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那蛰翠却是一声不吭起来,心想这女子果真厉害,竟能知人所不能知,这蒙面女子她看着竟有些眼熟,冷不防一回忆,竟像有一次她护伺狄至古阙殿之时见到的那个站在白狄身边的女子,想到这里她不由一惊,这白狄与伺狄明争暗斗,又是死对头,为何这女子反倒来这里告诉自已这些个,难道其中有诈?想到这里那蛰翠不由地迟疑了一下,只见那蒙面女子话也不多留说完便挥袖而去。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蛰翠也不知是否真实,只命人去查,谁知查探之人来回果真在兰狁峰那路发现二人行踪,蛰翠顾不得那蒙面女子的用意,便急着想遣人去追,一切暗中布局不在话下。
白赫殿与白喀殿二殿中暗藏杀机,白狄与伺狄二人都想着在啸月祭典之时将狼王之位拿下,而古阙殿中却是平静一片,也不知道那狼王是否已察觉了身边两个狼子的野心或是还蒙在鼓里,这些天来,他竟没将那啸月祭典放在心上反倒是时刻注意起那被自已叫白姬的狼女,狼王苍烙显然已有一种爱恋之情,见这白姬果真是举手投足气质非凡,并不似那狼族女子一般野蛮奴媚,心中更是确定她便是自已梦里那个狼族圣女了。
而已然变为狼女被宠入狼王手中的三娘自醒来后就郁郁寡言,对狼王敬而远之,她已是看出狼王的心思,可却对此视而不见,心里还是挂念着失散的欧飞,苍烙竟将三娘对自已的疏远视为洁身自好的表现,于是便更为视如珍宝,独将她的寝殿移至白玉宫内,这白玉宫中各类摆设都为玉石所制,进入白玉宫便有扑面的凉爽之气,这里接近狼王宫后殿门,宁静而雅致,是这狼王宫内的避暑佳地。
苍烙遣人将三娘的物品搬至白玉宫,三娘极喜爱这白玉宫的宁静,走至庭院一看,只见那兰狁峰立时映入眼帘,高耸的山峰上盘旋着无数红色的飞鸟,竟让她心里有些发颤起来,那里便就是狼王曾跟她说过的啸月祭典之地,她曾听狼王说过,这兰狁峰山供着的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灵,就是这个神灵指点他如何攻陷犬族的,想到这里三娘不由地心生好奇,她到是很想上那兰狁峰去看看,这个所谓的神灵到底是如何神通广大的。
“白主。”正看着那兰狁峰入了神的三娘被一个声音惊醒,回头一看是那侍女冰子,只见冰子喘着粗气走了进来,三娘这才想起今天她吩咐冰子打探儿妮的消息,这会子见她从门外跑来,想必是有消息了,她忙问怎么样。
只见冰子忙答道:“这白赫殿上下的人竟全都说那女子已被白狄少主处死了。”
“什么?”三娘顿时间脑子隆一声响,几乎已一片空白,这些天来,她总庆幸儿妮没死,正想方设法与她见一面,如今这个消息让她顿时不知所措,细细一想并不对,这尔东对儿妮极为在乎,在犬王墓宫出来之后仍旧将她救回狼族,此时又为何要杀她?细问之下,方知是因为二狼子相争之事,狼王得知白狄私藏犬族女子,于是便下令将她杀害。
三娘一想,便问道:“这段时间白赫殿内有何动静?”
冰子侧头一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前些天听说白狄少主从啸禁谷匆匆回来,便命人又回啸禁谷,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三娘一听知道里头定有蹊跷便又命冰子细细打探去,打探回来便说白狄当日在啸禁谷中丢失一样物品,于是便命人去打,后来还找来眼伤老巫用玄盘寻找,至于是何物却是没人知道,而就在丢失物品前几天,白狄竟让人将一个捆绑着的麻袋抬到啸禁谷去,听冰子说到这里,三娘已确定了几分,儿妮如今死不见尸,看来定与那啸禁谷有关,于是便遣冰子打点些人偷偷去啸禁林附近寻找踪迹,一时之间心里焦急起来,巴不得能逃出这狼王宫去寻找他们。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已是这副模样,就算找到儿妮和欧飞,他们也认不得她,或许会将她当作敌人看待,又想到欧飞当日在犬王墓宫内对自已的一番表白,知他的心已然全在翁蓝身上,想及这些她越发心凉了,看着院子里的落叶随着风旋转,不觉有些渗淡和孤独。
就在这时,她觉得身上一暖,转头一看,只见身上披上了一件白鼠裘,她抬头一看竟触及了一双深情眼睛,眼神中却透着孤傲,原来那狼王苍烙不知何时进了白玉宫站在自已的身后,他低沉的声音道:“有些凉了,别站在风口里。”三娘回头看,只见那魁梧的身体如同一面墙一般就站在自已背后,竟让她有想往后靠的冲动。
那苍烙向来很是尊重他心目中的圣女三娘,也从不对她做些授受不亲之举,唯恐玷污了三娘,方才那披衣之举已觉过了,那苍烙不觉缓缓后退一步去,让出道来让三娘回宫里去,三娘见了稍显尴尬,她心里清楚那苍烙的想法,竟有些因为一开始对他的蒙骗而羞愧。这些日子来她已觉眼前这个被称残忍无人性的狼王并非表面上那般霸气冷酷,他内心深处似乎十分孤独无助,就像当下自已的感受一样。偶尔她竟也会同情起这个指挥狼军入侵自已族部,残害族人的杀父灭族仇人,但很多时侯,她还是对这个冷漠的狼王恨之入骨,那种矛盾的心情一直折磨着三娘,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狼王宫,但她已变为狼女,离开狼王宫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