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道:“下官李三正拜见姜丞相!”
姜子牙见是李三正,伸手扶起说道:“李文尉深明大义,率军归周,使昨夜一战几兵不血刃,其功不小!”
李三正愧道:“下官不才,乃庸人自用也!”
姜子牙笑了声说道:“李文尉何需自谦!闻太师叱咤风云,威名远扬,其中多亏李文尉谋略出常,妙算三先,贫道岂是不知?”
李三正闻听提起闻太师,黯然道:“闻太师早在十绝阵兵败之后便暴病而亡,故三军之责方落在下官一人身上。”
姜子牙面色凝重地说道:“此事贫道已经知晓,只可惜闻太师一世英名,持迷在了昏君之上,才有此横祸,正所谓天意不可违!”
李三正默然肯首,他正欲退在众人之后,姜子牙一把拉住道:“贫道尚有军务要李文尉相助,切不可离贫道左右。”
李三正一听,也不知道姜子牙要自己做些什么,只好紧随在姜子牙身后。
待大军都已入城,姜子牙早已安排停当。他下令将俘虏(注:不是腐乳,亦非臭豆腐。)集中在城中校军场内,当众宣布道:“如今纣王昏庸,成汤气数已尽,周武王替天行道,欲东师讨伐。古人云:无士不成师,无卒不为旅。尔等皆为士卒,现今虽降在李元帅麾下,但也是形势所迫。武王乃仁德之君,征兵从不强求,但凭尔等意愿。凡愿意追随武王建功立业者,可到李元帅那里领取兵器戎装,继续在军中为伍;有愿意回乡耕田的,可到李文尉那里去领取布衣及二两缠资,现在陈塘关四门广开,任由尔等出入!”
姜子牙宣告完毕,士兵们有的到李靖那里去领兵器;有的到李三正那边去取缠资。姜子牙粗略统计了一下:原先商军营中约有不足三十万人,俘入城中大约二十几万人,现在李靖和李三正两边约各占一半,说明尚有十几万人愿意留在军中。
待李靖和李三正将兵器银两发放完毕,李三正手捧清单来到姜子牙面前说道:“下官奉命发放的银两缠资均已在册,请姜丞相过目。”
姜子牙摆摆手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贫道深知李文尉善理内务,此等小事,何用贫道复审?”
李三正小心翼翼地说道:“因下官尚有个不情之请,故急欲将手中银两交割明白。”
姜子牙正色道:“李文尉之请有何不情之说?他日贫道必报请武王将李文尉封在原职,在朝中做个一品文相!”
李三正赤红着脸说道:“下官从戎多年,业已厌倦了世间纷争,故请求姜丞相赦下官回乡隐居,颐养天年。”
姜子牙听了慢声说道:“李文尉故居哪里?”
李三正欠身答道:“朝歌东出七十里有个李家坳便是下官祖籍!”
姜子牙闻听摇了摇头说道:“李家坳离朝歌仅半天之程,李文尉树大招风,若被朝歌知道,纣王怪罪下来,到时候宗亲亦受牵连,岂不自招灭门之灾?故贫道劝李文尉暂居在此,若不愿在朝为官,贫道可给你个空穴,食三品俸禄,待武王一统天下,你可领个郡尉之职。到时候衣锦还乡,既可光宗耀祖,又可安享百年,岂不更好?”
李三正忙叩谢道:“全赖姜丞相周全!”
放下这一档子事咱且不表,单说到了第二天,诗琴见三军事务已毕,便招来姜子牙问道:“现在城外兵患已除,士兵斗志正旺,不知姜道长可有出兵之意?”
姜子牙立刻答道:“贫道拟明天就派哪吒、牛将军率五万先锋军出城……”
说到这,姜子牙放慢了语气又道:“只是——只是中路大军何日出征贫道亦不好定夺!”
诗琴疑道:“这又是为何?”
姜子牙释道:“只因武王在十绝阵被妖道邪术迷惑,至今昏睡不觉,现在临安堂由苏护照料。”
诗琴闻听疾起身说道:“武王乃今世明主,遭此劫难,为何不早说?速去探望!”
诗琴跟随姜子牙来到临安堂,由苏护接引至武王床前。
诗琴见武王面色红润,鼻息均匀,便问道:“武王饮食如何?”
一旁苏护接道:“武王自十绝阵归来,百般呼唤皆是不醒,至今已有七日米粮未进。”
诗琴又仔细察看了一番问道:“与武王同在十绝阵的还有何人?”
姜子牙答道:“元始天尊门下十二弟子与武王同在阵中罹难!当时我那十二位道兄也如同武王一般沉迷不醒,后被燃灯恩师带回玉虚宫调养,亦不知近况如何。”
诗琴听了点点头说道:“武王必是被邪魔攻心,神灵被驱之在外,故而沉迷。为今之计,须得请宝莲灯和灯神下界,武王方能还魂。”
说罢,诗琴又转身对苏护叮嘱道:“武王须派人日夜照看,不可有任何闪失。我即派人回天宫请神灯下界,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诗琴说完出了临安堂,却到处寻遍,不见精卫的身影。
诗琴找到杨戬一问,杨戬只道昨日回城之后见过一面,今日尚未得见。
诗琴出门在院中碰见了盘古,盘古嘿嘿一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