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宗寨议事堂——草侧堂内,召集了二十多位都老,寨主在侧堂前面站着,那钟千五郎手拿狗神杖在侧。讀蕶蕶尐說網
“今日请来钟都老本来是来说一下神杖之事,不巧被那外族小子打乱,现在召集大家来草侧堂,重议寻杖之事。”蓝万傲语重心长,坐在了堂前的木凳上,一副武者之风。
猞族内有两种神杖,狗头神杖和龙头神杖,龙头神杖在猞王盘主抵御外敌时用到,后随着猞王去世,已随其入土,但猞王墓却莫名失踪了,留下狗头神杖,按族规,狗头神杖则被传于寒钟寨,寒钟寨向来仅有寨主才可以持有它。龙头神杖本应归属长子敵孙蓝姓所有,但这神杖却一直未曾找到,所以蓝宗寨是头一个关心此事的人。
“你说你找到王墓?”一位都老捏着胡子,久历世事的眼睛看向钟千五郎。
“在古窑的禁地。”钟千五郎小小年纪却表现出冷静老成的神态。
“禁地?”方才那个都老胡须一震,有些错愕。
要知道,他口中的禁地乃是千年之前猞王划下的禁地,就在寒钟寨所在的古窑山南边,当时的国规是这样说的:“国界以南,古窑之郊为国界禁地,不得擅闯!”而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竟然说他在禁地之内发现王墓,难道他不知犯了国规之罪有多重?
“我见到‘皇设(敕)狗王墓’难道还有错?”钟千五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都老的疑问一脸的不屑。
一句话惊醒下面的都老,大堂内顿时一片议论声。
“你私闯禁地,该当何罪?”下面有一个声音大喊,这批都老脑子里只有古国规,旧族规,哪里还相信那禁地内王墓之说。
“一次狩猎不甚进入,何罪之有!”钟千五郎不以为然,这少年的神情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这一言更加激怒众都老,大家纷纷责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静一下!”正坐堂前一直没开口的寨主蓝万傲拍桌而起,厉声喝道。顿时下面鸦雀无声。
蓝万傲看看钟千五郎,只见一脸傲慢的他,并没有半点自责,反倒觉得自已功劳不小。蓝万傲在堂前不停踱步。
“寨主,龙头神杖乃镇国之宝,况且祖灵已亲嘱务必找到神杖,此事与勿闯之事比,何为大事何为小事,请寨主三思定夺!”钟千五郎一言发出,侧眼看那下面责骂他的都老,嘴角一丝奸笑。
“你的话可当真?”蓝万傲眉头紧皱半日无语,想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
“晚辈那日狩猎,不甚进入那禁地之内,只见金光一片,一座金碧大墓就在眼前,左边狗头神像,右边龙头,两旁石旗杆,中间牌碑有‘皇设(敕)狗王墓’。”钟千五郎说时,眼角偷瞄蓝万傲的神情,只见他为之大惊,若有所思的样子。
“寨主,这小子胡言乱语,若王墓在禁地,为何先祖禁止任何族人进入,而神灵又指点我们去找神杖呢?寨主三思啊…”那几个都老摊开一双老手,一脸地哀求,他们隐约感到此事有蹊跷。
只见蓝万傲左手一挥,让他们静下来:“若说那碑文所示众人都知,但这王墓左狗头右龙头的说法却只有族内各寨寨主手中的族册才有,这族册按祖宗家法,不得透露出去,而他却说出来的,如不是亲眼所见,难以准确说出。”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辩解。
那钟千五郎微笑昂头,转头看看蓝万傲的确定的神情:“阿爸遣晚辈来此,就是请蓝老寨主去古窑一趟,一则商议那王墓寻杖大事;二则也和各大寨主商讨关于神灵明示之事。”
“嗯!”蓝万傲点点头,心中已默许,“看来各大寨主也已知此事,看来这一趟是非去不可的了。”
众都老有些仍心存不服,但见寨主心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平静一会儿。
“寨主,那个外族人如何处置?”突然下面有人提出,“这人来得蹊跷,不能久留!”
“按族规,砍下他的头祭祖!”一个人在下面大喊,众人则呼应起来,蓝万傲一想,女儿偷看祭祖礼也犯了族规,如砍那人的头,那女儿岂不也要重罚?想到这里他有些为难。
“谁敢?!”众人议论着,突然那堂门被一脚踢开,蓝念三娘身着猎衣,威风凛凛地走进来,一股气势压众而来。
“放肆!是谁让你闯进来的?”蓝万傲怒目一横,扫向三娘背后的一个守卫。
“小的……挡不住!”守卫吓得全身颤抖,立刻跪倒在地。
“不关他的事,我要闯,就凭他能挡得住吗?”三娘一边说一边示意守卫退去。
“这里是侧草堂,可是你说进就进的?”蓝万傲已忍无可忍,一天内竟两次犯下族规,让他颜面何存?
“既然是要商议如何处治我的客人,那么我就必须在场,”三娘的口气不容何人反对的余地,“既然各位都老总把祖宗家法挂在嘴边,那么祖训上的‘义气盖天,行善待人’你们又是否做到?”
众都老和蓝万傲刚想说出来的话被哽在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