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大喊一声便要上前去解释却被夜紫一把挡住,只见她眼神似剑道:“她在那个地洞那么久,说不定也中了那血魔的巫咒编出谎话来骗你,如今你去追她只会入了那血魔的陷阱,如若她未中咒,早晚会想通自已回来,你去追反倒无趣了。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夜紫就挡在欧飞之前,听着她说着,欧飞再看之时只见翁蓝已然消失在那山谷之内,欧飞一把推开夜紫,心里着急起来,三个人一路朝那山谷走去,一路寻找翁蓝的踪迹却不见其影踪,只在山谷中发现一些脚印,也不知是不是翁蓝的,一路走出一日却未见山谷有个尽头,更别说找翁蓝了,三个人找着找着竟就迷失了方向,就在一处荒野之地停了下来,看看天色已晚,于是便就地停歇下来,半夜里仍旧生着火,欧飞此时忧心忡忡,眼看这荒山野岭的,翁蓝虽有些功夫却只是一个女孩家,如何能在这受诅咒的山中生存下去,想到这些他睡意全无,却见夜紫仍旧闭目养神一般盘坐着,而布诺已然是呼呼大睡,山谷中顿时阴风阵阵,寒意入骨,欧飞便往火堆边上靠,说来也怪,当他坐在火堆边上之时只觉一阵困意油然而生,直觉头脑眩晕便昏睡过去。
迷糊之中似听到一种“沙沙”的声音就在身边发出,朦胧中他坚持撑开眼睛,从困倦的眼皮之间的缝隙中他似乎看到树上有什么东西在挪动,再向地上一看,只见地上一片一条条的东西在挪动,他本想站立起来看个清楚却觉全身竟不能动弹,僵硬无比,他又闭上双眼心中一定,用力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心头一震,这里有数千处山石裂缝、坑道、洞穴,处处缝隙坑洞之间挤满了千成上万的蛇,此时用“蛇海”来形容竟一点儿都不夸张,蛇的所蔓延之地已然见不着沙土草木,全是黑色一片,再一看去,只见布诺已然被淹没在这蛇海之中不能动弹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欧飞再看,却见夜紫仍旧盘坐,身上也爬满了蛇,自已的脚已然被蛇身捆绑住不能动弹。
欧飞一时头脑一阵恍惚也不知是梦是实,便是一动也不敢动,他转头喊了几声夜紫和布诺,二人竟都无言语,他的心着实紧张起来,四处观望竟觉有些不妥,按理说这群蛇出洞按平时来说仅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气侯时节所至,例如刚过了冬眠气节,山中蛇群出来透气;第二个便是蛇咒。蛇咒语是从布诺处听来,据说这种蛇咒是犬族先祖所创,后来失传了。如今已入了秋,没想这些蛇仍旧出洞,看来并不与气侯相干,难道这些是蛇咒所致?
欧飞想到此处脑中灵光一闪,突想起当日在迷宫森林中被授心经的好处,心里便想,如若这蛇是蛇咒所引,那如若用心经之心法乱其咒,平息蛇的狂燥之心,定能引其回洞。想到这里欧飞盘坐于地双手合并便开始念起心经,静心之时只觉四周万物皆空,只有浸入心经之内,他全身上下爬满了黑色,一条粗长黑蛇早已从他身下往上爬去,黑色的身躯就盘住欧飞的脖子,长长的蛇口耸立,直吐出蛇信子,也不知道是心经奏效还是其他原因,那蛇竟就在咬下去之时突然停住了,不停地在欧飞身上摇晃着,过了一会儿竟缓缓地从他脖子上往下退去,直游回去,慢慢地所有的蛇都从四面八方缓缓退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蛇海般的黑蛇竟然全部退尽了。
欧飞睁开了双眼一看,只见仍旧是火堆草丛,并无见任何蛇的踪迹,再看布诺,已然被咬得遍体鳞伤,而旁边的夜紫竟也是脸色发青,欧飞伸手一推,她竟僵硬地倒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许多,立时便扶起布诺与夜紫二人平躺下来,将他们的几个穴位封死,让毒不易流动,把脉一看,布诺已伤得体无完肤,而夜紫竟只有一两处伤,欧飞在山谷中采来一些蛇药为二人敷上。这一夜他没有合眼,因怕群蛇再度来袭,于是便盘腿而坐守着二人。
第二日一早,欧飞去打水来之时竟发现夜紫醒了,虽脸色仍旧不好但却已能行走自如,不由让他有些意外,说起那夜的事,夜紫竟是浑然不知,欧飞再为布诺把脉时却发现他五脏六腑已有衰竭现象,可见昨夜里所封的穴位并没将毒封死,于是他用了一柱香的时间将布诺身上的奇经八脉和72个不致死的穴位封住,让那毒血不能再入五脏六腑之中,这是点穴神功中的一绝,此点穴之法如今也仅有欧飞一人能解。
欧飞为布诺封穴之后才发现背后夜紫的脸色不佳,于是便复为她把脉,这一把竟让他暗吃一惊,夜紫体内竟毫无残毒余留,这有些不合理,昨夜里帮她敷的药仅是保命之用,要说体内之毒还得慢慢运功逼出,没有此时便好的理,欧飞心里虽是暗惊却也没语言,只是说是没什么大碍。
由于布诺之伤,夜紫和欧飞也不得找了一处山洞停脚,日间欧飞去采集草药来研药,夜间便为布诺运功疗伤,夜紫捕杀猎物生火做起饭来,欧飞一心想医治好布诺,专心研药并无想许多,却并没发现夜紫有一些古怪的变化,只见她这些日子来竟然变得温柔许多,每日都在山洞前烧好食物笑待欧飞的归来,更奇怪的是,她竟用心将那山洞里头一顿打扫,又摘来些野花放置,一切举动如同转了恶性一般。
这日已是日落时分,欧飞采集了草药回到山洞中,照常为布诺敷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