打过了十里长亭就一直顺顺当当,并无话可说,可昭武还算是个细心的人,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马队后面总是跟着一个怪人,这怪人骑着一头黑驴,看模样至少也在七旬开外。按俗话说这大路朝天,各走各的路,谁也干涉不着谁,你别看人家天天跟在你的马队后头,你歇脚他也歇脚,你住店他也住店,你赶路他也赶路,其实在昭武的眼里并不算什么怪事,或许人家赶巧跟你是同路,你也不能说人家跟你同休共憩就有什么不正常。关键是这老叟的穿装打扮太特殊了,本来是九月的天,又是响晴白日的,这老叟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
这老叟是谁?我老瞎子本想在此打住,来个下回分解,可下边偏偏有几个急性子的,我要是不说明白了,他肯定回去就睡不好觉。所以今天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老瞎子在这里再给大家唠几句。
提起这个老叟,他不是别人,正是土地神。
有人问了:土地神怎么疯了?再说他总跟在昭武身后干什么?
这话,要是说起来,那可就话长了,咱还得从最近一次的蟠桃会上说起。
话说土地神在蟠桃会上因为七女和董永的事被长公主春兰请到了七仙宫,当时土地神提出要找观世音菩萨来撮合这两人的后世姻缘。后来土地神回到瑶池与各路神仙草草告了别,这才匆匆下界直接去找董永。
有人说了:不是去找观音菩萨么?怎么又去找董永?
这里边有一个细节。因为土地神上界前去赴蟠桃会之前最后一次看到董永,正是董永和红杏大拜花堂的时候……
这时候又有人说话:八爷,您了快给我们讲糊涂了,怎么董永和红杏拜开了花堂?那昭武是谁呀?
这位您问着了,这正是我老瞎子当前要讲的地方。其实刘府的二公子昭武,他就是再世的董永。因为当时董永和七女商量好了要到一户刘氏之家托生,并说明白了刘姓的含义,由于董永乃是个贫汉出身,没什么文化,他希望自己再世的名字能与前生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