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奕雅冰释前嫌,顾昊东本来应是欢笑的,可现在他眼中却有些热泪似乎就要涌了出来。
赵奕雅的话让顾昊东内心深深感动着、温暖着。顾昊东不仅仅感动于赵奕雅的善解人意以及她对自己的信任,也感动于她有如此的胸怀同情那裴如霜。
这与先前所想,差得太远了,以致于顾昊东觉得自己是“小人度女子之腹”。
得妻如此,父复何求?
顾昊东忍不住将赵奕雅拥入怀中,内心涌动着比先前更胜的爱意。
赵奕雅深深迷恋在顾昊东的怀中。有这个温暖踏实的拥抱,她忘记了先前所有的猜疑和委屈。此刻,她只觉得,此生她剩下的所有的柔情,都只会为了顾昊东而绽放。
顾昊东很少脱口说爱,可现在,除了说爱,还有更恰当更美的语言来表达他的心境么?他情不自禁地轻声在爱妻的耳边低喃着:“小雅,我爱你!”
“嗯……”赵奕雅刚想接口说我也爱你,早已被一个温热、缱绻的吻堵上了微颤的红唇。
“莫道清茶不是酒情到浓时亦醉人!”
许久许久之后,赵奕雅突然轻声问道:“夫君,如霜的孩子还在么?”
顾昊东一头雾水,错愕地看着赵奕雅,不好作声。顾昊东心中疑惑道:不好,难道,这是后招?
看到顾昊东有些郁闷的表情,赵奕雅轻柔地刮了刮顾昊东的鼻子,笑的花枝乱颤,嗔道:“莫非你刚才所说不是全部?看你这么紧张!”
“不是呀娘子,你可要相信夫君呀!”顾昊东还是弄不清楚状况。
“你呀,我可没有半点怪你之意。我的意思是,堕胎实在是一件很危险很危险的事,不如……”赵奕雅羞红了脸。
顾昊东脸上这才明朗开来,凝视着赵奕雅,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不如什么?”
赵奕雅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她微笑着,脸上的潮红衬托的她更加秀色可餐。她继续轻声而又不失郑重地说道:“如果那孩子还安好,与其轻易剥夺了这无辜的小生命,不如我们收养了吧!不过你可要去事先去征得如霜的意愿。”
顾昊东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调侃地说道:“遵命!我娘子的心地就是这么好!不过我不满足一个孩子哦,我要你帮我生很多很多孩子!”
赵奕雅听罢,脸更红了,她娇喝道:“顾昊东,你好坏!”也只有在顾昊东面前,赵奕雅才有这么娇媚的一面。
这番话在顾昊东听来,风情万种,让他无限遐想。
顾昊东起身,轻手轻脚地关好门窗,迫不及待地将赵奕雅再次温柔地揽入怀中……好是一番郎情妾意。
赵奕雅不胜娇羞地低呼:“夫君,现在可是白天!”
“白天又何妨?”顾昊东笑着作答。
“郎行万里仗剑游,情蕊初开韵含羞,妾身唯愿不离弃,意笃爱浓共春秋。”
俩人一直在赵奕雅房中待到午饭时间,直到菊香叫俩人吃午饭,这才执手同去吃饭。
晚饭在顾昊东的一再强调下,赵奕雅随着夫君回到顾府吃的。入席前,顾昊东冲着母亲得意地笑,逗得顾母心里美滋滋地。
席上都是顾昊东平常爱吃的菜,当然也加了好几道赵奕雅爱吃的。顾母一个劲地给赵奕雅碗中加菜,羡慕得顾昊东直叫道娘你偏心。
顾母笑着摇了摇头,夹了好大一筷鸡肉放顾昊东碗中,嗔道:“儿呀,你别嚷嚷,你媳妇就该把身体养的好好的,为娘可是早盼着抱孙子咯!以后啊,可得顺着你媳妇,别惹她生气!”
顾昊东吃的满嘴是肉,腮帮子鼓鼓,点头表示知道了。那可不是,自家的媳妇,疼都来不及,何曾舍得让她生气。至于前几天的事,纯属无心之失。
顾母的一番话可是把赵奕雅羞的脸红到了脖子,只是闷头吃饭。想到下午俩人间一番亲密,赵奕雅把头压的更低了。
“小雅,多吃菜!”顾父也在一边慈爱地说道,“小雅做起生意来,可是半点都不输于我们男儿郎!前几日我碰到梓阳,一个劲地夸她呢!孩子他娘,我们看对了,小雅还真是打理生意的好手!”
“是吗?”顾母微笑着。顾母的话貌似是疑问句,其实更是一种肯定。顾母笑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媳妇,越看越是喜爱。想当初,她跟老爷子差点就拆散了这对璧人,所幸,最终昊东跟小雅还是义无反顾地拜了堂。
赵奕雅连忙起身,向着顾家二老福了福缓缓说道:“爹,娘,你们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既然我进了顾家门,顾家的生意,我自当尽力才是!以后儿媳做的不好不够的地方,还望爹娘赐教才是!”
赵奕雅默默感受着夫君以及公公婆婆对她的怜爱,心中窃喜的同时也万分感概。是呀,这家庭的温暖,亲人之间的其乐融融,是赵奕雅打小以来很少能感受到的。这一直都是赵奕雅梦中苦苦追寻的生活,如今她终于置身其中,不由得喜不自禁。
然而,乱世的幸福美满总是让人渴求,也总是一霎而过,如同那烟花一般,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