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面对面的坐着,彼此沉默了一会。
“森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吴珍玲皱眉的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黛聿森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淡漠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今天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吴珍玲十指相扣,因为过于紧张导致手指有些发白,她双眸低垂,神情暗淡的说道:“森子、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难道你的心里只有裴忆夕,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你,你都只喜欢她一个人吗?”
听着吴珍玲一连串的疑问,黛聿森目光寒冷,他侧头看着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来去匆匆,不禁胸口一紧,那颗柔软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森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即使裴忆夕一点也不喜欢你,你还是会一直守着她爱着她吗?哪怕...她爱着别的男人?”吴珍玲继续追问道。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双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黛聿森一脸冷漠的看着她,语气坚定的说道:“当然会,她不喜欢我也罢,讨厌我也罢,这辈子我只爱她一个人。”
吴珍玲心口一凉,她心里很不明白,裴忆夕到底哪里好,居然有这么多男人对她一片痴情?当她听到黛聿森这么坚定的语气时,心里对裴忆夕的不满和怨恨也逐渐加深。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黛聿森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吴珍玲一把握住黛聿森的手臂,迫切的说道:“森子、你对我真的一点也不心动吗?我那么喜欢你,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
黛聿森抽出自己的手,一脸冷漠的看着吴珍玲,叹息道:“对不起、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心有所属,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是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恐怕连朋友都没的做。”
“森子…”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再见。”黛聿森忙不迭的打断她要说的话,他站起身冷漠的转身走出咖啡厅。
吴珍玲看着咖啡厅外面的黛聿森,她咬着下唇,眼泪夺眶而出。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下午下班后,裴忆夕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明天一早就要上交设计图,到现在还没有设计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她有些沮丧的撇了撇嘴,心想昨晚还信誓旦旦的告诉荀齐凡让他别瞎操心,可到现在还没一点灵感。如果明天还是拿不出设计,他肯定又要嘲笑自己了。
裴忆夕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水笔,她一脸郁闷的看着窗外的夜空。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她忙不迭的走到窗前,双手相合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念叨。
这时裴母推开门走了进去,手里拿着一件礼服走到裴忆夕身边,询问道:“小夕、你这件礼服妈怎么没见你穿过呀?新买的吗?”
裴忆夕看着母亲手里的礼服,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突然一朵白玉色木兰花映入眼帘,她一把夺过母亲手里礼服,一脸惊喜的看着那朵木兰花。
“你这孩子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裴母面色忧郁的说道。
“妈、我的设计图有着落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灵感,妈、您先出去吧!我要把明天的作品设计出来。”裴忆夕眉开眼笑道。
裴忆夕撒娇的推着裴母走出书房,嘻笑道:“您呀!该干嘛干嘛去,这礼服先留下,它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裴忆夕忙不迭的关上房门,身后传来母亲关怀的话语。她俏眉微微一扬,神色一个机灵心里有了讲究。
裴忆夕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铅笔迅速的在白纸上描绘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窗外的月色更加皎洁,夜、一片寂静。
四个小时过去了,裴忆夕甩了甩酸痛的胳膊,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她拿起桌上的设计图,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个木兰花簪子映在素纸上,白玉色木兰花含苞待放略显娇羞,再加上簪子图形镀上一层金色,显得更加高贵典雅。果真是妙笔生辉,将木兰花画的栩栩如生。
“总算大功告成,嗯...画的真心不错。”裴忆夕手里举着刚设计好的作品,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