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一阵干呕后转过身来骂道:“娘的,这也忒狠了,这些眼珠加起来少也得有千来个吧!”
欧飞顿时一惊不由想起了那墓坑中一个个站立的鬼军的两个眼眶里全都空空的,难道这些眼珠就是那些鬼军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犬族族册上记载千名鬼军被犬王镇入墓内,难道这挖了战俘眼睛之事也是犬王这等被歌功颂德之神人所为?想到这里欧飞不由有些疑惑,到底这白狼族与犬王是有着怎么样的深仇大恨,竟遭这挖眼之苦。讀蕶蕶尐說網
想到这里,欧飞看了看那幽深的墓道,深吸一口气对布诺说:“虚惊一场,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布诺早就想快些离开这里了,于是便一点头,与欧飞一沿着水路一路走着,突然之间黑暗中传来一声脚步声,布诺猛地往后一看只见背后一个人都没有,布诺有些害怕地摸出那避邪符咒来,他心里清楚,如若真遇到鬼怪,凭这符咒也是对付不了那些千年恶鬼的,但这符咒放在身上他至少也能有些安心。
就在这时,只听到“咚咚咚”几声急急的脚步声从后头跑来,那声音十分真切,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布诺回头之际下意识地往墓墙一靠,只觉背后往里一倒,只觉眼前一阵旋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与欧飞二人竟然被转入了一处陌生之地,转头一看,原来方才那墓墙竟是转动的暗门,如今二人被转入一处黑暗的墓室。
欧飞方才一慌,火把掉在了地上,待站稳之后他拾起火把一照,只见眼前一个白影一闪,二人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那火光才猛地一照只见一张双颊红红的怪脸就在二人不远处,正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布诺吓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心就扑通扑通地在胸口直跳,欧飞一定神细看之下,原来那只是个纸奴,再照,这里头四处都摆着纸奴,有跪着的,有站着的,个个脸上都露出一种诡异的笑。
火把再往里照,只见一个巨型的棺椁就停放在那墓室中央,前头白纱飘飘,这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尘土,不像上头墓宫那般整理整洁,这里倒像是个乱坟堆,欧飞缓缓走入那墓室,只见那蜘蛛网沾得满满的墙中央写着一种怪字,这种字里透着一种诡异和霸气,字的笔划如同深藏的爪牙一般。
“这些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布诺抓着头想了想,突然叫道:“没错,这些字在我先祖的巫文书中出现过,像是一段咒语。”
“咒语?什么咒语?”欧飞不由地问道。
布诺挠头想了想答道:“似乎是一段巫虫咒,这种巫虫咒据说可唤醒授了巫的虫王。”
“授巫的虫王?”欧飞不大明白。
“授巫的虫王吸入剧毒之气,授巫咒于一身的万虫之王,它只要听这巫咒便能穿入人体内,吸取人精血来养活自已,被吸尽精血之人的魂魄会困入虫王之内,永世不得超生。不过这是极毒的黑巫,族中早已不封了这巫法了,没想在这里竟见到这咒语。”布诺喃喃地说着又饶有兴趣地喃喃念起那咒语来,欧飞一听,只觉得这种咒语从布诺口中念出来像是某种野兽的叫声,细细一想,欧飞心中一震,这正是那狼的啼月声。
咯咯
骤然之间,那棺椁突然一动发出一种咯咯声,欧飞猛地一转头,竟见那棺椁有些移位,二人几乎摒住了呼吸,只见那黑色棺椁上头的蜘蛛网一震,尘土四散,在这种漆黑的墓室内听到这种“咯咯”声,怎么能不让人联想翩翩呢?
布诺突然一震怯怯道:“这里的巫虫咒似乎就是用来镇住这棺里之人,方才我念出那咒语……这……这难道是尸变……”
欧飞听了缓缓地走向那棺椁只见棺椁上头贴着一张符咒,不知哪里来的阴风竟吹得符咒随风飘着,布诺紧紧地跟在后头,刚跨出一小步只听“隆隆”两声,整个棺椁竟摇晃起来,棺盖处不停地向上撑开,像是里头装了膨胀的物体一般,微微撑开一条缝然后又盖住。
布诺自然吓得脸色苍白,对说巫虫咒他也是在先祖的书中见过咒语,对于如何施咒如何解咒,被施咒之人最终会如何变为厉鬼,他是从未见过也从没去研究过,此时见到这景况,他心里头一点儿底儿都没有,不免大惊失色,他拉住欧飞让他别靠近,欧飞这段时侯已是见过无数诡异之事,心里也没有先前那般恐惧,心想着在幻境中都死过一回了,这算什么,于是便临危不俱地站在原地盯着那棺椁不放,他想在这一目了然的小墓室里想躲想逃那是没可能的,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就稳立此地看看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布诺心里一急,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于是从布袋中摸出那金铛和驱魔剑就摆好姿势准备作战,只见那棺椁里那物正用全身的力气撑着那棺盖,阴风一吹,那上头的咒符突然之间被一吹掉落在了地上,棺盖突然间“轰”一声从侧面滑下,布诺这会子没办法再僵持在原地,他立时拉上欧飞就躲在了那白纱帘后面去,虽说是躲但那也是自欺欺人罢了,那白纱帘极为透明,这如若真有鬼怪,那欧飞二人藏身之地也是一目了然,但至少有个地方可遮着布诺觉得安全了许多。
二人就蹲在那白纱后的柱子边上往棺椁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