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夕痛的昏厥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仓库的一张旧床上。Du00.coM她看着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医生,痛哭道:“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显得有些惊慌,他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男人,转过头叹息道:“孩子没了。”
简单的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裴忆夕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奔涌而下,喃喃自语道:“我的孩子没了,不可能的,刚才他还在我的肚子里,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她的心里悲痛欲绝,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这种打击比要她的命还要难以接受,她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想失去孩子。她目光呆滞,眼里满是泪水。
荀齐凡听到裴忆夕呼救的声音,顿时方寸大乱。那近乎绝望的呼喊,刺进了他的心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侵袭而来,那种无能为力让他懊恼之极。
王憬浩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小夕不会有事的,那些人要的是钱,没有拿到钱他们不会对小夕怎么样。”
荀齐凡感激的看了一眼王憬浩,听他这么一说,稍稍安心了些。他握着手机,盼着绑匪再来电话。
黛聿森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他心里七上八下,焦虑不安。十指交错放在唇边,在心里祈祷她平安无事。
偏僻的郊区,一个破旧的仓库,周围杂草丛生,罕无人迹。
裴忆夕手脚绑着躺在木床上,她目光呆滞的望着房顶,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心如死灰。
月色凄凉,一缕银光穿过残破的窗口照在床上。突然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他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人儿,做了个静声的动作。
裴忆夕看着眼前同样被绑着手脚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对那些绑匪更是恨之入骨。
“裴小姐,那些绑匪已经睡过去了,现在我帮你解开绳子。我们先逃出去,千万别出声。”男医生小声说道。
裴忆夕迟疑了一会,她转过身背对着男医生,与他背靠背,靠在后背的手伸到他手边,让他解开自己手上的粗绳。
男医生吃力的去解绑死了的绳子,眼睛一直盯着趴在桌上睡着了的绑匪。他的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心里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裴忆夕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她忙不迭的解开脚上的粗绳。转过身再帮男医生解开手脚上的绳子。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经过绑匪身边,打开破旧的木门,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这时一个绑匪内急,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去仓库外面解手,还没尿完就看见两道身影往林子里跑去。他心里一怔。慌乱的穿上裤子跑回仓库,果然不见了医生和裴忆夕的身影。
“老大,快醒醒,那娘们和那个臭医生跑了。”绑匪大喊一声。
黑夜寂静,这一喊其余的绑匪都醒了过来,他们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木床,恼怒的骂了一声。起步追了出去。
裴忆夕和医生在慌忙逃跑中走散了,她一个人不知身处何处,像个孤魂一样在黑夜里游荡。不知跑了多久,身后传来几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她心里一颤,要是再落到他们手里。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突然她停下脚步,前面是汪洋大海,已经无路可走。百米高的海岸,不识水性的她,跳下去唯有一死。
天色微亮。东方的天际被乌云笼罩,乌云黑压压一片,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军团。
裴忆夕站在崖边,往事一幕幕,甜蜜的,心痛的,如电影一般纷纷涌现。如今失去孩子,又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爱人?她心痛欲绝,对人生毫无期望。
身后绑匪已经追了上来,他们还没来得及拉住裴忆夕,她纵身一跃,跳下崖,一声巨响,溅起一片水花。
绑匪惊愕的站在原地,数秒后他们才回过神匆忙的走到崖边,海面上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
“真他妈的晦气,到手的财神爷就这样没了。”领头男子恶狠狠的骂道。
“老大,她...她跳下去会不会死啊?”一个绑匪小心问道。
领头男子目光寒冷的瞥了他一眼,怒道:“她刚流产,身体本就虚弱,再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你说死不死?”
领头男子话音一落,七八辆警车将他们围住,车里下来数十名警察,他们手里持枪对着三个绑匪。
绑匪一见到警察,震惊不已,他们在警察的身后看到那位男医生,心里顿时十分懊恼,悔不该留下他的性命。
领头男子狂怒一声,看着那位医生时眼里满是仇恨,他双手环于脑后,和其余三位绑匪一同上了警车。
荀齐凡还在家里等绑匪的电话,却一连三天没有绑匪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黛聿森、夏若彤、王憬浩和易依安等人也是提心吊胆,时间越长他们心里越来越不安。绑匪心狠手辣,为了钱不择手段,小夕又怀有身孕...
想到这他们心里最后的防线瓦解,一阵阵恐惧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