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蜿蜒曲折的山路,欧飞独自走着。讀蕶蕶尐說網
“锵锵!”
他转身一看,一个巨大的怪兽驼着父亲,转入林中,只见到它的背影。
他低头一看,腰间竟有一把利剑,慌乱中他拔出剑,刺向怪兽。
吼!
怪兽一转身,将背上的父亲翻倒在地,倾盆血口,迎面扑来……
“爸!”欧飞腾地坐起来,又是一场恶梦,胸口的玉又开始发热。下午,拿到父亲的化验报告后,他不知是如何回到家里的,一切恍恍惚惚,好像不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报告日期就是父亲失踪前两天,一切来得太突然,失踪与白血病,一并袭来,简直让他处于崩溃边缘!现在他不知已坐在这里多久了,泪水顺着古铜色的脸滴落在地板。
他看着桌子上照片里与父亲的合照,相片中,父亲慈祥的笑脸让他更加心酸。
母亲早逝,是父亲将他一手拉扯大,小时侯家里经济不好,父亲总是省吃俭用供他上学,军医大学毕业之后,他进入了市里最好的军医院实习,参加了一年的野外紧急救生培训,主动申请灾区救援工作,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学术精湛的他得到院长赏识,不停进步,成为医院的重点培养对象,副院长的候选人。
但,就是因为繁忙的工作,让他与父亲的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父亲每天在干什么他从来都没关心过,常常回到家看到父亲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餐桌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忽略了父亲的存在,想起这些欧飞的心像被撕裂一般。
白血病!
他是医生,他知道这种病就是吸血鬼,能治好的机率很小。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不行!他一定要找到父亲,带他回来医治。
突然,欧飞站起来,找出一张A省的地图,从这里到翔凤山所在市大概有五百多公里的路,如果明早出发可能要傍晚才能到,他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再查查班车,凌晨三点半有班车去翔凤所在的市,不如现在出发,他不能再等了。
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只见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了几分神彩,一双浓眉似箭,高挺的鼻子上有几颗水珠,深邃的眼睛里英气十足,他换上了白色贴身T恤和军装式的登山裤,平时酷爱运动的他体魄强健,胸肌凸现。
带上自备小药箱,这是他在灾区救援时用的药箱,仍保存完好,只要带上它,去哪里他都不怕受伤。拿来一个大大的背包,将小药箱及父亲的科研的笔记本、凤麒图一起带上,东西准备齐全后他看看表:三点十分,他现在的动作有点慢了,比起在部队训练时差太多了。想想翁蓝所提的条件,他嘴角有些笑意,还是不要通知她了,这样做只会给自已添麻烦,再说翁哈毕肯定不会同意翁蓝一同前去的,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独自启程吧。
三点半,班车准时开启。
“这位小姐,你想坐在这位先生旁边吗?”正看着窗边的景色,突然听到车里的乘务员说话。
“没错,就这个人。”只见咚一声,一个人用力地坐下,坐在了欧飞旁边。
“你?”他嘴张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翁蓝?”
“你什么你?”翁蓝一身红色登山装出现在欧飞旁边,一脸怒气“你还敢开口,为什么偷偷走?”
“我没有‘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欧飞俊脸上掠过一丝不屑,“我没有答应一定要带你走。”
“我那天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才来我家见我爸的,现在你反悔了是不是?过河拆桥。”翁蓝的嘴实在不饶人,欧飞都怕了她了。
欧飞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得说:“行,你想跟着就跟吧,我跟你说,我可不会陪你浪费时间。”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睡一下,从昨晚开始在这里等,等到现在,累晕了。”欧飞转过头看她,那双晶莹的大眼睛已熬出了血丝。
“你为什么等这么久?”欧飞问。
“因为昨天看你接了个电话就精神恍惚地走了,我就猜到有事,一路跟着你,才知道你父亲得了白血病,我猜你昨晚会刻不容缓地去找他,不过没猜对,等到凌晨你才出发。”她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车椅上睡着了。
欧飞想起父亲的病,想到作为儿子却没有照顾好年迈的父亲,心里难受起来,又看着窗外,夜里没睡好,只觉头脑有些晕乎,看着窗外的景物不觉模糊了。
“木头,起来啦!”迷糊中听到翁蓝的叫声。睁开双眼,看到刺眼的阳光,欧飞下意识又眯上双眼。
“你可真会睡,都到站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翁蓝背起一个大背包独自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车站门口走。
欧飞也跟着下了车,只见门口有几个穿着不大入时的男人开着面包车在拉客,见到欧飞会立刻跑过去问:“要车吗?去哪儿啊?”欧飞真想说话,被翁蓝一手拉去,“木头,这边啦!”
顺着翁蓝的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他们上了这部面包车往翔凤山方向赶。司机是个胖子,穿着一件风衣,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