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听到翁蓝这么一说不觉心头一震,回忆起方才进入这山洞之时的情景却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不相信,便立时起身一看,这里哪里有什么石条铁链,哪里有什么琥珀墙,这里竟然是一条一通四面的石道,他拍了拍脑门却是一阵愕然。讀蕶蕶尐說網
“这里有个洞,你们快来看!”布诺早已蹲在地上看着一个洞向二人招手,“我方才看了这里过去有火光,应该是甬道,这里过去定没错。”
“那好!那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翁蓝拉了拉还在发愣的欧飞说道。
“可是我方才……”欧飞有些不想离开,他明明看到了三娘等三人的身体被悬挂起来,如若此时离开岂不是舍弃了他们,可他话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翁蓝与布诺方才的眼神已告诉自已,自已只是做了一场梦,那些并不是真的,他叹了一口气,可能真的是自已内功消耗太多,又在这缺氧的洞里行走,神志不清昏迷了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他跟着翁蓝与布诺钻进了那洞中一路向那火光处跑去。
当三个人钻出来之时,不觉有些诧异,这里果真还是在墓宫里没错,但这里的甬道显然与之前的墓道完全不同,这里四周呈椭圆形,长明灯不再放在两边的烛台上,上头的墓顶竟然是透明的,而长明灯就放在上头封在墓顶之内,透过透明的墓顶照亮整个甬道。看起来倒有些像古欧式的建筑风格。
欧飞细细看那墓顶上的透明材质,不觉全身一震,这不就是方才看到的那透明墙所采用的琥珀制成的吗?如若方才是梦里所见,为何又那么巧在这里再见到这种琥珀墓顶?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可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说,翁蓝和布诺都不会相信的,他心里隐隐怀疑这事情定有蹊跷,他脑中不停搜索,曾几何时他似乎在哪里也同样遇到过这般离奇的事,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突然背后一掌拍过来,欧飞一惊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翁蓝,她笑道:“我们终于出来了,想必那些珊瑚虫不会再追来了。”
欧飞不自然地一笑,这时低头看时才发现地面上的地画又再次出现,这说明这条路便是通往犬王墓的正道了,他舒了一口气,心想无论如何先到那里再说,于是便沿路一直走去。
这一路走着,翁蓝却紧盯着那地画不放,欧飞已觉翁蓝的眼神有些不对,他回头一看,只见那一路走来的地画上竟画的全是死人的脸,那一张张恐怖惊悚的脸刻画得入木三分,这样数来大概有上千张,三人不觉面面相觑,心里不由寒气直升,这些人像都是死于战争之中,有老人、有小孩、有士兵,他们都圆瞪着双眼,而这部份地画被藏在最深处的甬道中实在让人费解。
布诺看着那些人的衣着和头饰不由一颤道:“这些都是我们的族人!真可怕!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场战争,死了如此多人。”
“会不会是与白狼族的那场战争中死去的人。”翁蓝说道。
“不可能,这些人的衣着一看便知是犬王建国所迁移过来的犬族人,犬王是建败了白狼人之后才在此安居,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建了犬国之后才死的。”欧飞看了看说道,“白狼人那时已死伤无数,狼军被镇入海底,怎么会再入侵犬族。”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不是狼人所杀?”翁蓝说着不觉一震猛地抬起头来,“除了狼人还会有什么人与犬族有如此深仇大恨竟杀了如此多的族人?”
三个人顿时间没了语言,欧飞脑子却转得飞快,进入这墓宫之后他一路走来,发现这墓宫里的尸体似乎都透着一股极深的怨气,摇光宫内姽穠将军的《落棺歌》其中带着一种惨烈的味道,似乎在大婚之前夫君突然死亡,开阳宫内的狐姬所诉之苦,开阳与天权宫内两具假尸,玉衡宫内被镇于吸魂阵内的名巫躯体实在令人费解,如今见这地画,回头一想,果然脑中的死角似乎有些解开,葬于墓宫内的这些犬国王室似乎经历了一场比与狼人对决更为残酷的战争,但除了这地画,这里头却找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可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人全都死于非命,而暗中却有人故意将一切伪装成自然死亡现象。
“不可能会有如此声势浩大的战争!”布诺不由地说道,“如果有的话定会在族册上载入,为何族册中只字未提。”
“你们看看这里地画的隐蔽,我看这墓宫当时的建造者就是想将真相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我看这些就是未被载入族册的原因了。”翁蓝想了想说道,欧飞看了翁蓝一眼,心想,这丫头果真与自已心灵相通,这些不正是自已方才所思的东西嘛。
听完这些布诺脸色凝重,他突然间有一股想知道杀害自已先祖仇人的真实面目,一向以来他都以狼人为敌,没想这地画竟让他内心有一些不同的震动,从玉衡宫中他看到先祖的魂魄被吸入阵法之中,已感事情的蹊跷,如若先祖是被害死的,那害死他的人除了狼族还会有谁?他一阵苦恼却在欧飞的催促下继续往前走,奇怪的是这一路来,他没有再退缩了,只是默默地跟在后头,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推动他。
地画一路蔓延,这一路全都是杀戮的场面,山国百姓流离失所,而画上那些杀人的军队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