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雅乍一听到菊香支支吾吾的话语,刚刚安定了几分的情绪就如那水滴落入油锅一般炸了锅。不过,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赵奕雅倒也只能是干着急。
“什么事?我娘知道了没?”
“没,我没敢跟五太太说……好像是大太太手下的人跟老爷提议要赶走五太太,说是五太太失节,老爷竟然信了,还很生气。这话也是赵府里我一个好姐妹偷偷告诉我的。”
听到菊香说是母亲还不知道这事,赵奕雅呼吸稍稍匀和了一些,马上央求菊香先不要将此事告诉母亲,还有,不能让义父孙伯得知。
菊香点点头,大概知道赵奕雅的意思。只是这个跟孙伯有什么关联?不过有过去长期作下的职业习惯,菊香有不多管闲事的美德,也没有多问。
这时,一旁的顾昊东很不适宜地打了个哈欠,引的赵奕雅、菊香纷纷侧目。没想到顾昊东心有成竹似的说这事估计是大太太鼓动的,下人一般没这么大的胆子。
顾昊东这番话道理还真不假,事实就如同那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母亲一向怕事,待人温和友善,留给周围人的印象就是几乎就是一尊“活菩萨”,母亲不太可能与谁有什么仇怨,以致于被暗中放冷箭中伤。
只是赵奕雅一直不明白,对于一个早已失宠、性格柔弱、在赵府丝毫没有地位,压根没有实力跟其竞争的五姨太,赵家大太太不知为何一定要如此绝情无义。或许一句话说的不错,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何况是情敌。
“昊东,看来是不是劝母亲先不要回赵府,等这事风头过了再说?”赵奕雅忧心忡忡地说道。事关母亲的声名,赵奕雅知道母亲特别看重这个,所以赵奕雅无法不紧张这事。
顾昊东将赵奕雅的手握在掌心,点了点头,慎重地说道:“本来这么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现在的形势关键在于,就怕我们回避,某些人可不会消停。一味的回避也不是办法,这次不如我们正面回击吧。”
“可是,虽说大太太定是捕风捉影,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我就是担心他们拿母亲长期住在义父这里说事。那时候连义父的清名都会被影响了。”赵奕雅不无担心地说着。
顾昊东踱着方步,一会停下说道:“我明白。这事是有些麻烦,因为牵扯到娘长期住在义父这,要坐实名头太容易了。可我们如果退缩,就怕给人家留下一个默认的口实。”
“那我们怎么办?”
“我看还是让娘照先前的打算回赵府吧,一来娘原本就打算回去,二来不妨我们陪母亲几天,好摸一下情况好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顾昊东说的似乎很有底气。
可是顾昊东底气并没有给赵奕雅安心下来。赵奕雅接着说道:“昊东,我怕娘会吃亏,我一向不擅长言辞,娘的性子又太弱遇事又总是逆来顺受。”
“不怕,有我。”顾昊东将赵奕雅揽入怀中,细声细语地说着。
赵奕雅抬头看着顾昊东双眼,她心中的波澜也似乎安静了几分。赵奕雅温柔地问道:“你有把握?”
“我想,奕安会帮我,而且你爹说不定会卖我个面子。”
赵奕雅对此略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要不要跟娘事先通下气?”
“娘子,先不用跟娘说,我是担心娘要么过于着急到时场面失控,要么到时候过于镇定不像平常的她反而感觉像演戏让人起疑。”
“顾府跟赵府是世交,你爹多少会给我几分薄面。我唯一要担心的,是先前因为心中对你爹待你不好还将你两度外嫁他人一事有些怨气,也没想过跟你爹这个老丈人打好关系,甚至都没有以女婿的身份去拜见过他,不知你爹会不会认这个女婿,想来应该是不难。”
顾昊东这番话还真的有先见之明。
这不,第二天,当收拾好行囊的袁氏带着女儿女婿一同迈进赵府时,他们一行人便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热烈的欢迎仪式,不过这‘热烈’似乎有些讽刺。
首先出场的当然是赵家大太太,只见她站在赵府侧门口,‘宝相威严’板着脸就开始训斥袁氏:“你还有脸回来?有胆子搬离赵府,又何必回来?说吧,你的野男人是不是不要你了?”
赵奕安拼命地在赵家太太太后面扯他母亲的衣服,可丝毫没有阻滞赵家大太太的言语之威。赵奕安见自己在场毫无用处,想起顾昊东先前的嘱咐,转身没入了喧闹的人群。
袁氏对这番话是一片茫然之色,一大早被热烈欢迎的她早就预感到不好。此时这话,如何说起呀,莫非,他们以为自己跟小雅的义父有染不成?可别冤枉了孙伯才是。
袁氏听完赵家太太的话便一直在发呆,让赵家大太太有几分坐不住了。
不过赵奕雅却有些气不过,上前就对着赵家大太太道:“我呸!我尊你声‘大太太’,且莫要拿这些乱七八糟莫须有的话侮辱我娘!好歹我娘也是赵家的五姨太,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有何回不得?”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赵家以前那个烧火丫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