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竹被推入了白赫古殿之后所说的一席话让白狄气得牙痒痒,但他不好发作,眼前这个满脸是血的家伙看起来像是来邀功,当日白狄利用他只是为了找到神杖,如今神杖已到手显然他已是无用之物,他心里正盘算着适时给他一个狼毒掌让他立死无疑。讀蕶蕶尐說網
“你不是已逃出墓宫,还不逃生去,来这里是来送死吗?”白狄冷言道。
潘竹一听冷笑一声道:“想必少主忘了曾经的承诺,你说过如若我助你一力,等大功告成之日便就让我当犬族之长,如今你已得神杖那也该履行诺言了。”
白狄这一听双眼一眯,心里猜测果真没错,手缓缓地捏成拳头直动了杀气,声音却依旧平和道:“我虽得了神杖却没得神力,又如何称作大功告成呢?一日不找到欧飞,我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时,潘竹突然睁大眼睛,颤抖地笑道:“少主放心,我手中已握住那人的软肋,有这个软肋在,只要他在狼族定能找到。”
“哦?”白狄顿时松开拳头转过身来,一脸和气道,“什么软肋如此厉害?”
“翁蓝!”潘竹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女人。”
白狄一听顿时变得一脸不屑又背过手去道:“我当是谁,你说的那个翁蓝不就是他的一个情人,他自已的妻子蓝念三娘已失踪,还有谁可威胁到他?”
潘竹听了不由冷笑道:“少主实在不知内情,这翁蓝一直以来都是欧飞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蓝念三娘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如若他知道翁蓝在你手中定会想尽方法来救她,到时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更好?”
“哦?”白狄一想之下便背着手徘徊起来,他侧眼偷瞄了一眼潘竹,他早知道潘竹对翁蓝有意,而此时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人竟将自已心爱的人当人质献给自已,心里不由地冷笑暗道:“欧飞呀!欧飞!没想到当日你拼死救出的兄弟竟然反咬你一口。”为了得到弯月宝玉,白狄心头一横便问道,“她人呢?”
“她在我手上,”说完潘竹立时跪倒在地道,“请少主将她交于我,让我去办此事,但少主,事成之后你该履行你当日的诺言了!”
白狄心里冷笑着不以为然,口中却是爽快道:“一言为定!”二人商议了一翻,白狄心中自有打算,而那潘竹却已被犬族之长一位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除掉欧飞得到翁蓝也没想太多,于是在白狄的安排下,他以白狄身边的护卫身份出现,就住在兰狁都不远的一个叫洛巴的寨落住下。
洛巴寨就建在兰狁都旁边的兰狁峰之上,兰狁峰坐落在禁地之内,进入禁地之后便可见那呈圆锥状的兰狁峰,兰狁峰如同一只向天长啸的巨狼,尖尖长长的嘴就是兰狁峰的峰顶,峰顶极其险峻,而那洛巴寨就在这兰狁峰的顶上。洛巴寨是一个奇怪的寨落,这个寨落据说神秘而恐怖,从地理位置上看已然有些与古怪,从山下往上看,洛巴寨竟然高压兰狁都处于禁地之内至高无上之位。
潘竹并非想那许多,在白狄的安排下住进了洛巴寨内一间屋子,从兰狁都到洛巴寨必须通过一条狭窄的山道,与其说是山道倒不如说是这座兰狁山的腰带,从下向上看兰狁峰,那条窄得只能通过一个人的山道就环绕着这座阴森诡异的山峰一直往上走。翁蓝已被潘竹点了穴位,又受了伤,昏昏沉沉中被几个人抬着上了山道,她微微睁开双眼的时间往侧面一望,不觉吓得失了魂,只见她被高抬在那悬崖边上往上行走,抬着她的两个人是两个面目凶狠的狼人,再前面便就是那个让自已恨之入骨的潘竹。
翁蓝朦胧一见立时睁大了眼睛就想拼命地挣扎起来,可她发现她早已无法开口,全身也已被那黑蛇毒绳捆住,只要稍一动,那绳上的蛇头便登时立起看着她,翁蓝只觉自已背上的冷汗已淋漓,她抬头看着那灰暗的天空,只见天空中无数像蝙蝠一般的鸟环绕着这兰狁山飞,这种鸟全身都是血红色,它们像在巡视什么似地忽高忽地地侧飞着,翁蓝心里一颤,自已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魔鬼山峰一般。
抬着她的两个狼人,一路走着一路口中暗念叨着什么,翁蓝转头一看,这两个狼人竟然都是闭着眼睛走路的,她没有乱动,只是稍抬起头看看那兰狁峰顶,只见上空一团红色的云绕成的旋风就盘在峰顶上,看起来一种血腥的感觉。
走至峰顶之时,两个狼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喝一声,然后叫住潘竹,翁蓝见状立时闭上双眼佯装仍旧未醒来的模样,只听到两个狼人转身往回走的脚步声,又感觉自已被潘竹一把抱起就往里走,翁蓝心里对潘竹已然极度恶心,她很想立时挣脱他的手往回逃,可此时她却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将自已抱起,贴近他那肮脏的身体。
翁蓝吸了一口气,平息极其愤怒的情绪,心里面似乎有另一个自已在跟她说:“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找到逃生的机会。”她微睁开眼睛之时竟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他们所站立的位置便是洛巴寨,而这个叫洛巴的寨落里头一片昏暗,这个时刻是午间时刻,如果在普通的寨落里,这个时刻应该是太阳高照、寨民劳作回归的时刻,可这里竟然一片死气沉沉的感觉,一阵阴森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