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濒死的人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手掌抬起,落下,落在杨然眸子里最后的是男人冰冷的笑意与指尖那一抹红色的光芒。
“我有求于夏十一,只能按照他说的做了。”孤狼的声音满是温柔,就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过白痴!”
轻柔的声音含着浓浓的讽刺,但是杨然却听不到了。她以为自己是王,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她转,她想要的男人就必须属于她。将所有的人与东西都当成了玩具,却是忽略了,他们本身就不是她的玩具。
……
坐在了车子里,沫流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分,她都不知杀了多少人。”夏艺摇摇头,从口袋中取出了几张纸递给了她,“杨家的事情也搞定了,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好快!”夏艺微微一愣,竟然这么快,如果是她,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你怎么做到的?”纸上写的是杨然的点点劣迹,她杀过人,杀的是女人,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加上她的背景,没有人敢查她。
“家族内部争斗而已。瓦解一个地方,最好的就是从内部瓦解,然后外力介入,就ok了。”夏艺说的云淡风轻,但是世界上能够做到这种事并且如此快的做到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谢谢你,十一。”沫流年将纸放在腿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些黑色的字迹,“我不会后悔的。”
“我知道。”夏艺咧嘴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明天我休假,想去哪里?”
“你不去上班真的好吗,虽然你是头儿。”沫流年侧头,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都说了我是头儿,我不去,谁敢多说一句话。”夏艺也配合的摆出了一副臭屁的模样。
沫流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说过君王三日不早朝吧。”
“我是君王,可惜你不是祸水啊,不然多风流。”夏艺呵呵一笑,“许多人才能是祸水,说不定,我会三年不去公司哦。”
“你还想要纳妾?”沫流年眼眸一眯,“哦,不,养情*人吗?”
“如果老婆大人允许,我是不会介意的。”
“哼,想的美,除非我脑残。”沫流年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了窗外,从窗户中看着夏艺的侧脸,唇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明天叫上尹若与魏鸿,去海边吧,我一定要将他们两个撮合到一起!”
“魏鸿找过我了。”夏艺看着前面,将车速加快了几分。“说让我看好你。”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惧内,没法子帮他。”夏艺耸耸肩,脸红也不红,在外人看来惧内是十分的丢脸的事情,在他这里反倒是一种荣幸了。
“乖。”沫流年咧嘴一笑,心情变得愉悦了起来,不论对方是不是朋友,一个高贵的男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本身就不是一种简单的事情。
“那我有什么奖励吗?”夏艺侧头看着她,像是一只讨食的猫儿。
沫流年眉头一挑,眼角一跳,“你想要什么。”
“例如……晚上……”夏艺眸光大盛。
“那你去睡书房吧。”沫流年脸上笑意褪去,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要!”夏艺一扁嘴,回过头专心致志的开着自己的车。
沫流年则是一副无语的模样,这么大的人了,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难道人真的有两面吗?可是……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这个老公的面也太多了吧。
看着外面的夜色,她莫名的红了脸颊,“呸,谁稀罕他。”轻声嘀咕着,低低的声音却是落入了夏艺的耳中。
他想要去问,但是看到女人板起的脸庞果断放弃了这种想好,只好安静的开着自己的车,车速一加再加,恨不得立刻飞到家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