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见雨迟一进来就没有好话说,知道她这是成心的妒嫉,便也来气她:“姐姐要是想回来小住,不妨与我同住,我那里也宽敞。”
雨迟知道底细,不禁嘲笑她这也是表面上装着过得好:“想你们新婚燕尔,雨芝一定对妹妹温柔体贴,我要是去了,不就太不知趣了。”
雨迟的话正扎在杏儿的心头,不由得反齿相激:“姐姐说的正是,表哥对我再好没有了,他又没有妾室,更不用听那些人的闲话烦心。”
雨迟见她这是在笑自己被倩儿压下去,不由得也急了:“人多了有人多了的好处,每天里也热闹。”
杏儿冷笑一声:“可不是,再过几日,倩儿将个孩儿生下来,就更热闹了。”
雨迟听她句句的扎人心窝,也不相让:“要是你也为这边填个一男半女的,那功劳才算大呢。”
杏儿笑了起来:“怎么,姐姐还不知道吗,我已经有了身孕了,这钱家可就要有后来人了。”
雨迟骇然地看了看夫人,杏儿得意地抚着肚子站起来,一脸得意地告辞:“姐姐好坐,我这里也得歇歇了,郎中说要我好生静养呢。”
看着杏儿得意洋洋的出去,雨迟追问夫人:“母亲可听清楚她说什么了吗?”
夫人面无表情,她怎么会不清楚:“当然听得清楚,要是她没这个肚子,我还不让雨芝娶了她呢,这回钱家可是有了后了,别人再也播不得手进来了。”
雨迟立刻嚷了起来:“娘,你知道那是谁的孩子,你怎么能让雨芝娶了她,这连孩子都生了,雨芝以后还能嫁人吗?”
她听了夫人的话要发疯了,明知道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还往自己身上安,这不是出了毛病了吗。
夫人却不理她:“这也是她自己的决定。”
雨迟看着夫人那一脸的从容,心里已经明白,这是要为钱家找个下一代来都堵住幽幽众口,这样一来,别说族里人再也别想对家里的产业有非份之想,就是她钱雨迟也休想再有所奢望了。
她压低了噪子对夫人说:“娘,你好狠的心,为了不让我回来入赘,你使这么狠的手段。”
夫人淡淡一笑:“现在就是芝儿死了,钱家也有后继的人了,你说我狠,我再狠,也没想让谁就死了,你还是自己积点德,让自己早点怀上,别只顾着瞎折腾,我可是听说倩儿已经有了身孕。”
雨迟的脸也青了:“她在外面住了这么久,谁知道那是谁的!”
夫人见她还在强词夺理,不禁发起火来:“什么是谁的,她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除了赵叹琛,还能是谁的。”
雨迟愕然,这才回过味来,这院子里还能有什么男人能这样的轻易让杏儿有了身孕,原来那个让杏儿有了身孕的不是别人,当然只有赵叹琛了,他们可是兄妹啊!
她迟疑在问夫人:“娘是说……那么,杏儿她……”
夫人冷笑一声,她可不想把杏儿不是赵叹琛妹妹的事情告诉这个雨迟,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是怎么搞的,就那么个楞头青你都收伏不了,你还在这里张牙舞爪的,你也就是家里横。”
雨迟还是不敢相信,天下竟然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他们这不是乱了吗?”
夫人不再去理她:“乱不乱的人家已经得了手了,你倒是给我得回手试试,你每回做事都不用脑子,只知道狠,现在看你怎么办,那边一个倩儿对着你,这边又有个杏儿对着我,这可是里外都已经是姓了赵了。”
雨迟听了这话,心里大为委屈:“当初母亲要是能让我回来,那倩儿也不敢这样的嚣张,那杏儿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雨芝也不用娶了杏儿,娘还让她到我住的地方去住了,要不是她住在那里,怎么会出这些事来。”
夫人见她抱怨自己,心里更是烦了她:“你只管怪我不让你回来,你要是回来,怕是芝儿就不让你弄死,也让人识破了。”
雨迟却逼近了夫人:“现在当如何,娘可有法子?”
夫人才不怕她这一套:“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可是有本事就把他们吃进去的都弄到手,要是没那本事,只少给我填些乱。”
雨迟一时怒从心底来,恨恨地问着夫人:“我填了什么乱了,这家里也早就乱了,娘还是自己当心些,那赵家父子要的可不是一腥半点。”
夫人本是有心病的人,只怕人知道她的糗事,这时听雨迟的话里有话,心里就是一颤,却又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只能试探的问她:“你这话又怎么说?”
雨迟见夫人怕了,倒是得意起来:“我只是给母亲提个醒。”
垦儿这时在外面禀报:“少爷来了。”
母女俩这才住了嘴,可夫人的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担心雨迟已经知道了什么。
雨芝进来,见雨迟在这里,想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回娘家有抵触情绪,问她:“姐姐怎么不常回来了。”
雨迟见了她就没有好气:“这里哪里还有我的地方了。”
雨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