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夫人修理要发疯的雨迟时,要发疯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梦儿了,她提心吊胆的守了一夜,不仅怕会有贼来,还不时的看看雨芝,夜深时雨芝的身上发起烧来。
可外面下着大雨,又有贼,只得挨到天放亮,这时雨也停了,她忙让守门的老妈子去找郎中,又让人去夫人那里通报,她在雨芝的身边,急得直转圈,不时的拿毛巾为她敷着额头。
而躺在那里的雨芝,嘴里不时的呼叫着思旭的名字,这更让梦儿着急了,这个思旭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真的不回来了吗。
没多时,就有人来告诉她,夫人那里可是忙得很,怕是一时不能来了。梦儿奇怪,问她出了什么事情了,那人这才神秘的告诉她,昨天,雨迟的屋子里来了男人,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招来的,还是闯进去的,现在夫人和莳儿姨妈都在那里呢,这钱家可是闹翻了天。
梦儿听说府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知道夫人一时是不能到这里来看雨芝了,这里还得自己做主,只能等郎中来了。
郎中一进来,见隔了帐子诊脉,就问她,是大小姐病了,他来的时候可是说小少爷病了。
梦儿刚想说是少爷,可这男人的脉怎么能跟女人的一样,可如果说是大小姐病了,那更是坏了,她可是知道,昨天晚上雨迟那里出了事,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传到这位郎中的耳朵里。
她犹豫了一下,去支开了外面等着侍候的老妈子,悄悄的告诉郎中,这帐子里的是她的妹妹。
郎中笑了:“你这个丫头也精灵古怪的很,是你的妹妹怕什么,难道还不许你妹妹生病了?”
梦儿尴尬的笑了:“先生不知道,我着急,就打了我家少爷的旗号,好让人快点儿把您老人家请来,这要是别人知道了,我会受罚的,先生千万别说出去。”
郎中笑着摇了摇头:“也亏得有你这样好的姐姐,你妹妹可是病得不轻啊,她是不是淋了雨?”
梦儿忙点头:“昨天晚上下雨,她偷着跑出去玩,淋到了,怎么,病得很重吗?”
郎中叹了口气:“淋了雨也不是主要的,她的身体很好,这个倒是不打紧,吃剂药发发汗也就没事了。我看着她倒象是急火攻心,一时神志不清了。”
听到神志不清,梦儿可是急了:“这个,先生,一定是很重吧?”
郎中苦笑了一下:“丫头,先生瘦得很,不重,是你妹妹病得不轻。这样,我开个方子,给她疏散一下,只是这也是治标,难以治本啊。这心病还须心药医,丫头你问问她到底是急的什么事情,劝劝她才行。”
梦儿送郎中出去,见老妈子们在外面嘀咕着什么,她顺口问了一句:“你们说什么呢,大清早的,不赶紧做事。”
老妈子平时跟她相处的不错,这时见了她也不瞒着她:“刚才我出去引郎中进来时,见赵大老爷急匆匆的向里面去了,想是外面人说的对了,跟大小姐的男人一定是赵叹琛了。”
梦儿皱了皱眉,雨迟对赵家一向是厌恶的,她怎么会和赵叹琛有关系,如果有,那这里面也一定有蹊跷,她担心屋子里的雨芝,也不再多问,只催着老妈子快去熬药,那些老妈子们见她着急,也就散了。
那个老妈子见到赵天荣的事情可是真的,他一接到夫人招唤的信儿,就急忙地赶来了,一进来就问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夫人此时稳稳当当的坐在太师椅上,她早就支开了香蒲,现在她不能让那个背叛她的丫头在这里看她的笑话,她要独自的面对他。
见赵天荣进来,又让屋里的人也都退出去,赵天荣一脸疑惑地坐下来看着她,她们对视了好半天,根本就不象是有着十几年恩情的人,倒象是一对再世的仇家。
好一会儿,夫人才开了口:“我那里有些契约可以给你。”她一脸的冷酷,这是她要出的价码。
赵天荣也看着她,用同样冷酷的声音问她:“你想怎么样?”
她果断的看着他,两只眼睛里透出冰冷的寒光:“你想怎么样?”
赵天荣冷笑着:“现在你说吧,是让我吐出来吗,我也一把年纪了,两个儿子又没了一个,这些钱财之物,我已经不在意了,你说吧,要是你想要,我现在就给你。”
吃进去的,还有可能吐出来吗?他可是信心十足,轻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夫人咬了咬牙:“这些,你可以留着,可是,你得留我女儿一条命。”
现在她摊牌了,她现在可是被动的很,她不得不首先提出来,她别无选择。
赵天荣装出一脸的愕然:“这话又怎么讲,我虽狠毒,可是这些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会要了她的命了,可是,你说的是哪一个?”
说到最后时,他压低了声音,狡猾的眸子里分明是兴奋与狡诈,她的这两个女儿可都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
夫人现在顾不得许多了,她的俩个女儿都是有危险的,而现在,最迫切的是雨迟的问题怎么解决:“雨迟,我说的是钱雨迟,这回是你儿子做的好事!”
她