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狄一回到自已的寝殿—白喀殿便立时吩咐下去开始启用密探在狼族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搜索欧飞。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伺狄身边的贴身护卫一个是妖艳杀手蛰翠,一个就是冷面狼女夜紫,这蛰翠也就是当日在蓝宗寨中勾引蓝万云的那个狼女小翠,二人跟随伺狄多年,已然成为了他的左右手,这次暗中搜查自然就以二人为首,带着伺狄手下的那些黑衣密探在狼族之内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夜紫领命之时仍旧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是一惊,她对欧飞在墓宫内遇难之事其实早有耳闻,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头总有些担心,不料今日果真接到了这样的命令,想想欧飞曾经救过自已,不由地有些为难,但杀手毕竟还是杀手,她很快变保持理智冷静的头脑,欣然接受了这次任务。
按照伺狄的安排蛰翠领一队从南边啸禁谷出发往北搜,而夜紫领着几个黑衣密探从兰狁都城最西面出发往东搜,二人也不多言仅领命便是。
欧飞所在的火山口地带便就在兰狁都的东面,这些日子以来欧飞与吉古、次仁相处甚好,一直在火山口搬黑金砖的他早已与监工们打成一片,打听到的事情竟也不少,原来在这火山口的建造是在为狼王筑就一种类似巫阵的奇怪巫器,这种巫器监视千里之远的地方,狼王为何会想到筑就这样的一种巫器却无人知道。但欧飞却极其震惊地发现,这巫器需要许多人的血才能筑成,并且他还发现自已每日所搬的黑金砖,其实就是黑金沙与人血混合而成的,看着许多奴人被推下火山口下,他只有咬牙切齿的份,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始终没有出手救这些奴人。
这一天,他照常例搬完黑金砖之后便代吉古去领食物,独眼监工已知他不食人肉便给了他一些蔬果,此时便有一个监工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在独眼监工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只见独眼监工点了点头,然后让欧飞跟着他去。二人绕过火山口向后方走去,只见到几个监工甩着黑蛇毒鞭让几个奴人抬着一些树走了过来,欧飞像吉古一般伏在地上,他心里正疑惑,这些树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时,只见一个监工招手让欧飞驼起其中的一棵小树,欧飞上前和几个奴人一同将树放驼到了一处,只见独眼监工突然拿出一把刀来,沿着树皮往下割,只见那树皮竟然缓缓地裂开,顿时之间,欧飞呆住了,只见那树皮之下,一个十几岁光景的孩子躺在里头,全身光秃秃的,他蜷缩着的身体竟都已发白,那稚嫩的脸上一种痛苦的表情,欧飞不由伸手触碰他的身体,只觉极其冰凉,就好像是放入了冰窖里的尸体。那孩子身上长出无数条树藤,皮肤已然慢慢老皱,竟有些像树的皮一般。
“这是……”不知为什么,欧飞内心有一股酸意油然心生。
只见那独眼监工嘿嘿一笑低声说道:“是犬人!犬族人!”
“什么?”欧飞几乎就要跳了起来,他从那独眼监工的嘴里听到的这几个字足以让他心如刀割,“这些就是……被俘虏的犬人?”
只见独眼监工脸上有一种狰狞之笑点头道:“该死!该死!用他们的血献给火神!”说完便如同杀猪一般将刀插入那孩子的心脏往下一拉,只觉整具尸体一颤,鲜血从肚子里一涌而出,喷在了独眼监工的脸上。
欧飞此时才知道,这些人都被施了巫术,全体变成了树人,这些树对尸体有保鲜的作用,这些狼人们会定期去将一些树人抬来,将他们的血液放出来倒入火山口,并以“火神”之名进行祭拜。看着犬族人被如些践踏屠杀,欧飞顿时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抓住那独眼监工就是一拳,欧飞与那狼人相比虽然矮小,可他力气却不小,一把将那独眼监工揍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直叫起来。
其他监工听到叫声便都跑了过来,奴人们也来看个究竟,顿时之间那火山口后头被围得水泄不通,欧飞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平日里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对这些个监工态度表示得有些百依百顺,如今他英眉冷竖,锐目四扫地看向其他几个监工之时,他们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来。
有几个监工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甩起黑蛇毒鞭就向欧飞身上抽去,欧飞早已怒火冲冠,他两只手一把抓住几个蛇头用力往两边用力一撕,将大张的几个蛇口扳向几个监工,只听到几声惨叫,几个监工痛倒在地,后面几人这才晃过神来,立时向欧飞扑去,只见欧飞飞脚并掌,三两下便将几个监工甩倒在地。欧飞这些天在吉古的照料下身体已然恢复了先前的健壮,此时别说这几个人,就算再来十几个也不成问题。
“等等!”只听到独眼监工捂着那仅有的一只眼睛缓缓站起来拦住方正要上前与欧飞较量的狼人,他看向欧飞道,“你为何打我?”
“你们如此对待这些幼弱犬人,实在是草菅人命!平日里你们对奴人下手我已隐忍,今日见这孩子你们都不放过,实在难以容忍。”欧飞看向四周围观的奴人,只见他们脸上都怯怯地不敢开口,于是便用狼语道,“奴人们,我们与他们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为何我们的命便如此低贱,他们能随时置我们于死地,被他们治死不如我们起来反抗而死来得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