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帝都,就觉得无数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种愤怒与懊恼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吕依柔是什么样的人?骄傲,也习惯的称自己为“孔雀”,她得到过许多,却从来就没有尝试的去失去过,这一次,竟然栽到了自己心上人的手上。
她的怨恨绝对不是假的。
“和宜寒?快,把我的脸遮上?”吕依柔焦急的说道,生怕被太多的人认出来,以后就会不停的嘲笑着她,拿她当茶后笑谈。
和宜寒哭笑不得的提醒着她,“长公主,根本就不会有人看着你,放心好了。”
“你懂什么,他们都是用余光,你懂吗?余光?”吕依柔冲着和宜寒大喊大叫着,的确是吸引了不少目光来。
这毕竟是大理寺在抓人,给他们再多的胆子,也真的是不敢直视着,偏偏,吕依柔非要引起旁人的注意,将自己置身于不堪的境地。
吕依柔发现许多人的视线,都从“余光”变成了“正视”,立即就更加羞愤的低下了头,恨不得用衣物将自己的头包裹起来。
和宜寒很是疑惑,他从来就没有与长公主过多的接触过,自然不知道,吕依柔这样的心思是从哪里来的,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呀,为何竟然会这么的……狼狈?
莫非她受过同样的屈辱吗?没有人能告诉和宜寒原因,他也懒得知道。
他最清楚的只有一件事情,如果能从吕依柔的嘴里挖出真正重要的讯息,也许就能抓到他的杀父仇人,这才是他一直相助于柯元修的原因。
没有人是真正公正无私的,他可以做到“公正”,但更想要为自己的父亲伸冤。
他们是一路就往皇宫的方向而行,看起来是不打算先带吕依柔到大理寺审问,应该是圣帝、圣后想要再见一见他们的好女儿吧。
弄出这么多可笑的事情来,又用愚蠢的方式结果,怕是除了吕依柔,没有人还能做到,这点小伎俩就想要掀起大风浪,着实是令人笑话呀。
如果真的想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狠,吕依柔偏偏又做不到,除了在战场上,她还能再去做什么事情?。
大理寺的官兵自然不太可能跟着进入皇宫,这辆破破烂烂的囚车更是不可能。
为了防止吕依柔再一次遁走,柯元修决定与赶赴前来的贤王,一同押着吕依柔进宫,而没有任何官职的和宜寒,自然是打道回府了。
“晓晓还好吗?”柯元修问向贤王,毕竟苏湘晓又在宫里住上了几日,他也很担忧,吕依柔另有后招,会对苏湘晓不利。
贤王笑道,“行了,就关心表姐吧,都不问问太子怎么样。”
太子的处境也很尴尬呀,失踪的可是他怀着身孕的侧妃啊!
“我……”柯元修没有办法解释,毕竟那才是自己的妻子,而与太子却没有太多的干系呀。 吕依柔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是恼火,“原来,她一直都在宫里。”
原来,吕依柔真的一直都派人想要对苏湘晓不利呀。
柯元修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一如认为,吕依柔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一般。
“好在,表姐真的就在宫里。”贤王笑着说道,完全不在意吕依柔透出来的目光,一心只是想要向父王、母后邀个功,好回去休息着。
为了抓一个人,他们当真是费了不少气力呀。
“贤王。”吕依柔突然道,“难道,你就不想坐上龙椅吗?”
吕依柔的问话实在是太直接了,前来接应的宫人都被唬了一跳,面色铁青的看着越来越大胆的吕依柔,觉得她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这个龙椅呀,不好会。”贤王感慨的笑着,“何况,父王的身子骨,实在是太硬朗了。”
他的意思,是听不明白吗?
以圣帝的身子骨,怕是再坐上十几、二十年的,绝对不成问题,太子却要一直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有的时候,坐上几十年的太子,也很有趣。
贤王向来不是慢性子的人,这种“等待”的事情,只能交给略显温吞的兄长来做吧,他是一点儿都办不到的。
可笑的是,吕依柔并没有听懂。
“这与父王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愿意,我自然可以助你登上皇位的。”吕依柔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或者说是想要奋力一搏吧。
贤王头疼的抚住了自己的额头,对于长姐着实是无话可笑了。
“长姐,慢点走,快要见到父王和母后了,感觉怎么样?母后很是挂念长姐呢。”贤王话一出口时,便令吕依柔略显紧张的颤了颤。
吕依柔并不怕圣帝,却是很怕圣后的。
她又转念一想,从小到大,她再怎么任性,母后最后一定会宽容于她,这一次,必然也是一样的。
之前将她送到大理寺,无非是为了知道,她与云国的哪一位有联系,如果她肯说出来,自然就更加的无事了。
如果,她这一次说出来……
当吕依柔抬起头来时,就远远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