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他瞬间睁开血红的双眼!
“哇!”翁蓝一声大叫,弹跳起来。讀蕶蕶尐說網
“这是怎么回事?”潘竹一脸愕然。
只见尸体口吐白烟,手脚僵硬,动作怪异地站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尸变?鬼魂索命?
嗯嗯嗯
尸体嘴里不停哼哼,拼命摇摇头,头发盖在脸上,弯着腰,双手垂在地上,无法看清面孔,这样摇摇晃晃地走向翁蓝,欧飞现在明白了,刚刚进洞时听到的嗯嗯声原来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尸体在原地弹跳。
“你是人还是鬼?”翁蓝大喊。
嗯嗯
男尸发白的嘴唇上下动着,仍发出哼哼声,毫不理会翁蓝的问话,一抬头,竟面目全非,青面獠牙,眼里布满血丝,这男尸突然张牙舞爪,露出一嘴的黄牙猛扑而来。
嗖!
翁蓝一个侧踢,踢中男尸胸口,但她竟毫无知觉,双手抓住她的脚,只见指甲尖长,上面全是血。
咚!
翁蓝睁开眼,只见到欧飞从背后用铁棍敲了一下男尸,他一转头,双手掐住欧飞的脖子,撞倒了其中一个大木箱,力大无穷,想用长牙咬他,欧飞被掐得脸通红一片,青筋暴出,无法呼吸。他用力掰开他深陷的手指,双手撑开,用头向女尸额头一撞,只见黑色的血滴在他的头上,但女尸仍无感觉,嘶咧着牙,睁红着两个牛眼,用力掐。
砰
只听一声枪声,原来是潘竹向上开了一枪,他看着男尸与欧飞撕打纠缠在一起不敢开枪,怕打错人,于是向上开了一枪,谁知奇怪的事发生了,转眼间,男尸全身无力瘫倒在地,面向地板趴着,而刚才发生过的事似乎子虚乌有一般了。
“怎么回事?我没打到他呀!”潘竹有些不可思议,刚才用铁棍敲她都没动静,现在只是向上开了一枪就不醒人世了,“这鬼也太差点了。”
“木头,你看!”翁蓝指着落在一片闪闪发光的毛片说,“这个像是第一晚我们进森林时见到的从天上飘落的荧光。”
欧飞用手一触,它竟动了一下,他惊奇地:“这是一种植物,生命力很强。”
“为什么我们所见到的两次诡异事件都有它的出现呢?”翁蓝托着脑袋想。
“刚才和当晚结束恐怖的都是枪声。”欧飞有些头绪了。
“不会是那个吧?”潘竹斜着眼摸着下巴,“就是山里传言的夜光树。”
“夜光树?”翁蓝说道,“你是说古书上记载的那种一到夜晚就成了火树银花,通体闪亮的夜光树吗?”
“你也听过?”潘竹说道。
“不可能是那种树的,书上记载,早于商朝前已绝种,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呢?”翁蓝摇摇头。
相传南方有一种树叫夜光树,一到夜晚就成了火树银花,通体闪亮,当地人称之为恶魔树,恶魔树树上的花像蒲公英般遇风则飞舞,而据说只要被其落附于身上,则一切物体在夜里都会发光并具有灵性,而看到此物体的人如果精神不集中则会产生幻觉,许多有特异灵感的人都把这种附在生物外部的东西叫作“辉光”。
欧飞和潘竹将男尸装回木箱,抬回原位。正思考着什么的翁蓝突然发现刚刚被男尸撞落在地的木箱盖打开着,她小心上前一看,竟又是一具尸体,尸体面朝下,扑在地上。她用力将尸体翻过来,一看。
“他?怎么会是他?”翁蓝吓得捂住了嘴,半日都说不出话来。
翁蓝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抬头看,欧飞已站在身边,他的眼睛撑得大大的,盯住地上那具尸体看,他慢慢地蹲下,身体有点软,要知道让他一直撑到现在的信念现在瞬间化为乌有了。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爸!”
半天,欧飞终于挤出一个字,他缓缓跪下,眼神有些呆滞,他抱起尸体的头,搂在怀里,眼眶通红,泪水已经涌出来了。
翁蓝第一次见到他的泪水,突然间心如刀绞,她该怎么安慰他好?说什么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怎么回事?”潘竹也被吓呆了,这不是照片上那个老男人吗?
只见他躺在木箱中,脸色发白,嘴唇发黑。欧飞不敢相信,他会死得这么惨,居然是用一个木箱装着,放在这样一个荒野中的尸洞里,想想他千里迢迢地寻他而来,经历了多少苦难,找到的却是他冰冷的尸体,他早就有不祥的预感了,但是一切来得太快了,本以为等他穿过这个森林,找到猞族后才可以见到欧飞,他最坏的预感就是父亲病发,不料会这么快死去。
“不可能吧!父亲不是猞族人呀,怎么穿了猞族的衣服?”潘竹小声地说道。
欧飞瞬间抬起头,看着潘竹,潘竹以为自已说错话了,没敢再出声。欧飞像想到什么似的低着头看看怀里的这个尸体,他穿着蓝色的麻布圆领、大襟短衣和长裤,眼下有一颗米大的痣。
他想了想,他拉起那尸体的手来,只见手背光滑,无任何伤痕,竟也没有有白血病的任何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