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与三娘在那巴人带领之下攀山爬岩来到一片林地之内,只见这里所生长之草全都是治蛇毒的药草,奇怪的是这林内没有鸟鸣之声,没有野兽痕迹,一片死寂,就像这林子后藏着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般。
那领路的巴人指着远方一处树藤蔓延的隐秘之地,三人便缓缓而至,只见是一处用茅草搭成的寨门一般的破落之地,上面写着“灵草龙脉”,如此霸气的名字映入三人的眼帘,翁蓝顿时愣了一下,只见那寨门内杂草丛生,树木蜿蜒无序、交错生长,一见便知是多蛇之地,里头有一棵苍老大树,树长在一块巨大的石板之上,石板下方树根穿石而落,千条万缕,还衍生出一条巨大的树根盘旋在下方的岩石边上,又蜿蜒着直通池边去,看起来怪异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你怕了?”三娘冷冷问道。
翁蓝看了一眼三娘,只觉她神色较先前大不相同,不由心中有些猜疑,她没有回应紧挎着彤弓入了那茅草门,巴人走在前方,他似乎也显得神色紧张,较先前在那倪龙钵内完全不同,三人一时入了内往里走,只听到有潺潺水声,巴人往前方一指,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天然池,水色清澈,水中立着一株三米多高的植物,翁蓝定睛一看被唬了一跳,这株植物正就是所说的灵芝仙草,它耸立在池中央处,上方伞叶之处被池水浇灌得多年,有一种灵秀之气从中透出。
“看来眼前这个便就是去毒的灵芝仙草了。”说着翁蓝四周环顾无异常便想上前取一些,刚跨出几步却被巴人一把抓住,指手划脚地说着古怪的话语来。翁蓝再看看四周也未见有那所谓的守灵草巴蛇的踪影,又想着自已有彤弓在手便放松了警惕,她向那巴人摆摆走,自已快步向那池中走去,她滑入水中,只见池水也不深,只到自已腰间上一点儿的位置,她抬头看,只见灵芝灵气四散,靠近之时竟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她正想跨步,只觉池中水突然震动起来,那水纹扩散而去,她停住在了原地,转头去看巴人与三娘,只见三娘脸上有一种古怪的神情,巴人则眼睛紧盯着那灵芝的伞叶上头不放。
翁蓝已觉不妥,抬头向灵芝伞叶处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便觉全身都僵在了原地,只见一个蛇头从灵芝伞叶部伸出,俯视着下方的池水,再往那蛇身看去,只见那蛇身从这池的一头一至延绵至不远处的大树之中,翁蓝此时才猛然一醒,原来方才在门口所见到的那棵精奇苍老的大树下方盘着的并不是树根而就是这条巨蛇的身躯,突然一司她顿觉全身发抖,本想着拉弓的手竟僵住了。
那灵蛇缓缓低头看着翁蓝,突然它回头而去转眼不见了,此时巴人直跳起来,忙示意翁蓝快走,翁蓝紧抓住彤弓四处看,却未见那灵蛇的身影,她缓缓往后退去,突然之间她只觉得脚下一阵软绵绵绵,心头一惊,只觉四面水纹扩大,此时只听到“哗”的一声,几乎池水直冲上空,眼前一落水幕,翁蓝尖叫一声只觉天旋地转,下方有一物直冲而上将她托至半空之中,她慌乱之中一摸只觉屁股下一个粘湿的头,原来是那巨蛇将她托起,只觉全身一翻离水而起,那彤弓混乱中被一甩而出,三娘此时想上前拿起那彤弓,竟觉重有千斤无法拿起,翁蓝此时被一甩而去,撞在了树干上,她只觉一阵眩晕正要缓缓起身,只觉背后什么一阵重击便不醒人世。
待醒来之时翁蓝只觉全身酸痛,脚下悬空,低头一看,只见自已被悬挂在那大树之上,再看下方,只见那领路巴人竟躺在她脚下一动不动,只见下方一滩血,翁蓝不由大惊,四处寻去却不见三娘的踪影,此时只听到“咝”一声,她眼角触见前方一双巨大眼球看着自已,她心头一寒缓缓抬头只见那巨蛇的身体横躺跨在池旁立着头正盯着翁蓝看。
翁蓝抬眼一瞥只见那蛇立时一啄而来,吓得她闭着眼全身发抖起来,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到一声怒吼之声,她睁眼一看,只见那蛇在原地咆哮无法动弹,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这蛇的尾部已与入门时见到的那棵参天大树的根部生长在一块,而她如果被悬吊着的地方则是在池另一头的大树上,它的极致便刚好能将头够到树旁,她如今悬挂的位置十分危险,只要这灵蛇一用力往前伸头,她便立时成了蛇胃中之食。她此时低头在地上寻去,只见彤弓正躺在自已树下一处,她抬头一看,只见自已被一根麻绳捆着吊在树枝之上,翁蓝拼命地踢着脚,用力往下,只希望树枝承受不住会突然断开,自已便能拿到彤弓。
她努力想办法之时,突然瞥见树后走出一个人,那冷冷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剑一般射向自已,翁蓝顿时细看之下不由定住了神:“三娘?”
只见三娘一脸冷漠地看前吊在上方的翁蓝不语,用脚将那巴人推开,此时一张极度狰狞的脸映入了翁蓝的眼帘,只见他喉咙处插入了一根短细尖竹,死得极惨,三娘将那巴人的尸体往池边一推,只见那灵蛇猛然低下头去,张开血盆大嘴便将这巴人一吞而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翁蓝心头顿时如针刺一般,看着三娘冷漠的面容大声喝问道。
“他是我的夫君,不许其他女子靠近他。我要你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