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心…”裴忆夕冲上前,迅速的将他往边上一推,一个易拉罐着实的砸在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上,车窗上立马出现一道裂痕。裴忆夕深吸了口气,按这种情况,如果砸在了人的头上,肯定又是一道血口。
黛聿森看着自己的车,又看了看远处,满脸的郁闷,“奇怪,哪来的易拉罐?想谋杀呀?”
他倒不心疼自己的爱车被砸,他纳闷的是一大清早的除了他们,四周不见一人,怎么还有易拉罐腾空飞来?裴忆夕皱着眉心,她知道,这恐怕又是宿命的缠绕吧!每一个想要对自己示好的男生,都会莫名其妙的遭到袭击,她感觉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总是给对自己好的男生带来麻烦或厄运。
裴忆夕沮丧的抬起头,眩目神迷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森子,你还是回去吧!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
看着裴忆夕黯然转身,黛聿森站在她身后喊道:“小夕,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裴忆夕站在了原地,她转过身木衲的看着他,“森子…”
黛聿森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小夕,我不相信宿命。”
对于裴忆夕身上所牵拌的诅咒,黛聿森一直都不相信,景川学校的那些传言,他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直到今天,他终于相信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可他希望自己是她告白者中的幸运者。
“我相信,我会是个例外。”黛聿森微笑的说道。他的笑容里充满自信,裴忆夕怔怔的看着他,心里被他的话激起阵阵涟漪…
“小夕啊!外面很冷,你一直站在外面干什么?”裴母显然没有看到黛聿森,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
“这位是?”裴母疑惑的看着裴忆夕身后的男子。
“哦,这是我朋友,妈、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裴忆夕走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裴母一脸笑意,她上下打量着黛聿森,不疾不慢的说道:“妈担心你啊!”
随即有些不满的看着裴忆夕,略带责备的说道:“小夕,朋友来了怎么不请到屋里坐?”
裴忆夕一脸的无辜,黛聿森微笑的行了行礼,“伯母,您好!”
“好,好…”裴母对他似乎很满意,笑呵呵的点着头。
“外面风大,进屋里坐。”裴母热情的招呼着他进屋。黛聿森看着裴忆夕,似乎没有她的允许,还是不敢擅自进去。
“森子,外面比较冷,还是进屋吧!”裴忆夕温和的说道。
“是啊!屋里暖和,再说伯母我做了些好吃的,你进来一块尝尝。”裴母乐呵道。
得到允许,黛聿森自然欢喜,裴母带着他回到屋里,招呼他在客厅坐下,为他的沏茶倒水,黛聿森很是不好意思。
裴母走进厨房把做好的早点端了出来,微笑的看着黛聿森,温和的说道:“还没吃早餐吧!来,趁热先吃吧!”
“妈,我来帮你。”裴忆夕刚起身就被裴母按了下去。
“小夕,你招呼客人,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裴母笑的一脸和蔼。
“伯母,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黛聿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没有,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裴母摇了摇头,女儿难得带男孩子来家里做客,裴母自然很高兴。
裴忆夕看着满心欢喜的母亲,心里有些内疚,“妈妈她好像很久都没这样笑过了。”
“小夕,别愣着啊!赶紧给客人夹菜。”裴母催促道。
“哦。”裴忆夕回过神,赶忙给黛聿森夹菜。
“我自己来就好。”黛聿森笑道。他吃着裴母做的饭菜,蹙着眉心,神情复杂。
“怎么样?好吃吗?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裴母认真的看着他。
“好吃,真的很好吃,伯母,您的手艺真棒,我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他说的诚恳,没有半点奉呈之意。
“你妈妈呢?她很少下厨吗?”裴母细语道。她的话音刚落,黛聿森神色黯淡,他沉默着,内心压抑着痛苦。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逝了。”黛聿森眉心深锁,儿时的记忆所剩不多了,可唯独母亲做的饭菜,香气依然在鼻端环绕。
裴忆夕看着他,心里也很难过,她知道失去至亲有多痛苦,因为她和他都是同命人,也经历过生离死别。
裴母心疼的看着他,都是可怜的孩子,“没事,孩子,你要是喜欢吃伯母做的饭菜,伯母可以经常做给你吃。”
裴母热情的招待,黛聿森很是感激,“谢谢伯母。”
“这孩子,谢什么,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用客气。”裴母露出慈爱的笑容。
“嗯。”黛聿森低着头,吃着这看似平常的饭菜,内心泛起千层浪,这些饭菜里凝聚了多少情感!虽说吃惯了山珍海味,可这顿饭却是父母过逝以来,吃的最好吃也是最饱的一餐,远比那些美味佳肴还要令人回味。
饭后,在裴母的要求下,裴忆夕只好忍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