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赵月,赵奕雅心中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这个堂妹,对赵奕雅算得上是情深意重。或许是在因为在所有的家亲外戚中,如此真心实意地待赵奕雅好的人屈指可数,赵月无疑是其中之一。因此,赵奕雅也把赵月放在心中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
赵奕雅之前答应赵月,说服昊东娶她,当初实在是一时之勇,从没有从昊东的角度考虑过这事。之前迫于情势,赵奕雅勉强对昊东提了此事,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断然拒绝,赵奕雅是又高兴又忧心。
这下,该如何跟赵月说这事?是自己给了赵月一个希望,如今还要自己去生生掐断赵月的希望,是不是太残忍?
想到这些,赵奕雅真不知如何面对赵月。近来,赵月也似乎失踪了一般,或许是她早知道结果,不忍直接面对而故意避开的吧。
看到赵奕雅有些凄凄然,顾昊东难免心疼。他轻轻掰过自家娘子的双肩,将她抱在怀里。
赵奕雅感受到爱人温暖的胸膛,于是也止住了悲伤,抬起头,柔情似水地注视着爱人的脸庞。
“娘子,有我在,不许你不开心。”顾昊东俏皮地刮了刮赵奕雅的鼻子。
“嗯。”赵奕雅轻轻地应了一声,语气中似乎有万千的忧愁。
然而,赵奕雅刚从赵月的事回过神来,转眼又想起义父和娘之间的事,再次陷入沉默。
是啊,相爱不能相守,这原本就是一出惨剧。赵奕雅感觉得到,义父对母亲情深一片,母亲对义父又何尝是无情?他们之间的鸿沟,就在于母亲是赵洪源的三姨太,就在于母亲恪守着封建礼教。
但愿,赵府不要能看在昊东出面的份上,赵洪源能看在顾家解决他燃眉之急的份上,对母亲能好一些就好了。
而义父,赵奕雅真不知道如何宽慰了。义父生性豁达,对世事看的无比通透,唯独对母亲的情,他难以轻易脱身。
顾昊东见状,只好柔声细语地开解道:“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影响了你的心情。世间不如意的事十之**,但我们要向好的那十之一二看。世间两情相悦的俩人,很多都没能如同我们一样,可以相依相偎,所以,你要开心,知道吗?你看,你好久没有开心地大笑过了,看得我好心疼,知道吗?”
“嗯。”经过顾昊东一番话的开解,赵奕雅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你要开心起来,这样我才能放心去忙我的事。你看,义父都说我不务正业了。”
顾昊东如此一说,忽然想到赵奕雅先前就几句耳语改观了义父对自己的看法,于是接着问道:“娘子,刚才你跟义父耳语说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赵奕雅嘟着嘴。
“你告不告诉我?”顾昊东毫不示弱,突然对着怀中的人儿使劲挠痒痒,还佯装威胁道,“叫你不告诉我,现在告不告诉我?”
“偏不!”赵奕雅俏皮地撒着娇说着。
顾昊东脸上带着坏笑,凑近赵奕雅耳边轻声说道:“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咯!”
赵奕雅撒娇时娇嗲的模样,以及俩人肌肤的接触,引起顾昊东强烈的征服感。顾昊东一双手开始在爱人身上各处游走。
皎洁的月光下,俩人情意绵绵,情不自禁……
一番大喘吁吁之后,赵奕雅突然想起了什么,悄悄凑近义父的房间窗口一看,义父睡意正浓,这才放心下来。赵奕雅拍了拍胸脯,轻叹刚才惊吓实在是不小。
赵奕雅蹑手蹑脚地回到顾昊东身边,轻轻坐下。然后,赵奕雅满面羞红地嗔道:“你呀,还好义父还在睡,不然撞见了,该多羞人呀!”
“嘿嘿,这不没撞见嘛,感觉很好,很刺激。要不再来一次?”
“……”赵奕雅脸低的恨不能把头塞到脖子里去,脸刷的一下满是绯红。
顾昊东装作很委屈地轻声说着:“娘子,不久后我可能又要离开福乐,去打鬼子了,难道,你现在还不乘着有时间多多款待下你夫君?”
赵奕雅突然见听闻顾昊东说不久后又要走,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眼中满是不相信地求证道:“什么?又要走?我好舍不得你。”
顾昊东深情款款地说道:“我何尝舍得离开你?我要不是借口养伤,早就该回队伍去了。都说温柔乡,英雄冢,我倒宁愿死在温柔乡,不愿当那英雄。别说我胸无大志,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娶回家,可谓是历经了千阻万难。我最留恋的地方,就是你的身旁。”
赵奕雅显然是动情了,她眼角闪着泪光,语气却无比的坚决地说着:“昊东,要不我跟你一起走?”
“不,战争太残酷了,我不要你跟着我受苦。你在家,等着我回来。你等着我,我就有个念想。”
顾昊东怎么忍心赵奕雅跟他一样,去面对那惨不忍睹的生死场面。他刚才战争死神中捡回一条命,所以,他再明白不过,战争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女流之辈可以承受的。
“昊东,你都说了,‘我最留恋的地方,就是你的身旁’,对我又何尝不是?所以,你就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