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紧咬上唇,仔细听那歌词,心中一惊:这不是猞族的吊魂歌吗?
想到这里,她又惊又喜,难道,她站立的这个地方就是古猞国的地界?她来到古猞国了?尽管不知唱歌的是人是鬼,腔调怪异得让人害怕,她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迈步。讀蕶蕶尐說網
一见前方一个石门掩着一条小缝, 山猴已在那里蹲着等她,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红光,她走向前,往门缝一看,只见里头点着几支蜡烛,是一间石室,室内设有个神坛,坛前供着香火,香火的烟雾弥漫整个石室,有一个人背对着石门,头戴神额,身穿神裙,左手执铃刀,右手执羚号,双手不停地在半空中晃动,声音是从他口中发出,只见扭动身躯,开始移动。
死人?
翁蓝看到门缝里有几个尸体放置在神坛面前,那个人则挥动手中的铃刀在,只见旁边站着几个妇人,穿着白色布衣裤,容貌憔悴,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边掩面哭泣,一边抓着手中的灵符。
灵符?翁蓝低头细想,这排场确实只有猞族失传的驱魔术里有过,再仔细一看地下的尸体。
天啊!竟像是死于非命的,脸上有像爪子抓过的痕迹,嘴唇发黑,看看没被白布盖好的手,竟有些毛发长出。
看到这里翁蓝的胃有些反空,几日没东西下肚,竟有反胃的感觉。那挥铃手的人,将刀放在火烛上烧红,在半空中挥舞着,口中的歌越唱越快,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尸体。
“怎么了?”一旁的妇女见状,哭腔问道。
“那那那个,”那个挥刀人突然吞吞吐吐地,“他们连魂都被招走了。”
“啊?”旁边的妇人听这话突然大哭起来,“怎么死得这么惨?谁被害死的?”
里头的女人个个大哭起来,方才领头哭的妇女抓住挥刀人的手:“帮帮我们吊回他们的魂魄,想办法救他们呀!”
“这这这,”翁蓝看那挥刀人一直背对着她,但看他样子八成就是个骗人的道士或什么假神仙之类的,听到妇人的话他惊慌失措起来,“我不知如何做……刚刚该做的我都做了。”
“不可能的!”妇人一边哭一边叫,“族部里谁不知你家是巫术世家,祖宗传下巫术秘方,你阿爸的吊魂术能起死回生,你不可能不会的。”
“我真的,真的没学到,只学到一些皮毛,刚刚已用上了,现在他们魂魄都已被吊走,我……实在无能为力。”他低着头,看得出他的气馁。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那巫术世家的名声就败在你手里了。”一个妇人突然大叫起来,几个女人围着那人一边哭一边骂起来。
咝咝
翁蓝心想,这庸巫还是个巫术世家的传人,见他方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巫师。
咚~咚
尸体手指动弹!
吵闹中,眼角瞥见,翁蓝转头看一眼山猴,山猴蹲在石门下,指着外头,她心跳加速,刚刚苏醒过来,怎么就遇到两单诡异的事,外头有老怪,这里头却有……
嗷
上下不出三秒,只听石室里一阵狂叫,转眼再看门缝,地上的一具尸体不见了,抬头看,墙壁上,伏着一个……不,是一只怪物,仔细看,刚才寻具死尸竟活了,他脸色黑黄,双眼发红放空,手脚长出的长毛裸露无异,有两只小利牙已从口中露出,口水滴落在地上,看着下面众人。
“啊!!!怎么会这样?”妇女们大声叫喊,一片混乱。
“别怕!别怕!”只见那庸巫拉住几个妇女,大声劝说,只见那怪物从墙上猛扑而下,向那慵巫扑去,那慵巫有些惊慌,胡乱在神坛前抓住一张符纸念起来:“妖 ……魔 厉 鬼 , 束 送 穷泉 。 敢 有 干 试 , 摄 赴 洞 渊 。 风 刀 考 身 , 万 死 不 原 。急 急 如 律 令 。”
那几个妇人,显然已经不相信这个庸巫了,一把推开他,争先恐后地从前面的石门逃走,翁蓝一看,那人口中念的不就是茅山道法只的“驱魔令”吗?只见那人点燃手中的神符又说道:“快快离去!”
谁知那怪物,呼闪而下,将他扑倒在地,他仓皇地在地上打滚,心跳不已的样子,但他并没有想逃跑的意思,翁蓝心想着,不能见死不救了,于是不顾山猴拉阻,打开石门冲了进去。
她一进门,见那怪物张牙舞爪向那庸巫扑去,样子像是吸血鬼,但山猴跟在后头,又憋出一句:“狼!”翁蓝顿时想起方才那追赶他们到悬崖边的老怪物,心里不禁一震,两个人动作十分相似。
顾不得这么多,她挡在庸巫面前,转脚一踢,那怪物一个反跳,挥爪而来,庸巫顿时呆住,从哪里冒出这么个女侠?
正愣住,那怪物与翁蓝滚到在地,压在翁蓝身上,舌头舔舔利牙,口水滴落在翁蓝身上,翁蓝几日无食入肚,现在已精疲力竭,顺手挥握神台上的蜡烛向怪物直捅去,那怪物瞬息一闪,仅擦脸而过。
“吱吱!”
山猴猛跳过来,抱住怪物的头,捂住它的眼睛,那怪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